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到,温恒景就莫名燃起一股烦躁,他冷言道:“详细地址发给我,我过来接你。”
许河弋挂下电话,想了想,还是把地址发给了他。
总归他今晚喝成这样,也不大有可能自己顺利回家,比起露宿街头,有个人来接也是好的。
大概是知道有人会来接,许河弋在饭桌上也更加放得开了。他化被动为主动,也开始一杯杯给黄文培灌酒,
黄文培见状还颇有几分高兴,想着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对于许河弋敬过来的酒一杯也不落地全部接下。
你一杯我一杯,几轮下来,许河弋这不要命的喝法竟然将黄文培喝得有些怕了。
本以为今晚就这样顺利结束,许河弋还有些小得意,谁知道等到散场,一群人摇摇晃晃下了楼,黄文培不仅故作醉酒直接整个人搂住了他,还坚持要让他送他回家。
“黄总,代驾已经在那等着了,您就放心上车吧,我们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定会送您安全到家的。”周眉在尴尬的时候出来打圆场。
全身僵硬的许河弋感觉到黄文培的手在自己腰间游移。对方的味道并不好闻,却偏偏紧紧贴着他,几乎把全部重量都放在了他身上。
许河弋为难地支撑着,昏沉沉的脑子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说辞来拒绝,只盼着身后能有个倚靠的地方,让他卸下一身的疲惫。
“我们韦林和亿丰合作了这么久,要说放心,我当然还是对小许最放心了。”装作醉酒虚弱的黄文培眼珠打着转,笑着说:“刘总,您看能不能安排小许送一送我这把老骨头啊。”
老狐狸一般的黄文培并不和周眉周旋,直接将话抛给了最具有话语权的亿丰董事长刘育。
在场的人都面露尴尬,可也都默契地没有拆穿。
刘育也是久经沙场的生意人,一边是不能得罪的黄文培,一边是对公司有贡献的员工,他自然也知道黄文培的意图,可也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把自己人送入虎口。思索了片刻,他推了推眼镜,斟酌道“黄总这么信任我们亿丰,我们自然是要安全把黄总送回去的。只是小许今天也喝多了,不如我——”
“怎么,我们韦林的黄大主管已经年迈到这个地步,连回家都要人扶着了?”一道冷傲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从不远处保时捷上下来的温恒景松了松领带,眼角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凌厉。
一直这么乖好不好
“温……温总……”黄文培的酒在这一刻全醒了。他傻了眼,连忙规规矩矩地站直了身子,面露难色。
“身子这么不好还要出来应酬,也真是为难黄主管了。”温恒景冷言说着,视线却只落在一旁摇摇欲坠的许河弋身上。
黄文培的骤然松开让他有些重心不稳,身子摇晃着,不自觉就往旁边跌去,好在温恒景及时接住了他,让许河弋倒在了他的肩膀处。
一直硬撑着的人好像终于找到了依靠,也顾不上其他,昏昏沉沉地,整个人跌进温恒景坚实的臂膀里。
而冷面疏离的温恒景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紧紧将他护住。
黄文培被面前这一举动结结实实吓到了。温恒景这么明显的动作分明彰示着和许河弋之间关系匪浅,想到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他不由的腿软了:“老板……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早晨上头的人传达指示下来的时候也没有明说,只说亿丰的事到此为止合作照旧,再加上许河弋给人的感觉就是无权无势的底层小百姓,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地任由他搓磨甩脸子,黄文培实在是想不到他竟然会和老板有关系。
他低着头,惴惴不安地用余光去窥探老板的情绪,再没有半分刚才在酒桌上的得意。
闻见许河弋身上浓重的酒气,温恒景没有半分要听黄文培说下去的意思,他冷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低声道:“黄主管,时间也不早了。”
明明是很轻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跟在黄文培身后的是两个刚进来不久的新人,站在许河弋身边的周眉和刘育一时也寻不到插嘴的机会,气氛变得出奇的安静,只有被温恒景锐利目光直视的黄文培如芒在背。
他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张嘴想为自己辩解一番,可温恒景却没有半分要细听的意思,甚至露出了明显不耐烦的表情,他只好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个小跟班,然后悻悻地说:“是是……不早了……那……那我们先回去了……”
说着,刚才还酩酊大醉的黄文培在温恒景眼前无比麻利地爬上了车。
温恒景也没有兴致看他,直接将怀里的人抱上了自己的副驾驶座上。在关上车门走向驾驶座时,对着一直望着他的刘育和周眉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刘育和周眉这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两个人交换了眼神,一直到目送着温恒景的车远去了,才各自上了自己的车。
身旁的人歪歪扭扭躺在座椅上,温恒景开了些窗,把车开到公路上去。
透过后视镜刚好能看到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