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被以泽表白,却不能答应,很委屈?”
陈逾的声音把少女那点委屈的心思生生给吓没了,陈穗一个激灵,差点在教室里跪下来。——此时虽然体育课,但是却有几个来例假的女孩子和她一样呆在教室,好在还有一段距离。
陈逾站在她桌前,自然不可能坐着答话,陈穗在课桌前站起身,也不敢含胸或用手遮挡,只是摇着头,小声答:“不敢委屈。”
陈穗本来就比陈逾个字矮一些,从陈逾的角度能看见少女黑色的发有几缕散落下来,一张小脸端得清纯干净,一双惶恐不安的眼睛不敢直视自己的脸,似乎正盯着下巴。——怪不了季以泽喜欢她,陈穗的容颜算不得艳丽,倒有几分安静的温婉。
只是……此刻少女的胸部因为吸nai器的凸起有些突兀。就算已经选用最小一号,在夏季校服的映衬下还是颇为明显。
陈逾觉得有意思,想起少女自己跪着撩衣服露nai子的乖巧样子,倒真是生生把自己看硬了,只可惜课间Cao的几分钟,不够他好好Cao上她一回。于是早早看准了体育课,翘了自习只想好好Cao她一回,却没想,人还没干上,有意思的消息倒是先传入了耳。
季以泽家世也算得上不错,固然和陈家在商界无法媲美,但是从政家庭中的孩子,从小就会被家里带去酒席,结识人脉,俗套肮脏的觥筹交错、相互吹捧看得多了,喜欢干净的人也不足为奇。
季以泽条条框框看得多了,凡事看着张扬,实际上一言一行都有分寸得紧。陈逾随心所欲惯了,和季以泽路子完全不一样,算不上哥们儿,但到底一起打篮球相熟,朋友二字还是当得起。
以泽看惯她温柔安静的一面,倒是没见过她强硬的时候,梗着脖子咬牙切齿说她不做狗的样子。当然,以泽恐怕更没料想过她被打破之后,绝望崩溃的样子。
所谓喜欢,若只浮于表面,如何称之为喜欢。
------------------------------------------------------------------
“不做狗,你可以选择去死。”少年的声音凉凉的,没有一丝被她激怒的恼怒,反而只是一种突兀的平静。陈穗看着陈逾只觉得一阵心悸。
“去死我不拦着你,竹氏的许诺只对活人管用,你活着,才是我的奴,死了,便自由。“陈逾从书格背后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刃把玩,”这里是三楼,你从这里跳下去应该死不了。咬舌自尽谅你做不到。枪我暂时没有,诺,我这里有一把刀,委屈你了,可能会痛一点,记得要捅到位。“
陈逾蹲下身子,把刀递给她。意料之中看到陈穗脸色煞白。
“遗书的话,我可以免你跪着写,我这里有笔有纸有桌子,你死后,我会交给你父亲,也算让他留个念想。”
死亡……这种字眼对于16岁的女孩子来说,太过于遥远,她还来不及看过什么风景,她期许的满怀希望的未来还并未发生,她想过的大学,想过的爱人,想过对未来的苦恼和焦虑,将会被这两个字无情掐断。
“你眼里,没有法律吗?你就不怕我报警?”少女被按住跪着,她的眼睛里却死死盯着陈逾,这个问题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陈逾只是笑:“你可以试一下。”他甚至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直接打开通话界面,为她拨打好了110,就这么放在她面前的地上,“只是……”陈逾的声音令她不寒而栗,“如果你没有成功的话,陈家的手段你该是要一一尝尽。”
为什么……难道是连警察都和陈家的人有勾结?还是说,陈逾只是有恃无恐,料定了自己没有勇气?少女看着地上的手机,眼里罕有得流露出迷茫。
没有尊严的活着,和有尊严的死去。她明明意志坚定,充满骨血,可当锋利的刃交到她手上,她丧失了全部勇气,对疼痛的恐惧,对失去未来的恐惧,只有一种被命运玩弄的无能为力感。
陈逾站在她面前,微笑:“这么犹豫吗?”
她知道陈逾就是要看她这样害怕,她恨,几乎有一瞬间想着,就这么去死也要看到他惊慌的样子,而不是这种意料之内的稳Cao胜券。她伸手想要拿起手机,可双手却被仆从制服住。陈逾看她确要尝试,也不拦着她,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放开她。
按下拨通键的手是颤抖的。
“嘟……嘟……嘟……”
少女的心跳加快,她多希望能听见回应。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逾。
“嗯,我没有说这部手机可以打的出电话。不过…… 我说过吧。”陈逾的表情依旧是那么从容,少年好看的脸上甚至有一点善意的笑容。“我说过,你如果没有拨打成功的话……陈家的手段你会一一尝尽。”
他走进少女,灯光在他身上打下一片Yin影,把跪坐在地上的少女笼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