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开了一池春水。
摄政王心里一悸,楚昭游的眼睛生得极好,看人时温柔多情,顾盼生辉。以前的小皇帝没有这种眼神,更像是经年累月,从灵魂里带出来的习惯。
他们这段时间吵得太多,萧蘅都记不清楚昭游上次这么看人什么时候。
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
老头在摄政王府等候多时,差点骂骂咧咧要回家时,摄政王终于带着他的媳妇回来了。
他一看楚昭游的肚子,有些头痛,再一看楚昭游的龙袍,更加头痛。
他敢打赌,这两人不会放他走了。
看在摄政王府伙食不错的份上,忍一忍。
楚昭游上前一步,敏捷地抓住老头,旧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么大的副作用,神医你也能忘记?”
男人生孩子,换做他,无论在哪里看见,都能记一辈子好么!
“你自己选择治的,可怪不了我老头。”老头心虚地挠挠后脑勺,一步躲到摄政王后面。
“啧啧,你就凶我老头吧,对大傻子倒是好。”老头选了个好位置,叭叭叭开讲,“摄政王你当时头痛发作,陛下那叫一个着急,鸡都顾不上吃,就仍在地上给我捡便宜。怕你自残,撞树撞石头什么的,一直抱着你不肯放,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楚昭游脸色一僵,这神医是第二个崔庚吧?
“闭嘴,小心朕下旨封你终身太医。”
摄政王拦住楚昭游,“神医,您继续说,一句十两。”
摄政王富可敌国,不仅能摸天子一千两一次的肚子,还能让神医讲十两一句的爱情话本。
这是他第一次听别人讲起那三天的事,楚昭游的嘴巴太严实,死活撬不开,一说就是他故意想怀孕的。
萧蘅拦着楚昭游,眼里浮现深深的笑意,明明就是着急想救他,后遗症都顾不上。
老头虽然不关心朝政,但也知道摄政王有话语权,遂放开了讲:“你还咬了他肩头一口,看着就痛,陛下就吭了一句声……我一说得趁着下次头痛前解蛊,不然这次发作就算成功,他二话不说拉着你走,生怕你变傻一分一毫。”
难怪他失忆了也忍不住接近楚昭游。
这辈子没有人比楚昭游对他更好。
萧蘅沉默了下,低头问楚昭游:“所以陛下知道我智力毫无受损?”
回来时还故意挖坑蒙他?
楚昭游甩锅:“是你先提的。”
萧蘅气得亲了一口楚昭游,心里边有些好笑,楚昭游和神医口中的,简直判若两人,虽然现在也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追不上。
“神医,陛下他……”
老头摆摆手:“怀孕的事不用担心,合心蛊都帮你们把事办好了。这一Yin一阳,双蛊融合,就会变得和胎盘似的,一直保护到胎儿出生,随之排出,说太多也麻烦,反正就这么回事。”
“对陛下身体有没有影响?”
“书上说没有,怕你们担心,老头我不也主动找来了,放心吧,我一直看着,不会有事。”
虽然这个老头表面不靠谱,医德还是有的。楚昭游看见他,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难就麻烦神医了。”
他看了眼萧蘅,鼓起勇气问道:“神医,他为什么……不记得了?”
“不应该,我明明还给他开了药,除非他自己不想记得。”先帝的解法不能保证萧蘅恢复如初,加上老头这三包药,才算完全不受合心蛊损耗心智。
萧蘅心头一跳,忽然领悟到楚昭游要的解释,连忙澄清:“昭昭,我绝不可能故意忘记。”
老头捉住萧蘅的脉象一把,皱眉道:“他是不是自己又摔失忆了?”
他在萧蘅后脑勺摸了一圈,触到一处不明显的凝滞,“我就说,他脑袋是不是喝药前砸过!”
针对脑子开的药方,喝之前脑袋被砸了,可不是Yin差阳错产生副作用了!
“是有砸过……”楚昭游手指攥了攥,原来萧蘅不是故意忘记他,是被砸失忆的。
一直以来困在心里的结被解开,楚昭游鼻子发酸,使劲眨了眨眼睛,怕哭出来被嘲笑。
萧蘅抹了把楚昭游的眼尾:“陛下能原谅我么?”
楚昭游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红:“对不起,我以为你说不疼也没肿就是没事了,我太大意了……神医,那他没事吧?”
老头:“没大事,但要恢复的话,要多扎几天针,不保证什么时候能想起来。”
萧蘅迫不及待:“请神医施针。”
“这么着急。”老头撇着嘴拿出一排银针,八卦道,“怎么砸的呀,你说说我好有个数。”
萧蘅和老头一齐看向楚昭游。
楚昭游:“呃……一根小柱子倒下来,就砸了。”
老头顺嘴问:“柱子怎么会倒?”
也不选个好的地方。
楚昭游突然憋红了脸:“这和治病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