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乖乖,把腿掰开,屁股抬抬,叔叔要进来……”
宫六生的儿歌让宫欣又哭又笑,她说,你这样我以后都没办法直面这首歌了。
“快快快,不要像个老太太……”
男人唱上了瘾,接连又改了好几首,什么“两只nainai两只nainai~好好味~”,把宫欣惹得笑出了泪水,小xue里也噗嗤噗嗤挤出一潭白浊。
“宝宝,叔叔要进来了哦……可以吗?”
终是突破了手掌的阻挡,宫六生拉满弓的箭抵在入口处,他垂首去蹭她沾着汗珠的鼻尖,宠溺且渴望。
他表面还能唱着儿歌一派轻松的模样,其实心里没底。
自从把黄伊茗的事告诉给宫欣知道之后,他也就只敢牵牵她的手,见她没生气时再亲亲小嘴,再进一步的事情就没敢做了。
他曾几何时像如今这般患得患失,每日都像踩在高空的钢丝上,白日该干嘛干嘛,却总在夜里惶惶恐恐。
今晚往深层一点说,他是拉上汪汕和萧琮给他壮胆,就怕一对一时会被宫欣踢下床。
所以我还可以进来吗?
没有你的许可,我不敢再肆意妄为。
宫欣勾着他的后颈,扭着腰蹭着硕大的菇头,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我批准了哦……”
我爱你。
这句话宫六生以前没说过,对宫欣他也不愿意总挂在嘴边提着。
可是他会把爱意嚼碎咀烂,揉进每一个或深或浅的吻里,缝进每一晚或甜或咸的梦里。
汪汕和萧琮不知何时走出了房间,把独处留给他们二人。
卧室每个角落里都藏着绵长幽婉的呻yin声,无垠清寒夜色中那座霓虹高塔依旧使人心醉,飘渺鲜艷的流光在摇晃中不时撞进宫欣眼角,她想侧脸去看,却被宫六生捏着下巴深吻着。
好好做爱,不要分神,宫六生说。
后颈渗出的汗水沿着金链下滑,晃晃悠悠地滴落在她汹涌起伏的胸线上。
他伸手去抹,抹去了水渍,却留下苹果糖般的红痕。
脑内炸开了瑰丽夺目的火树银花,宫欣躺在月亮小船上摇晃着,在宫六生眼里看见了漫天繁星。
宫六生没有摘过星星给她,她收到的,是宫六生的心。
被灌了一肚子浓Jing的兔子耷拉着耳朵被汪汕抱去浴室冲洗,换了新床单的宫六生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出来,进了浴室才发现两只臭狗子缠着他家又白又美的大白菜不放。
暗装在天花板里花洒倾倒出成片雨帘,宫欣上下两张小嘴被两人瓜分占领,汪狗子依然横冲直撞肆意驰骋,萧狗子背靠在黑灰墙砖上被宫欣舔得一脸餍足。
他气不过,举着棒子也加入了混战。
被浇灌得水润动人的大白菜从浴室出来时路都没法走了,瘫在宫六生怀里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好,梦里有春风吹拂七彩花田,夏风卷起碧波海浪,秋风里飘来红薯香,冬天无风,有的是圆桌上热气腾腾的火锅,桌旁围满了一张张熟悉得令人心安的脸。
她中途醒了一次,只是小腿动了一下,背上便有大掌轻拍,一遍一遍扫走她不安的Yin霾。
宫六生估计也是半梦半醒,问她,又做恶梦了吗。
她往火炉般的怀里钻了钻,合上眼,发丝在他胸膛上轻挠,她呢喃着,没有,我只是想吃火锅了。
好,宫六生说。
*
地球没有停止转动,时间也是,树叶也是,生命也是。
宫白羽捧着在幼儿园做的大黄树叶标本送给她的那天,汪汕在吃饭前,递了个白色文件袋给宫六生。
“等吃完饭再看吧。”宫欣摆着碗筷说道。
萧琮把一锅高汤端到白色电磁炉上,又折回厨房去取海鲜和rou类。
宫欣对着客厅拍了拍手:“好啦,你们两人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啦。”
“妈咪,我要牛rou丸。”小男孩把自己的筷子递给妈妈。
宫欣戳了两颗在筷子上还给他,也戳了一串给黄鹂。
袅袅上升的蒸汽模糊了那些难过和悲伤,将每个人的笑容都变得很温柔,滚烫的香气裹着阵阵嬉笑怒骂,随着秋风飘到明月之下,华灯之上。
白色文件袋还没来得及拆开,医院先来了电话。
黄伊茗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醒来的Jing神状态也不好,但是上个礼拜有一天突然Jing神了不少,可检查报告没有任何变好的趋势,宫欣埋在宫六生胸前情绪低落,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什么吗,她问。
枯槁无rou的手指指了指宫欣的短发,黄伊茗问她怎么了。
“想换换新发型。”宫欣笑着答。
她们还聊了一些带小孩的事,大多数是宫欣说,黄伊茗听。
在走廊坐着的宫六生也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只看到宫欣红了的眼眶。
那天晚上黄伊茗进了icu上了呼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