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第二天她醒来的很早,为了避免酒醒后的尴尬,她在茶几上留下了她的号码,随身带着便签纸是他的习惯,拎起他的外套便离开了。
虽然每一天都很忙,忙着取消订婚宴,忙着应付咄咄逼人的周正南,还要忙着工作,但是每一天她都在等他的电话,然而没有音讯,多少还是让她弱小的自尊心打击了一下,毕竟再怎么样,她一直对自己的外貌还是有点自信的,从小到大追求她的人也不是没有,那天留下号码的时候,她还是有着九成把握的,可惜一个月下来,把握已经被磨灭到一成不到,她气馁的看了看天。
“小树,你想啥呢?”刑峰看着面前走神的女孩子,有点儿新奇,这么多年,她是被公认的工作狂,一到工作时候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认真专注,工作时候走神这种事,最近却经常见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
“啊……没什么。”时声树收回心绪,继续投入到工作中,恢复单身以后,她搬到了上学时候住的LOFT套房,周正南倒是纠缠了几次,但是她都没有搭理。有这样的借口可以摆脱她本来的人生轨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声树,你才忙完啊!”小陈抱着一大堆文件从她身边经过,“今天你值班?”小陈整理了一下抱着的文件点点头,“春熙路那帮混混又出来惹事,刚教育完了放出去,三天两头找麻烦,烦人。”时声树心不在焉的听了听,和她并肩走到门口就告别准备上车回家。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一个男人正靠在门口石狮子上点烟,微弱的火光闪了闪,哪怕只是片刻,时声树还是立刻认出了他,心跳募然加快。她看他转身要走,三两步追了上去,高跟鞋敲在大理石上的声音跟响。“等一下!”男人应声回头,看到时声树愣了愣,下意识拿下了嘴里叼着的烟,又回头看了看警察局的门,派出所三个字威严的挂在门上。从这儿出来的?华孝戎上下打量了她的装束,裁剪的很好很贴身的小西服小短裙,和那天穿的跟类似。他本来以为是干那一行的偶尔想玩儿点制服诱惑。难不成他误会了?这丫头到底干什么的。华孝戎皱眉,和他有什么关系。香烟重新叼回嘴里,手插进口袋转身继续往前走。
时声树撇嘴,还是没犹豫的跟上去,她看到他眼角有一处伤口,嘴角也裂开流血,刚才小陈说的打架的混混,是他吗。“诶……一起走吧。”
华孝戎吐了一口烟圈。脚步不停。
“你去哪儿……”声树紧紧和他并排走着。
男人还是没理他。时声树也不生气,“你打架了吗……啊”她被他突然凑近吓了一跳。男人不耐烦的眼神弯腰盯着她,“我正烦着呢,能不能别在我这儿瞎转悠。”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声树书愣了一下,掂量了一下自己剩余的一点点面子,还是深吸一口气追了上去。“你叫什么?我叫时声树……我偶尔来警局这边工作,但是我不是经常在这边……我是……”
声树喋喋不休,华孝戎的神色越发冷峻起来。“滚。”声树突然安静了,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消失。她又看了看华孝戎,慢慢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是谁说的女追男隔层纱,误导!纯粹的误导!
华孝戎头也不回的走了,大步流星,步子迈的很急。时声树在原地愣了一阵,想到他刚才心不在焉的神情,紧皱的眉毛和急于想把她赶走的话术,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她踌躇了一下,向他消失的方向跑过去,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冷峻的面庞,哎呀,似乎真的是心动了。
巷子里,华孝戎对面站了十几个拿着铁棍的人,一脸恶意的看着他。男人气定神闲的抽了口烟,烟屁股扔在脚下捻灭才站直看着眼前的一群人。“就是你小子刚才打了我兄弟?”为首的老大肥头大耳,看着也不像善类,到没被华孝戎眼里的狠厉吓住。其他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多少还是有点儿虚,毕竟听刚才的人说他一个打五个,打起架来和不要命似的。
“老大!就是他!”里面一个面黄肌瘦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黄毛跳出来叫嚣。“哎呀。”被当头扣了一拳,“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五个人打不过这一个瘦竹竿?”其实华孝戎看着瘦,身上的肌rou结实的很,从小打架到大,其他的不会,打架是真的擅长。
声树追到巷口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这男人,刚才赶走她,是怕牵连她?她躲在一边眯眼看了看对面那胖子,怎么这么眼熟?思考的过程中,对面已经打起来了,华孝戎出手很快也很毒辣,一瞬间就放到三四个,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再怎么样也有十几个人。渐渐有些吃力。声树也不着急,让这臭男人吃点苦头也不是没好处,她抱着肩看了看热闹。直到华孝戎被四五个人制住压在墙上,那些人揍起肚子来真是没轻重,眼看着都被打得吐了血。她才闪了出来。“住手。”她清冷的声音一出现,众人都愣了愣,华孝戎嘴里的血丝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四肢还被压在墙上。他大喘气缓解着腹部的疼痛,看着眼前那双白花花的长腿皱眉,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