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合同我妈手里还有一份吧?不一起毁了吗?”
“她可不会轻易毁了那份合同,毕竟还要拿着威胁我,不过我一定要她看看,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沈悦微了!”
女人眼中闪烁着决绝果断,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令楚景承着迷,他爱的不也正是这个有脾气有个性的沈悦微吗?
而他想捧在心尖上宠着的女人,就该亮出来让所有人都看个清楚,这是他楚景承的所有物,谁也不能再欺负!
“对不起,当年我没能保护好你。”两人离开谢家的时候,楚景承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还有,无论从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喜欢。”
返回L市之后楚景承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宋芳兰谈话,虽然当年那些事情沈悦微早已经不想再提,可那不代表真相永远会被深埋地下,无人知晓。楚景承既然知道了,就绝不会坐视不管,让沈悦微白白受这些委屈。
那天恰好是周末,风和日丽,宋芳兰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和煦的日光落在她身侧,将她的身影镀了一层光晕,远远看去慈祥而优雅。
在旁人看来,她这样高贵优雅富家太太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怎么会做那些暗地里威胁人的卑鄙之事呢?
只有楚景承知道,那张保养得Jing致白皙的脸也曾因为嫉妒和愤怒而狰狞扭曲,甚至为了把不喜欢的女人赶出楚家,她用尽了一切卑鄙的手段。
宋芳兰等他走近了,才不咸不淡地问:“今天怎么有空回来?”
楚景承开门见山问她,“那份协议,究竟是怎么回事?”
“哪份协议,你公司的事情该去问你爸爸,为什么来问我?”
“我是指您威胁沈悦微,逼她放弃楚家的财产继承权,那份荒唐的文件。”
宋芳兰正拂过花叶的指尖突然一停,抬头时,正对上楚景承满是质问的脸,冰冷眸子里深邃得像是黑暗中的空洞旋涡,只要对峙几秒,就会被那道摄人心魄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慌。
宋芳兰不太自在地错开了目光,嘴硬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景承早已将那合同上的内容看个完整,见她不肯承认,于是朗声将合同上的内容一条条背出来给她听,“签下这份合同,你要沈悦微再不能碰楚家的一分一毫,不能与楚氏集团有任何生意往来,即使离婚,也要自愿净身出户……”
楚密秋恰好搬了盆松木盆景到院子里,听到两人不寻常的对话,心中起疑,便没有过去打扰他们,将盆景放在一旁,偷听。
“够了,你不觉得你现在很荒谬吗!你是在质问你的母亲,让她给你跪下认错吗!”
“您承认了有这份合同的存在对吗?您也觉得上面的内容很荒谬?”
宋芳兰咀嚼着他的话,听出了一丝不对劲,然而再想挽回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板着一张脸不再看他。
楚景承根本不给她喘息的余地,又继续问她:“这份合同您手里还有一份对吧?把它交出来。”
嘭!
宋芳兰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您卑鄙地骗她欠下那份合同,又在沈氏集团深陷危机的时候落井下石,无数次污蔑她,刁难她,又可曾想过她的感受?沈悦微做错了什么?”
楚景承毫不在意音量的话很快引来楚家的佣人们围观,这下子大家都知道了宋芳兰曾经做过那些卑鄙的事情。
这一刻,宋芳兰就像是个小丑一样,在楚景承无情的揭穿下,那些曾经做过的龌龊事全都公之于众,叫她颜面尽失。
好歹她也是楚氏集团的太太,堂堂大学教授,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又怎么能忍受楚景承这样来揭穿她!
屈辱和难堪同时席卷而来,而她心中更多的则是愤怒,不知不觉中又把这一切怪罪到了沈悦微的头上。
如果不是沈悦微那个妖女在背后鼓动楚景承,她的儿子又怎么会和母亲反目成仇?
“我告诉你,那份合同是她自愿签下的,我没有逼她,我也不会把合同交出来的!”
“您不肯交出来,那我只好公事公办,请律师……”
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就在这时候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吓得那些探头探脑围观的佣人四散离开,再也不敢偷听半句。
楚密秋从远处缓缓走来,脸色沉得铁青,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走到两人身边张口训斥说:“你们两个在院子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宋芳兰即使心里委屈,但也看得出来楚密秋此时正在气头上,于是不敢和他顶嘴,怏怏坐了下去。
楚景承收回目光,在楚密秋面前低头,“是我的错,对不起,爸。”
他们的谈话楚密秋听得一清二楚,心情也从一开始的好奇,转变为了出离愤怒,相比于楚景承莽撞,显然他要责备宋芳兰的更多一点。
他竟不知道这个每日睡在自己枕边的女人,竟然还要如此Yin险狡诈的一面!她究竟瞒过所有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