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热酒,抽身欲走,却依是迟了一步,一道剑气破开瓦面而来。
「啊,噗……」生死关头,倪天河激发出身体潜能,施展出平时从来没达到
的速度,堪堪避了要害,但仍被一剑洞穿腹部,他捂着流血不止的小腹,痛哼一
声:「皇甫卓,这一记剑,小爷记下了。」说罢,施展轻功亡命而逃。
「休走!贼子!」大厅内的皇甫一鸣暴吼一声,带着几名皇甫家好手逃了出
去。这一下,他直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丢光了,在自家地盘接待家主,竟然让外
人潜伏在屋顶偷窥这么久没发现,叫他日后在皇甫一脉中抬起头来!不行,一定
要将这个贼子抓住碎尸万段,管他是不是淫贼。
云韵与李茉也想跟着冲出去,却被云裳拦住:「两位妹妹稍安勿燥,这个贼
子中了相公一记绝气剑,绝对逃不掉的。」
「哈!是妹妹看轻姐夫了!」云韵抬头看了一下,屋顶不断滴落的血渍轻轻
一笑,此地乃皇甫世家的地盘,此事应由皇甫世家处理,自己若插手只会落了皇
甫家的脸面。
「是是!皇甫大侠武功盖世,此贼子定然不能活命!」李茉客套说了一句,
便
拉着也想着跟自己冲出去张墨桐坐下来,后者一脸的不悦。
县太爷李大人出来打圆场:「来来,大家继续喝酒,等着皇甫少侠将恶贼抓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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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皇甫卓一行人继续交淡喝酒时,倪天河拉着重伤的身体,奔出了离他们
有五十里之遥,最后停落在一条小河边,轻功超绝的他早已将皇甫一鸣等人甩出
几十里远,但是一路上的血迹,最终还是会让他被人追上去的。
月色朦胧,河水在月光下闪闪烁烁。倪天河失血过多,一阵头晕目眩,口干
舌燥,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河边捧起清凉的河水狂喝,方缓缓有些力气,
他便开始点穴止血,清洗伤口,皇甫卓这一剑异常之诡异,不但损伤他的肺腑,
竟然还能持续让他放血,花了很多救命手段才勉强止血。
蓦然间,倪天河看见前面不远,亭亭站立着一位青衣少女。他以为是自己失
血过多,一时看花了眼,深夜无人的郊野,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
他定神再看,自己的确没有眼花,更没有看错,自己面前不远,真的站立着
这样一位绝色的少女。
绝色少女微笑问:「你怎么现在才来?」
倪天河惊愕地问:「你在等我?」
「是呀,我不等你等谁?」
倪天河暗想:我不是在做梦吧?他想咬咬自己的手指,看看是不是真的做梦
了。他见过不少少女,也玷污过不少的少女,从来没有过哪个少女说是在等候自
己。她们不是拒绝,就是以手相搏或用嘴咬,眼睛露出痛苦绝望的神色,有的全
无感觉,宛如木头人般,全无乐趣。事后,不少是悬梁自尽或撞墙而死。根本就
没一个少女是顺从自己的,更不要说是等候自己了。
倪天河感到事情有些古怪,警惕地仔细打量四周,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暗地里
埋伏。凭他夜里的异能,四周根本没发现有任何人,只有眼前这一位清雅绝俗的
少女,要是在往夜里,他早已扑过去了,可是今夜里,他感到有些反常,不禁问:
「你真的在等我?」
「是呀!」
倪天河又不禁暗想:难道这美如天仙的少女是家里私奔出来,在这里等候她
的情人,而将我当成是她要等候的人?要是这样,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想
到这里,倪天河放胆起来,轻薄地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少女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呀!要不,我干吗在这里等你?」
倪天河心里说:这少女美是美了,却是一个粗心大意的姑娘,怎么连她的意
中人也不看清楚就说这话的?她的意中人也没用,哪能让她深夜里在这里等候?
于是笑说:「你看清楚我是谁了?」
少女回答更妙:「我不用看。」
「好,好,姑娘是谁?」
「我吗,你也不认识吗?」
「在下想姑娘再告诉我。」
「缥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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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卓的话并没有说错,不过等了半个时辰,皇甫一鸣就将那贼子带了回来,
不过是带回来一具死尸!
皇甫卓看着门人抬着一个担架进来,上面盖住一张草席,浓浓的血腥味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