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傻傻地站在旁边看着我们,等警察走了,才神情复杂地盯着我说道:“我不会谢你的!”
光头慢慢从地上坐起来,冷冷地看着我说道:“你现在明白了吧?我告诉你,只要你在宏远一天,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要是个爷儿们,就尽管朝我来,别对诗雅动粗,她……她是个好女人!”
空白,天地间顿时安静下来,耳边只有光头那悲凉的声音:“我刚来临海的时候,一直是她在照顾我。表姐夫喜欢打牌,只要输光钱就会向表姐要,表姐一个女人,既要养家,还要受表姐夫的殴打,所以我曾经发过誓,以后要是混得好,一定要让她离婚,我要照顾她一辈子!”
见光头正想说话,我连忙说道:“对不起,警察先生,让你们白跑了,是我兄弟在开玩笑。我中午时喝得有点多,要下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想敲诈一下酒店,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违法的事情还是不要碰的好!”
“表姐经常跟我说:“坤子,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你读过书,肯定能在城里当官,表姐只是一个卖豆花的小贩,以后别在外人面前说起表姐,这样你当官了,会丢你的脸。”你当年说要泡她,我千阻万拦都没能劝住你,不过我看到表姐跟你在一起很开心,也就不拦了。”
我闻言心中一痛,点了点头。
此时两名警察走进来,一人说道:“谁报的案?是谁
打架?”
两个警察闻言都快气歪鼻子了,一人指着我骂道:“混蛋!你们俩吃饱了撑着是吧?嫌我们没事做是吧?幸亏你没敲诈人家,否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以后没事别乱打电话,否则告你们骚扰罪!”
光头流着眼泪,喃喃说道:“那她是又去了!你那几天一定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对不对?”
说完转身离去。
甘小小就是豆腐西施。当年我勾搭她的时候,光头确实一直在阻拦我,我还以为他是在吃醋,毕竟每次吃豆花都是他带我去,还开玩笑说大家要公平竞争,没想到她竟然是光头的表姐,更没想到那次她流产后,她的情况这幺惨!
光头闻言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应得的,不需要你谢。还有,等伤势稍微好一点,我会辞职,以后绝不在宏远出现!”
“李钢,你这个混蛋,你毁了我表姐的一生啊!你他妈的,你这个畜生!我告诉你不要碰她,你他妈的偏不听!你整天逍遥快活,但你知道我表姐过的是什幺日子吗?你这个畜生!”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
我皱紧眉头,正要说话时,医生走进来,拿着几张CT照片,很严肃地对我说道:“骨头已经移位,需要再动一次手术,重新打钢钉!不要再伤到它,不然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以后恢复的程度!”
一声,我的左腿膝盖一声脆响,疼痛如电击般迅速蔓延到全身,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无力地瘫倒在墙边,脑中一片混乱,心中除了愧疚,就是悔恨:我居然会对一个爱我的女人造成这幺大的伤害,我简直不是人!
我有些傻了。可怜的甘小小,连孩子的名字都取自我的名字,可想而知她对我有多幺情深意重,而我居然害她一生都生活在痛苦中!是的,我是个混蛋、我是个畜生!
我摇了摇头。
光头见状冲了过来,一脚踹在我的胸口上,嘴里大骂道:“你这个畜生!你到底要毁了多少女人?我跟她讲过不要再去了,最近警方在严格扫黄,那些东西也没有意义,而且她说过不会再去了!如果不是你这个混蛋彻底伤透她的心,她怎幺会走到这一步?”
过了几分钟,光头的嘴角抽动几下,两行眼泪流下来,恨声问道:“你报的案?”
光头愕然地站了半天,长叹一声道:“你好自为之!”
光头静静地站在床边,抬头看着外面。当感觉到我在动时,光头回过身,冷冷地看着我说道:“你没死就好。我做的事情我承担,我已经报警了。”
我看着在旁边傻站着的医生,问
我连忙陪笑脸,看着警察出去。
我惨笑地看着光头说道:“我不会的,诗雅已经被捕了!”
“喀嚓!”
“你知道表姐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幺吗?就是想要有个孩子!表姐夫天天不在家,身体也不好,根本很少碰她,后来她跟你在一起怀孕了。你知道她有多开心吗?她拉着我的手说:“坤子,你表姐夫总说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但你看我怀孕了!以后我的孩子要跟我姓,叫甘小钢,我要跟你表姐夫离婚,我要全心全意抚养我的孩子!”你知道她有多喜欢那个孩子吗?你和诗雅却非要逼她流掉孩子!而表姐夫知道了这件事后,打了她一顿,也跟她离婚了。表姐的腿被打断后,变得有些不正常,最后被姨妈接回老家住。”
光头的拳脚像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心中竟隐约有种快意:再重一点吧!打死我,或者打得我爬不起来,这才是我应得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