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就是第一代黑魔王的品位?”莫瑞亚蒂无比嫌弃地站在房间中央,看着旁边的木头桌子和椅子,完全没有坐上去的意思。威尔顿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从折叠的随身箱子里拿出了一条墨绿色天鹅绒的坐垫放在椅子上,莫瑞亚蒂满脸的不高兴,不过他还是勉强坐了上去。
“我以为你们不是来冷嘲热讽的。(德语)”没有任何预兆的,盖勒特张口说了德语。“一个斯莱特林和一个...麻血种?”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忍不住拔高。
“道格家被逐出家门放弃姓氏的威尔顿.波克,”依旧是标准的英文,威尔顿一脸的温和,“这是我的伴侣,如您所见,一个麻血种。”
“贵族?(德语)”依旧是德语,盖勒特的声音里满是玩味,“你的姓氏是什么?”
“我可不是什么贵族,我来自lun敦的孤儿院。(德语)”莫瑞亚蒂说的是标准的德语,一点也不像是孤儿院出身的孩子,“虽然老头的样子看着还不错,但是以诚相待恐怕是待客的基本礼节了吧?”他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盖勒特灰扑扑的袍子和满脸的皱纹,之后撇了撇嘴,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你们知道的不少。”像是终于承认了对方的实力,盖勒特也换成了英语,“道格家我也有所耳闻,曾经著名的掌握暗黑契约的家族,据说主家的继承人是个哑炮。”他一边说一边动了动手,木头桌子开始变形成为华丽的欧式长桌,木板床拉成变成了四柱床,就连盖勒特自己,也从垂垂老矣的老头变成了金发蓝眼睛的中年男子,黑色的巫师袍穿在他身上,领口和袖口能看到隐约的魔纹。
“那就是我。”威尔顿的脸上没有一点变化,即便盖勒特刚才说到“哑炮”的时候明目张胆地讥诮地看着他,“不过我想我‘应该’是什么跟今天我们的见面没有任何关系,或许我们应该换个话题,比如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比如所谓的第二代黑魔王汤姆.里德尔。”
“哦?”盖勒特挑高了眉,一个用这样的口气谈论那个伏地魔文名的斯莱特林,“看来道格家并不知道他们放弃了什么。”他带着深意地把目光从威尔顿身上转移到莫瑞亚蒂身上,很明显,这样一个只有11岁的斯莱特林小巫师并不那么简单,那么同理,这个被他宣称为“伴侣”的所谓“孤儿”麻血统恐怕也不那么简单。
“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永远是现在和将来,”威尔顿没打算跟盖勒特说明关于他们的一切,在他看来,要不是因为莫瑞亚蒂感兴趣他都没打算把老魔王拉下水。其实从某方面来说,威尔顿跟莫瑞亚蒂无疑是极为相像的,比如他们其实都活得很自我,再比如他们都认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自己都不能放弃自己。
因为这样的观念,威尔顿其实是看不上老魔王的,无论是曾经作为哑炮对家族的偏执还是成为福尔摩斯后相当自我的教育,威尔顿信奉的从来都是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握在自己手里,即便对方不认可那又怎么样,与其去期许一个不靠谱的未来,不如从一开始就这段对方的翅膀。至于对方是憎恨还是怎样,威尔顿从不那么在意,说白了他更在乎自己的“得到”。
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跟莫瑞亚蒂在一起,一个疯起来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才能在各方面满足威尔顿算得上变态的控制欲还乐在其中。从这一点上说,身为正常人的盖勒特是永远也无法理解他们的。
“口气不小,”高脚杯出现在盖勒特的手边,他怎么没看出来对面的两个小家伙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对于“黑魔王”这个称谓的波动,“你们有什么?”
按照一般的情况,两个11岁的小家伙确实“没什么”,可是凭借着威尔顿和莫瑞亚蒂变态的控制力和记忆力,他们对魔法的理解能力完全不是同龄的小巫师可以媲美的,再加上卢修斯能够调动的马尔福家的资源和利用斯内普的能力慢慢做出来的有助于魔力发育的魔药,成为强大的巫师根本就是可以预见的。
不过严格来说“未来”也不值得盖勒特侧目,所以莫瑞亚蒂只是勾了勾嘴角,“没什么,事实上我们今天也只是来见见你,我指的就是真正字面上的见见你,毕竟一个蠢到把自己的东西拱手推出去的所谓‘黑魔王’可比动物园里的猴子好看多了。”
知道什么事麻瓜动物园的盖勒特脸黑了,“你们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你们就不怕...”他想说你们就不怕我要你们的命么,但是当他看到威尔顿和莫瑞亚蒂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就突然懂了,他还真是不敢,最起码他不敢在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底牌的时候让两个霍格沃兹的小巫师就这么死在德国,邓布利多是他的弱点,从很多年前开始就是了。
上次被人胁迫是什么时候盖勒特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些威胁过他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可是现在,也许是他“囚|禁”的时间确实太长了,曾经的黑魔王已经没有了以往肆无忌惮的任性,虽然只是表面上。“既然你们看到了,那么你们就可以走了。”一瞬间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盖勒特优雅地抿了抿高脚杯中的ye体,“希望你们对纽蒙迦德一行还感觉满意。”无欲则刚,不管莫瑞亚蒂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