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我在街上看热闹,后来人太多太挤,我便和我姑姑离开了。这有问题吗?”
“你难道没有看到我?”
“我那时候又不认识你,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记得。”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不是你毒死的?”
“难道你以为我们神蟒教会无聊得到处毒死人吗?”
月蝉踩了铁浪一脚。
“但是……”
见月蝉跑得比兔子还快,铁浪忙跟了上去,问道:“教中是不是付一种毒,气味和杏仁差不多?”
“我不爱吃,你别问我。”
“我好歹是教……”
遭到月蝉白了一眼的铁浪很郁闷,索性不再提那件事,反正也过去了这么久,就算知道是谁下的毒,意义也不大。
走进尚书府,在大厅中等了好久,下人才带着铁浪前往徐阶的书房,月蝉则留在大厅喝茶。
片刻后,徐悦晴走到了大厅。看到徐悦晴的脸,月蝉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姑娘,你没事吧?”
徐悦晴连忙拿出手帕递给月蝉。
“你是?”
月蝉觉得眼前这个端庄少女和那个艳丽巫王,根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叫徐悦晴,是尚书大人的女儿。你是和杨公子一道光临寒舍的吗?”
“嗯,是啊。”
打量着徐悦晴,月蝉道:“原来你便是杨公子说的红颜知己呀!”
“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顿了顿,徐悦晴问道:“杨公子呢?”
“去书房找你爹爹了。”
第四章扳倒严嵩
走进书房,铁浪吓了一跳,里面除了徐阶外,还有两个素未谋面的人。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rou;另一个则长得温文尔雅,一副书生样;看上去都是四、五十岁。
“这位乃我贤婿杨追悔。”
徐阶介绍道。
“早闻怀远大将军威名。听闻您博学多才,骁勇善战,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真是大明之福啊!”
书生模样的男人向铁浪拱手致意,并道:“在下法司黄光升。”
“在下御史邹应龙!”
“晚辈杨追悔,见过二位。”
“贤婿,你离开这十几天,万寿宫失火一事你知否?”
铁浪摇了摇头。
“坐吧,把门关上。”
徐阶地替铁浪拉了一把椅子,等铁浪坐稳后,徐阶继缤道:“前些天圣上到万寿宫祈福国泰民安,后在严嵩的怂恿下,决定在万寿宫住一晚,以证明圣上的心诚。但当天晚上万寿宫失火,烧死了三名宫女,圣上福大命大逃过!劫。
因为留宿万寿宫是严嵩的主意,所以圣上应该已对严嵩产生了猜忌,时机也成熟了。““小婿有点不明白。”
接过徐阶递来的茶水,铁浪轻抿了一口。
徐阶沉yin片刻,问道:“我请两位拟的奏折可好了?”
“早准备好了,就等尚书大人一句话。”
黄光升忙从袖里拿出一卷奏措。
铁浪本想好好看一看这奏折到底写着什么,可这个黄光升的字龙飞凤舞,他惯是认不出几个字,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装作很认真地看着奏折,偶尔皱眉,这样子至少不会显得自己太无知。
“贤婿,你觉得如何?”
徐阶将奏折推到铁浪眼前。
“挺好的,呵呵。”
铁浪干笑道。
“写得确实不错,不过两位能否为老夫解答二一?”
“尚书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提出来。”
黄光升道。
“你们认为什么罪足以致严嵩父子于死地?”
听到这话,铁浪吓了一跳,原来徐阶这只老狐狸已经打算行动。他记得严嵩父子确实是被徐阶告倒,没想到自己竟能参与其中!
不过铁浪也要考虑全局才行,如今徐阶将这等很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大事告诉自己,摆明是要让他淌这浑水!
“严嵩父子贪赃枉法,积聚了不少民脂民膏,又设冤狱残害杨继盛和沉练,众解这两项已搞得民怨如山,足以治他们死罪!”
黄光升义正词严道。
“光升啊!你在朝中也算元老了,应该知道圣上的脾气。民怨对他而言根本一点都不重要,简直是狗屁!”
说话间,徐阶已从书架上拿出另一份奏折,扔到桌上,盖过了黄光升的奏折,正色道:“你们想治他们父子何罪?”
“死罪!”
黄光升与邹应龙异口同声道。
“这沈、杨两案虽说是严世藩出的主意,但却都是圣上亲商定的罪。圣上是何其爱面子,如若以沈、杨两案为由治严世藩的罪,圣上必定会加以维护,到时候严世藩依旧逍遥法外!”
黄光升将徐阶拟写的奏折浏览了一遍,拍案叫绝道:“作乱、通倭!尚书大人乃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