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答应。文姐在西餐厅招待我们,她和乐乐次见面。文姐说贝壳不显山
不漏水的找了这幺好的姑娘。乐乐就这个毛病,开心别人夸她,美滋滋的。文姐
在乐乐去洗手间的时候对我说,真好,多大方的姑娘,就是瘦点高点。我说你刚
见你就知道好?文姐说那是,我能看人,等你工作久了一样。乐乐回来,我们谈
笑,最后走的时候乐乐从包里拿出我们买的围巾,紫灰色交织的,抖开了跟渔网
一样,我审美有限,而乐乐一再坚持这个好。乐乐跟文姐说送什幺都怕号码不对,
送东西又怕行李简单装不下。文姐非常的开心,我能看出来,是打心底的笑。文
姐说你们好好相处,别吵架,贝壳你要让着乐乐,别让乐乐跑了。我的心头咯噔
一下,文姐你不知道,乐乐真的快走了。
寒假我收到叶子打听来我地址写的邮件,叶子也要出国了,问我在哪呢,我
回信说我在Q市,祝你一路平安。我很难过,我想乐乐和文姐都在的日子多幸福,
下个学期?我不敢想。那年的春晚我没看全,快十点的时候我就用书包扛了七挂
鞭炮,2响的那中,死沉死沉。我背着鞭炮在街上走,凑到有人的放鞭炮
的空场地上,我就拉起一挂,放了个噼里啪啦。放完一挂,背起书包,继续前行
……这个寒假我参加了一次相亲一样的诡异晚宴,我们一家还有我的这个没有血
缘的表哥K,对方是房地产开发的女老总和她在交通局当老大的丈夫,带着他
们的女儿佳佳,那个时候的房地产尚在高峰,继父要把一个厂区拆掉和女老总共
同开发房地产,一场酒意颇酣且充斥着合作前景无限美好的推杯换盏。席间会问
孩子在做什幺,多大了,我只顾低头吃。叫佳佳的女孩问,你哪个学校的?我自
报了一下门号,继续有些失礼的用筷子夹菜吃。佳佳哦了一声,但明显,她没听
过。然后K和佳佳说话,直到吃完饭。不用说,两人对上眼了。
最后的日子容我不再详细叙述,乐乐开学又回来上了两个月,我们最后退了
房子。退房之前不久我非常非常无意+天意的在乐乐的s本本里,打开乐
乐密码仍在有效期的邮箱里看到了很多很多封的邮件,同一个人,五角星。我仔
细的看,从他们的言谈话语,大概了解,他和乐乐是高中时的恋人,五角星高中
上完就去了加州留学,而乐乐来到了Q市。我不吃醋,但我想起了我和乐乐结合
的个圣诞夜,乐乐在我怀里说「贝壳,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我有些明白,那
是曾经有过青涩恋人的孤单的乐乐表示接纳了同样孤独的我。我继续看这些邮件,
五角星充满思念的邮件,尤其集中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寒假。乐乐的每一封回复却
大同小异,问米国需要什幺应该注意什幺,最后加一句你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
有时也告诉他签证的进程,也提到了我。我做贼一样的一封封读这些信,相
信乐乐从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我们的感情,我能从她和初恋的邮件里读出来,乐
乐谨慎的和他联系,仅仅是因为打听一些注意事项开始的。我相信,今天依然信。
送乐乐回长春的那天,恰好在清明的前后,那过程,我写不下来,我打着字
在电脑前泪如雨下。乐乐找到座位关机前的最后一声哭是,老头儿,我到家给你
打电话……
清明何处不生烟,郊外微风挂纸钱。人笑人歌芳草地,乍晴乍雨杏花天……
我最后的青涩,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季节,死了。
乐乐去米国两个月后,我的大二快要结束了,不堪回忆的两个月,走到哪里
都是空的,手机每天都忘在寝室,我鼓起了一次勇气去海边我们抠螃蟹的地方,
低下头来挖出一只小螃蟹后,落荒而逃。小螃蟹第二天死在矿泉水瓶子里,我泪
流满面地就像给自己开了一次追悼会。(后来孙娘子结婚前我电话过去贺喜,他
提到硬盘看到我那次对着矿泉水瓶子流满面后,毛骨悚然,然后打电话把几个人
都找回来秘密研究我会不会挂在本学年。)我看着可怜的螃蟹,我记得乐乐每次
都弄一瓶子,明知养不活还乐此不疲。我在每天的茫然四顾和兄弟们对我超出规
格的礼貌与谦让中迎来了考试。我对乐乐的思念扭曲成了一种自己也说不清道不
明的东西。我不开QQ,我看到乐乐的留言就无所适从,心烦意乱。我每天都在
教室前排发愣,老弓孙娘子等人有时会撇开老婆坐我旁边,给教授造成了认真向
学的人又多了几个的一种错觉。檬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