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铁鞭将至,林香怡手执蒲扇,眼神犀利,蕴着内力的扇面朝下一扇,古琴瞬间飞出,迎面砸向那来势汹汹的铁鞭!“啪”一声巨响,古琴碎裂,断木横飞!其中一块尖角径直朝红衣女孩眉心飞去!
“啊!”时间太快,红衣女孩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飞来的断木,面如纸色!
千钧一发之际,异服少年掷出竹笛,绿影一闪,两相碰撞后,断木被击飞,竹笛飞旋了一圈,又绕回少年手中,这才算化解了险情。
林香怡信步向前,相貌虽不及红衣女孩Jing致,但气势不输,“唐谷月,这里是我的擂台,不是你唐门,由不得你在此撒泼!”
“说谁撒泼?”唐谷月抚了抚眉心,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嘴硬道,“你这个年老色衰不知廉耻的老女人,还痴心妄想天下第一公子?!”
“你!我今天就以潇湘派大弟子的身份,好好教训你这野丫头!”说罢林香怡摆起架势,蒲扇瞬间长出无数根尖峭的钢针,泛着寒光的锋芒直指红衣少女。
“哎哎哎!”气氛已是剑拔弩张,夏临渊突然冒了出来,“那什么,林小姐,我先来的,要打也先和我打吧!我还等着娶你呢!”
林香怡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你是嫌命太长是吧?”
“怎么这么说呢?娘子!”夏临渊轻佻的抛了个媚眼,没个正经。
林香怡道,“那我就先收拾你这臭流氓再教训那泼妇!”
“说谁泼妇呢!”唐谷月双手插腰,眼珠一转,笑道,“你若输了可不能赖账,必须得嫁给这位兄弟!”
林香怡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摆出架势,还未出招,异服少年又跳了出来,“唐小姐,我猜林小姐能赢!”
嗯?这下好玩了,他们两人一人押一边?
夏临渊不由多看了那异服少年一眼,怎么,就这么瞧不起她?她怎么就赢不了了?
唐谷月习惯性的把玩了一会缎穗,信誓旦旦道,“我说这位兄弟能赢,他就一定能赢!”
还是妹子有眼光,夏临渊心想。
异服少年道,“不若我们来打个赌吧!”
唐谷月道,“赌什么?”
“如果林小姐赢了,你就答应我的求亲!”
“什么?!”唐谷月万万没想到异服少年竟然会蹦出一句这么轻薄的话来,顿时羞臊得满面通红。
“哇哦!!!”沉寂了许久的台下再次爆发出轰鸣的起哄声。
这下热闹更好看了,不是你嫁就是我嫁!
“你!”唐谷月气得杏眼圆瞪,红扑扑的小脸娇俏可人,只是她脾气大的很,差点又要甩鞭子,“哪里来的登徒子,我又不认识你!”
异服少年抿唇一笑,拱手道,“在下蓝烬,仰慕大小姐已久。”
唐谷月道,“我凭什么要和你赌?”
蓝烬道,“唐小姐不是笃定这位兄弟会赢么?那又怕什么?”
“我……”唐谷月悄悄摸了摸别在腰间的香囊,心想,那林香怡再厉害也难躲过唐门的暗器和毒,这才挺直了腰杆,“赌就赌,癞蛤蟆想吃天鹅rou,没门儿!”
蓝烬笑容渐深,映着那脖子上的森森獠牙,莫名有种妖邪魅惑之感,“多谢唐小姐给我这个机会!”
“哼!”
比试正式开始。
潇湘派相传由娥皇女英转世所创,历代由两位女子共同执掌掌门事务,武功心法讲究以柔克刚,像林香怡这样的硬派外功,却不多见。
她拿着那把特制的钢扇率先攻了过来,夏临渊夸张的大叫,侧身险险避开,“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啊!”
“滚!”
两人过了几个来回,相比之下夏临渊明显处于下风,她只会满场狂奔躲着那把钢扇的攻击,活像小白脸躲着母夜叉一样,不免引来场下一片嘘声,就连唐谷月也叉腰跺脚的嗤之以鼻,已暗下决心要出暗器。
又过了几个来回,钢扇劲风阵扫,威力十足,所到之处桌椅俱碎,若伤及皮rou,那定是皮开rou绽,血rou模糊。
夏临渊脚步毫无章法,只是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林香怡的眼睛,慢慢的,林香怡悟出了个中缘由,原来她是靠猜的!她看着她的眼睛就能猜到她要攻击她什么部位,是以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险险避过!
林香怡暗道这小子倒是机灵,敛神正色道,“虽然你善于取巧钻空子,但根基还是浅,接下来可要小心了!”
说着暗暗运起内力,将内力输于钢扇之上,轰的一声,擦着夏临渊的后背,将擂台劈出个洞来!
“哇哇哇,娘子手下留情啊!”夏临渊心有余悸的抚了抚后背,那里外层的衣帛已裂开一条缝,好险,真挨上可不是开玩笑。
唐谷月眼见不妙,手暗暗摸进了香囊,那里有普通的软筋散,是她之前对付打手的时候用的,可现在一个不留神两人都会中,不好使;还有致命的毒针,可这样把事情闹大,也不好收场……
她犹豫着,悄悄走近碎裂的屏风,从一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