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两扇房门的呼扇,从外面走进一个穿着杂役衫的魁梧大汉,他凶狠的
看了逍遥与还在睡觉的金胖子一眼。
「你们两个小崽子从今天开始,每人每天多砍十木给我,不然虎爷爷活撕了
你们。」
大汉狠声开口。
「见过虎爷,小生……」
逍遥赶紧从床上下来,紧张的站在一旁,话还没说完,那大汉眼睛一瞪。
「小个屁声,觉得虎爷声音大?」
逍遥只觉一股凶悍之意扑面,看着对方魁梧的身体,迟疑开口:「可……杂
役处的师兄只让我们每天每人十木。」
「多出来的十木,是给老子的。」
大汉冷哼一声。
逍遥沉默,脑子里念头快速转动,刚来这仙人的宗门就被欺负,他有些不甘
心,可对方身子魁梧,自己瘦弱明显无法抵抗,正迟疑时他忽然看到桌子角的牙
印,想到了金胖子梦游的威武不凡,灵机一动琢磨怎样也得尝试一下,于是立刻
向着睡着的金胖子喊了起来。
「元宝,有人抢你馒头,有人抢你娘子!」
逍遥话语刚落,金胖子勐的坐起,闭着眼睛口中发出大吼,面孔扭曲狰狞。
「谁抢我馒头,谁抢我娘子,我打死你,我咬死你。」
金胖子从床上扑下来,在房间里胡乱的打来打去,看的那大汉先是一愣,随
后上前一巴掌拍向金胖子。
「在虎爷面前也敢咋呼。」
这一巴掌砰的一下落在金胖子的脸上,可紧接着那大汉却是惨叫起来,只见
金胖子闭着眼,一口咬在这大汉的手臂上,任凭那大汉如何甩动,他都死死的根
本就不松半点口。
「鬆口,该死的给我鬆口。」
这大汉也是杂役,不是修士,只不过做杂役的时间长了,身子有些强壮而已
,可如今也是痛的流下冷汗,拳打脚踢也都无法让金胖子丝毫鬆口,反倒越打咬
的越深,血肉模煳,似乎要生生咬下一大块肉。
惨叫传出屋舍外,立刻引起四周屋舍杂役的注意,这时,一个冷漠的声音从
外面如寒冬降临般传来。
「聒噪。」
这是马脸青年的声音,落入大汉耳中,立刻让他身子哆嗦,儘管痛的面色都
变了,可却再不敢大声惨叫。
「惹了杂役处师兄不喜,你我都没好果子,你快让他鬆开,大不了十木我不
要了。」
大汉强撑着快速说道。
逍遥也没想到金胖子梦游如此生勐,此刻也知晓不可继续,连忙上前轻轻拍
着金胖子,在他耳边低声开口。
「馒头回来了,娘子也回来了。」
闭着眼的金胖子身子顿时放鬆下来,也鬆了口,打着拳回到了床上,鼻青脸
肿的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大汉心有馀悸的看了金胖子一眼,二话不说赶紧出了房间,逍遥在一旁愣了
半晌,很佩服的看了一眼金胖子,回到床上小心翼翼的睡下。
翌日清晨。
天濛濛亮时,屋舍外传来阵阵钟声,这声音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力量,传入
耳中让人立刻就清醒过来,随着屋舍外传来杂乱声,金胖子也睁开了眼,呆呆的
看着自己身上凌乱的脚印,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昨晚咋了?怎幺全身这幺痛,好像被人打了……」
正在穿杂役衫的逍遥沉默,半晌后开口。
「没咋啊,一切正常。」
「我怎幺感觉脸肿了?」
「可能这蚊子比较大。」
「可我嘴里怎幺还有血?」
「你昨晚摔地上了,摔了好几次。」
逍遥连忙推开屋舍的门,正要迈出时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看金胖子,认真
的说道。
「胖子,你以后要多磨磨牙,最好锋利一些。」
「咦?你也这幺说,我爹也是这幺和我说的。」
金胖子一边吃痛的穿着杂役衫,一边诧异的开口。
迎着朝阳,逍遥与金胖子走出了屋舍,开始了他在真武宗杂役处的砍柴生活
。
每人每天十木,在这北区杂役处外,存在了连绵不绝的荒山,山上树木林立
,虽说不粗,但却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边际,远远一望如同林海。
扛着杂役处发的斧头,逍遥揉着肩膀,整个手臂已经酸麻,隐隐疼痛,这斧
头很沉,至于金胖子那里也是气喘吁吁,二人上了荒山,找到了被分配的区域,
渐渐砰砰之声传出,不断地砍着树木。
「我爹是地主,我以后也是地主,我不干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