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lun娜自杀,即使校方拼命掩盖这一消息,仍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没人知道她的自杀动机,就连她最亲密的室友,面对采访也信誓旦旦地保证,海lun娜除了一周前外出过一趟,其余并没有异样。
就连自杀前的几个小时,海lun娜还在与她有说有笑地讨论光明神诞舞会该穿什么礼服,看不出丁点儿自杀的征兆。
校方暗中追查数日,实在找不出海lun娜被谋杀的痕迹,便给她定性为不堪学业重负的自杀,然后草草将尸身运给了里斯本伯爵。
自此,不管护花使者们如何痛苦,海lun娜这个昔日在尤莱克斯无比耀眼的女孩儿,算是正式陨落了。
一时间,学院内人人自危。快成Jing的贵族子弟们自然不会相信官方的那套说辞,敏锐地嗅到了背后Yin谋的气息。他们纷纷在私下里猜测,海lun娜之死,很可能是因为那趟古怪的外出。
但是没有人知道那趟外出海lun娜究竟见了什么人,又做了什么事。
这将永远地成为尤莱克斯的一个谜团。
傍晚放课后,两个男生抱着书走在长廊上。
他们是海lun娜忠实的粉丝,此刻正因为女神之死而打抱不平。
“什么狗屁自杀,我绝对不相信!海lun娜拥有那么光明的前途,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自杀?”
其中一人愤愤道。
另一人点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而且你注意到没,海lun娜外出回来后就发表了对布洛萨的道歉。我觉得这不会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她是去见了布洛萨?说不定还受了那混蛋的威胁?”
“谁知道呢,但是他最有嫌疑,八成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这人神秘兮兮地对同伴轻声说,“我好哥们在跟海lun娜的室友谈恋爱,得到了第一手消息。她被发现时正泡在浴缸里,双目圆瞪,唇舌大张,好似在呼唤谁的名字,死状极其惨烈!”
“太可怜了!校方居然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两人正嚼舌根嚼得起劲,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用力抓住了造谣者的肩膀。
“你们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道冷冰冰的男声自身后响起,夹杂着不加掩饰的怒火。
“嘶——”那男生被抓得生疼,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去:“妈的,是谁——啊!索、索菲尔德!”
他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坐于地,还好旁边的同伴及时扶住了他。
面前这惹不起的煞星,不是索菲尔德又是谁?
青年今日罕见地没有穿校服,而是着一套利落的骑马装。修身剪裁的白色衬衫显出了矫健的身形,袖口被挽起露出白皙的小臂;紧身马裤包裹住两条修长的大腿,再套进一双黑色长靴,更显青年身段匀称高挑。
他的红色长卷发被束成高马尾,似一团烈火在身后燃烧。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正牵着一匹雪白的独角兽,一副刚从跑马场上下来的模样。
如此俊美逼人又光彩夺目的索菲尔德,那两人不敢直视,垂下眼睛讷讷道:“请、请问有事吗?”
索菲尔德眯起眼睛,不断地于手心里敲打马鞭,隐隐透出几分威胁:“你们觉得,是布洛萨害死了海lun娜?”
两人面面相觑,拿不定索菲尔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面前这人是学院里有名的与布洛萨不对付,想必也是跟自己同一阵营的。于是其中一人大着胆子道:“没错,就属他最可疑,只要能搜集到证据,必能将他送上法庭!”
却没想话音未落,一记鞭子就劈头盖脸地挥下来,将这人打得捂脸痛叫:“啊啊啊——”
“没有根据的话不能乱说,否则是要被拔舌头的。”索菲尔德冷笑一声,毫不手软,又朝两人小腿挥下一鞭,将他们打得跪坐于地,哀哀嚎叫。
他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以鞭稍抬起说话之人下巴,冷声说:“今天你们的谈话都给我闷在肚里,不许再嚼舌根,也不许煽动其他学生,否则我不介意再给你们长长记性。”
“记住,布洛萨·多拉贡是我的对手,只有我才可以打倒他,听明白了吗?”
“是、是、是!”两人抖如筛糠,实在怕极了这权势滔天的小少爷。在得到索菲尔德准许后,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嘁,没用的东西。”望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索菲尔德冷哼一声,伸手抚摸着一旁独角兽缎子似的短绒毛。温顺的独角兽爱极了主人的触碰,垂下脑袋蹭了蹭索菲尔德的肩膀,并发出“咴儿”“咴儿”的叫声。
“别闹。回去了。”索菲尔德拍拍独角兽的银角,内心却五味杂陈,讶异于自己方才下意识的举动:听到那两人背后诋毁布洛萨,自己竟然不像从前那般喜闻乐见,而是怒火中烧地冲了上去理论。这实在是令他惶惑不已。
罢了。他想。
等到自己将布洛萨踩到脚底下时,可能就会明白这一番酸涩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了。
尤莱克斯近日虽笼罩于海lun娜之死的Yin云中,但校方并没有过多担心。因为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