“卢克,我希望你有一个非常恰当的理由,能让你的老父亲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时间。”圣诞节前,阿布拉克萨斯拿着双面镜靠在马尔福庄园书房的躺椅上,Voldemort越来越大的动作让他的神经紧绷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从那次在霍格莫德的夜晚之后,阿布拉克萨斯已经很久没有跟谁发生过什么了。而就在卢修斯呼唤他之前,他正准备跟一位足够漂亮的女士“沟通一下情感”,重压之下的放松是极为必要的。
“父亲,”卢修斯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姿态,简单把关于雷古勒斯的异常提了提,当然他不会把“来自未来”这种猜测往外说,即便那是他的父亲,在不能保证绝对安全的前提下卢修斯不会暴露他们最大的底牌,“虽然我们还不能确定小布莱克先生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是考虑到现在西里斯.布莱克是个格兰芬多,或许我们需要重新考虑一下布莱克家的立场。”这当然是胡说,布莱克家的立场是少有的几件卢修斯现在不需要去怀疑的事情,不过他这样说也是为了给阿布拉克萨斯一个理由,一个分散他父亲注意力的理由。
“布莱克...”果然,阿布拉克萨斯压低了声音,Voldemort的某些举动让这个向来敏|锐的纯血家主感到不安,虽然越来越多纯血的向那个男人效忠,但是阿布拉克萨斯仍旧还有些犹豫。随着布莱克家的公开投靠,态度暧|昧的马尔福家身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要是布莱克家真的有别的想法,那么他未来也许...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阿布拉克萨斯已经想出了好几种可能性。“卢克,你对布莱克家的小姐怎么看?”最后他问到这个问题。
卢修斯觉得他家父亲敲在躺椅扶手上的手指像是敲在他的心上,强迫自己控制好脸上的表情,傻子都知道这时候不能把斯内普说出来,“无论是贝拉特里克斯、安多米达还是纳西莎都不适合现在的马尔福,我的父亲。”
“理由?”阿布拉克萨斯并不意外,事实上当上次卢修斯在他面前隐约透露出来想要推迟跟布莱克家的联姻的时候他就多少有感觉了——他的继承人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在正常情况下,阿布拉克萨斯并不介意自己的继承人有些小心思,横竖马尔福这个姓氏并不要求它的家族成员交易自己的婚姻。可是那不是现在,Voldemort的野心已经超出了阿布拉克萨斯的预计,在他只有一个继承人的前提下如何让卢修斯所处的位置更加的安全是他最急于解决的问题。
“布莱克家的立场太绝对了,那个人...”卢修斯顿了一下,“父亲,请原谅我的冒昧,可是从我无意中的一些发现上来看,那个人似乎过于疯狂了,纯血的荣耀只是他华丽的外衣,他的真正目的恐怕会伤害整个斯莱特林。”
“卢克,你做了什么?”阿布拉克萨斯的瞳孔猛得缩了一下,他了解自己的继承人,虽然有些自傲,但是大部分时间他还是足够谨慎的,换句话说,卢修斯把这番话说出来就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那个人...是个混血。”抛砖引玉,卢修斯当然不会只拿着Voldemort的血统问题说事,对马尔福来说,显然利益更为重要。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用这个点试探一下他父亲的态度,比如他父亲究竟对Voldemort了解多少。
“这不是什么秘密了,卢克,别忘我我曾经也是个斯莱特林。”阿布拉萨克斯的身体微微放松,他的小卢克还带这些天真,他应该知道的,马尔福骄傲于他们的血统,但是他们并不局限于利用纯血统。
“我认识了几个不错的朋友,为了一些私下里的原因我们时常在有求必应室见面,”卢修斯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将自己一会儿打算说的话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有一次我们无聊地使用了‘杂物室’,结果我们发现了这个...”他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脏兮兮的半身像,半身像上一个锈迹斑斑的王冠歪歪斜斜地挂在上面,“我一靠近那里,护身符就有很强烈地反应,隐约我还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他让我戴上那个王冠,说是只要我戴上,那么什么都可以满足我。”卢修斯不给阿布拉克萨斯反应的时间,他语速越来越快,“我被护身符叫醒,之后带着其他人离开。在图书馆待了几天之后我又发现了这个...”他拿出一本书,上面清晰可见,“上面的最近借阅人只有三个,而最后一个...”
卢修斯还没说阿布拉克萨斯就已经坐直了,“汤姆.里德尔。”
两个人之间一阵沉默,阿布拉克萨斯敲击扶手的速度快了一倍,如果说他原来要有些犹豫是否打算效忠Voldemort的话那么他现在就已经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了——马尔福不需要一个注定疯狂的领导者。“卢克,你能保证那天跟你在一起的‘其他人’都没发现么?”这么大的事情,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卢修斯的安全。
“以马尔福家继承人的名义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知道那件事。”这句话卢修斯说起来一点都不亏心,本来就是编了个故事骗他家父亲的,当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卢克,尽快找个借口回家,也许马尔福家需要一些些改变。”巫师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