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太监双手拢在嘴边喊道。
“在这!”陆惊羽哗的从湖面浮出一个头,岸上的太监这才没有惊慌失措的大喊来人。
“陆公子,时辰不早了,奴才怕您着凉……”
是怕他跑了吧……“有劳了,我很快就好。”
“是……”
待太监的身影走远,陆惊羽也不吭气,他巴不得水下的人憋气憋死!
夏临渊在水下推着他游了一段,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便悄悄把鼻孔露出水面……谁知陆惊羽大手一按,想把她按下去!
“嗯!”夏临渊猝不及防的呛了一口水,不管不顾的奋力从水下窜起,猛咳不止。
“咳咳……好啊!陆公子!”他刚才是想杀了她吧?
“哼!”
“亏我还……”夏临渊呛咳一声,斜睨着他,眼神有些愤愤不平。
陆惊羽现在根本不想看到她,厌恶道,“你还不走?”
“好啊!我这这么走了,把你扒光扔上岸,再让那个丫鬟过来看个彻底!”
“你!”陆惊羽气得嘴角抽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夏临渊这下舒坦了,拽着他爬上岸,他拗着劲儿不肯,下身光溜溜的,羞耻得厉害,夏临渊见耽搁得太久了,也没再和他争斗。
她一身shi衣在岸边晃来晃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只见她在草丛边蹲下身来,扒着草石翻了好一会,捡起了什么东西。
陆惊羽一直在等她离开,没想到这货又回来了!
“上来!”夏临渊命令道。
陆惊羽怎么可能听她的,背着手准备往后游。
“你就跑啊,要是被我抓到,这次我可给你戴个上锁的!叫你别想再取下来!”
“你!”陆惊羽泛白的俊脸不可抑制的泛起红晕,神情屈辱愤懑,果然没有再逃。
夏临渊钳住他的下巴,居高临下打量他,“啧啧,生的倒是有些模样!”
陆惊羽甩开她的手,嫌恶的瞪着她,仿佛要用目光将她杀死。
“别这么瞪着我,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夏临渊猛的摊开掌心,上面变戏法似的出现了一粒红色的药丸!
陆惊羽警惕的看着那药丸,挣扎着想摆脱她的钳制,谁知她忽然道,“这可是软筋散的解药!”
解药?!
紧接着,夏临渊趁他发愣之际,眼疾手快的将那药丸灌进了他的喉咙,捂着他的嘴巴强逼他咽了下去!
“唔唔……咳咳咳……”陆惊羽拼命挣扎,可还是来不及了,药丸咕噜一下滑进食道,囫囵下肚。
“我可得走了,不用谢,陆公子!新婚愉快!”少女狡黠一笑,迅速消失在树丛中。
陆惊羽咳得噎住,生理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那药丸终是吞了下去。
完了,他就要葬送在这里了吗?
陆惊羽颓然坐在岸边,绝望的看着湖面,眼神空洞,他就要死了么?
可是,没过多久,忽然感觉丹田慢慢升起一股热流?!真气隐隐在体内流动,气入百骸,四肢攒动,难道,真的是解药?
之前被那老头暗算的毒伤,他记得他将毒气封入玉堂,暂时压制,中了软筋散之后内力尽失,毒气渐渐向体内蔓延,这也是他特别虚弱的原因,可是现在,不仅内力慢慢回复,连让他气血缓滞的毒气,似乎也渐渐消散了,这解药竟有这般神奇的功效?!
陆惊羽暗暗在水中运功调息,片刻之后,体内的真气恢复越来越多,行气越来越顺,积蓄的力量盈满五脏,蓄势待发!他奋力一挣,绳子竟然崩断了!
她真的给了他解药?为什么?
陆惊羽想不明白,他也不想去想,他现在浑身的力气,也浑身的戾气!
一身红火新郎礼服的陆惊羽手执寒光,腾空而起,弹指一挥将守在路口的两人拍晕,留他二人性命,然后径直提气闯入山庄,他要报复!
“少侠饶命……饶命啊……”
霎时间,原本喜庆的山庄顷刻颠覆,灯笼彩带飘落一地,杯盘狼藉,桌椅翻倒,家丁仆人哀嚎惨叫,惊恐的四处奔逃。
陆惊羽像从地狱走来的修罗,一身染血的红衣猎猎翻飞,Yin翳的眼眸紧盯着前方,拖着滴血的宝剑,步步逼近前院,山庄里的人且退且求饶,骇得毛骨悚然。
下人在他面前根本毫无抵抗之力,鲜血从剑锋喷涌飞溅,涂染过一路沿途廊壁,像铺了一条Yin森的红毯,陆惊羽麻木的继续前行,逐渐逼向主厅。
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穿透回廊,震得墙壁都微微颤动。
“陆贤侄,住手!”
陆惊羽顿足抬眸,只见前厅门前站着一位体格彪悍的中年男子,他双手背后,身着暗纹黑衣,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头深绿色的头发,极为罕见,也不知何至如此。
“庄主!”下人们如见救星,连滚带爬的往他的方向靠拢。
他称他陆贤侄,陆惊羽冷哼一声,“在下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