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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虎!小虎!"把它紧紧抱在怀里,那曾经给过他慰藉的温暖已不再,苦涩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是他害死它的,是他害了它!
"呜......"如动物哀戚的悲呜,遍遍回荡。
"哇--"一声哭声不知怎么的拉回了他迷途的神志,茫然看向昏暗的四周,不知何时围观的人早已离去,他仍耻辱地被绑着,身上伤痕累累。
"阿实哥哥!阿实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童心一边哭,一边奋力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堡主命令第二天才准放开他,天还没亮他就跑过来了,阿实哥哥的样子差点吓坏他,他脸皮破血流红肿不堪,身上血痕斑斑,最让人担心的是他的眼睛,竟空洞得映不出任何东西了,脆弱得像会一眨眼就闭上似的。
终于看清童心挂满泪珠的小脸,老天毕竟没有完全抛弃他不是吗?至少还有这样一个小人儿关心他,他想苦笑,却没力气。
"童心......"
"阿实哥哥,"弱不可闻的声音再度引落他眼角沉甸甸的小水珠,他用袖子一抹,"我,我扶你回去。"
那澄清纯净的大眼睛里清楚地映出对他的怜悯,然而却不是他需要的,他看到了吧,那么不堪的画面,他最不愿意被他看到的画面。
"不用了。"避开他伸来的手,他匍匐在地上,艰难地爬了一步。
"阿实哥哥?"童心有点错愕。
"你回去吧。"他没有看童心,他可以忍受别人的各种恶意目光,却惟独不能面对他关心的眼神,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舐舔自己的伤口。
"什么?你这样怎么可以?"童心急了,想再伸手去扶起他。
"算我求你了,你走吧。"他继续咬牙爬向前,不在乎身上的伤口在地上拖出血痕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离开。
"我......"隐约有些明白,童心没有再靠近他,他用手捂住嘴巴,怕自己又哭出来。
直到他爬到走廊上,扶住墙吃力地站起来,他都没有回头,故作坚强的背影让人心酸,童心知道他仍在意自己,只得如他所愿离开。
一路跌跌撞撞,时走时爬,天快亮了的时候他才回到偏厢房,推开门后他"砰"的一声摔进去,等那阵抽筋般的晕眩过去后他才张开眼睛,瞳孔却骤然一缩。
一团东西躺在他旁边,一动也不动,死寂得没有一丝温度。
"小虎?"他轻轻地叫唤它,它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跳起来对他撒娇。
"起来了,小虎。"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颤巍巍地伸过去。
它四肢和头部奇怪地扭曲着,地上沾着血,控诉着它所遭到的残忍暴行。
"啊......小虎!小虎!"把它紧紧抱在怀里,那曾经给过他慰藉的温暖已不再,是他害死它的,是他害了它!若没有认识他小虎现在可能还过着在某个无人的角落里,想着去哪里找下一顿的单纯惬意生活。
苦涩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为小虎,更为自己。司斐轩要用小虎的死告诉他,他根本不能改变任何东西,一丝一毫的不从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眼前浮现的是那时司斐轩冰冷的讥讽眼神,嘲笑他的天真和自不量力,没有他的允许,他连一点点的"想望"也不能拥有。
"呜......"如动物哀戚的悲呜,遍遍回荡。
十一
司斐轩出门了,听说差不多要半个月才回来。苦难的根源离开,这对王阿实来说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他那天回去后身上伤口发炎,发了几天高烧,幸好他那里还留着以前剩下的药物,加上童心被允许去看望他,躺了几天后身上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了。
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伤好后他对那天的事只字不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在童心面前依然是那副憨厚淳朴的笑脸,澄清的眼里是不变的诚挚,这让一直担心的童心大松了一口气,单纯的他只是高兴和佩服王阿实的坚强,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不留神的时候,王阿实的眼里会偶尔闪过一缕黯然与苦涩,晚上睡觉时那天的事更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噩梦中重复。
从他"正式"成为司斐轩的贴身小厮后他便被解禁了,可以在昱凌堡内"自由"行走,但现在这样的"自由"不再让他欣喜若狂了,他宁可呆在自己的房间,童心好几次想拉他出去他都借口身体原因没有出去,现在他完全康复再也找不到借口来避免自己踏出正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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