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荡妇</h1>
陈与星已经不在周泽家住,同意这件事不会外传,两周过后,周泽还是忍不住去找她,想让她回家,两个人订婚的事情仍要商量。
陈与星已经在想这件事,还要不要和他结婚。看到陈与星犹豫的神色,周泽紧张地搂着她,说下回不会再犯。
她也没有力气去找下一个像他的人。
陈与星微微失神,周泽看她这样,想要去亲亲她,她顿时躲开了。
可是谁也不是他。
她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再这样,吻她爱她。
周泽说得没有下次在订婚宴前破戒,只是因为她不喜欢粉色,想要换成浅灰的桌布,他便要大发雷霆,说她晦气,陈与星推门欲走,他抓着她的头发回来,把她弄得伤痕累累。
陈与星跑出去,一时不知道去哪里,走着走着,仍是回了家。
家。
那栋带着阁楼的别墅,没有一个男主人,只剩下张眉。
她进去的时候正在吃晚饭,张眉和两位保洁的阿妈瞧见她,又将她迎回桌上,陈与星吃完,帮着刷碗,张眉在旁边数落,应当懂些事了,别一跟男朋友吵架就跑出来,有什么事不能忍忍吗?男人就是这样啊。
陈与星想,陈沉不是,他不会让她忍忍。
等张眉数落完,陈与星说:“我不会和周泽订婚。”
张眉脸色变了,严厉道:“结婚是在过家家吗?你想订就订,你不想订就不订,你选的人就自己受着。”
“还有明天就是订婚宴,今天你才说,啊?因为什么啊?”
陈与星平淡道:“周泽打我。”
她手里还有刚出水的瓷碗,在手腕上方,紫黑的印痕从针织衫下攀爬,羞怯地露出一角,已经示美好久。
她放下碗,说:“所以不结婚了。”
张眉颤着手掀开她的衣袖,裤腰带抽过的伤痕已经有轻微的渗血。
陈与星这会儿把恨都消散了,像是很活该一样跟张眉道:“能别告诉我哥么?”
他在做什么事,她不知道,总之不能打扰。他听到她这样,会提着枪杀人。
张眉啊了一声,扶着额头,险些昏厥。
订婚宴取消,陈与星并未出面周旋,难得的,张眉帮了她。
她想到陈沉送给她的项链还在周家,她放在衣橱的保险箱里,几千万的东西,断不能便宜了周泽。
陈与星现在想,她或许是傻,或许只是不想再挣扎,就这样一个人去了周家。
他白日工作,家里一些帮工看到她也没阻挡,陈与星将东西收拾出来时,陈沉正打电话过来。
头一回觉得他不合时宜。
“哥?”
“与与,是不是已经订婚了?”他这样说,因为忙记错了时间。
她撒谎道:“嗯。”
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道:“再过些日子,已经收尾了。”
他可以去她的婚礼,至少让他握着她的手走那条路。
陈与星突然不盼着他回来了,跟他说:“哥,不急的,你好好收尾,别再受伤了,行么?”
他蜈蚣状的伤疤,让她在梦里哭了数次。
他说好,说一定听话,完完整整的,漂漂亮亮的回来,她这才笑了,刚抬眼就看到了周泽。
她这样眉眼展开的微笑,是他讨好了几个月都未曾见过的。
陈与星说了句挂了,尚未按停就是一巴掌,她到不慌乱接下来的殴打,反而更坚持去将手机关了。
他应该没听到。
陈与星摸摸脸,真的发累了,没了周泽,也会有下一个,总劝她放下去找新生活,可她已经放弃了自己的生活。
从始至终她想要的只有他,想他早点回家,和她讲讲话。
周泽问她是不是有了男人,被他骑惯了,就只跟他发sao。
周泽讲了对的话,她笑着说,是。
他给她破的处,上下开了四个洞,做爱做了两个月,每天都挂在他身上,她永远只爱他一个人。
她把所有的隐蔽脱口而出,流畅地陈述细节,周泽听得脸如酱色。
被打死确实太惨。
她被周泽掐着喉咙的时候还想着陈沉,他的手掌按压也很有技巧,没让她疼,反而还有爽到。
她想,以后可以不再午夜梦回那些温存。
终于能解脱。
陈沉被她骤然挂断后就觉得不对。
他打过去无人应答,到最后只能先打到叔叔处,问了张眉的电话,这才通了。
“与与呢?”第一句。
张眉正向周家走,听到是他,说道:“在周泽家。”
他一听就慌了,那一声像是拍打在rou皮上。
“去他那里看看,怎么…”陈沉涩声问,周泽是不是在打她。
张眉的脚步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