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不会离开我的吧?”蔺泽扯着笑坐在覃子陵腰上,他一手压着覃子陵的脖子,一手拿着水果刀。他是第一次没叫老公。
这种出租房里也不会装什么高科技设备,浴室蓬蓬头就是最老旧的那一款,挂在墙壁上只会不停地洒水。覃子陵为了洗澡脱光了衣服,原本进来是来勾引人的蔺泽身上也仅挂着暧昧的几片布料,同样赤裸着的光溜溜翘屁股就杵在她男根前,实在是个肌肤相亲的好机会。
即便现下正是男alpha发现老公出轨证据、拿刀相持的现场,这样赤裸相对的对峙对于素来一有机会就要粘在一起玩成人游戏的家伙来说,也是一种因为当下的危险而出现的奇异刺激感。幸好水是热的,不然光着身子躺在浴缸里就真的太冷了。浴缸里积了薄薄的一层水,覃子陵枕着浴缸壁躺着,哪怕被人用刀抵着,脸上也没有一丝的动摇,只是笑着。
“为什么这么说?”
蔺泽手在发麻,身体在颤抖,如果是碰到敌人,他会毫不留情地将这把刀捅进对方的脖子;可面对她,他哪怕是拿起刀都已经是用尽全身力气。
“我看见了,你的衣服上……口红……”他根本没有那个色号的口红!蔺泽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发出能够不哽咽的声音,眼睛只是多眨几下就朦胧了,一颗水滴从局部到完整地出现在他视线里,在她身上溅出水花。
覃子陵道:“哦,你看见了啊。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要和别人在一起,离开我吗?”蔺泽极力控制自己的怒气与痛苦,再一次问道。
覃子陵:“难道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吗?”
蔺泽吼道:“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结婚!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明明他们相爱了这么久,这几个月的缠绵难道是假的吗?是她在怕什么,还是他作为alpha的身体不能再吸引她了?
情感在沸腾,内心的理智却在快速运转,蔺泽听得见自己的心脏在急速跳动,甚至每跳一下,他就多想出了一种可以达成这种目的的手段,没有底线没有道德的那种,只要能把她锁在他身边。
男人凌厉的眼眸中布满痛苦的红血丝,视线游移在她身上,逐渐化出一种粘稠又沉重的实质感,脸上的肌rou也完全不受控制地在抽搐,似乎是吼完她后又怕吓到她,于是非常努力地拉扯嘴角做出微笑的弧度。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也不知道这神情有多病态。
“可是炮友的关系是不足以延续到唯一的地步哦。”覃子陵只是伸手从他裸露出来的美妙人鱼线上滑过,轻轻地说,“就算是结婚,我不喜欢的话,难道不能退出吗?你要强迫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吗?”
“我会讨厌你的哦。”
这句话像是一泼冷水,浇灭了蔺泽的所有野望。
他直直地看着她,对、对啊,他们连恋爱关系都没有确定。她不喜欢的话,他无论做什么,都会被抛弃,她再也不会喜欢他了。
水果刀被抛开,撞在外边的地板上发出叮当的响声,热水从头上淅淅沥沥地漫天洒在两人身上,男alpha像是一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蜷缩在她身上紧紧抱着她,挣扎般地呢喃:“可是,可是老公不喜欢小离了吗?”
“是小离是alpha的错吗?因为不能给老公生孩子?老公不再喜欢alpha了吗?”
覃子陵从浴缸里坐起来抱住他,抱着这个撒谎的小可怜,怜悯地亲了亲他发颤的眉宇:“我还是很喜欢小离啊,小离是alpha也没错,只要喜欢,小离是什么性别我都不介意。”
蔺泽抓着她的手,眼睛像脑袋上的蓬蓬头一样不断流淌出ye体,却是安静的,死寂的:“可是你还是要离开我。”
覃子陵摸摸他的脑袋:“我从来没说过我不会离开啊。”
她脸上还挂着悲悯的笑,将蔺泽的两条长腿分开,也没有做任何润滑,就只是沾了沾浴缸里积着的水,就这么干涩地捅了进去。
得亏男alpha昨夜等人时一直想入非非,喂了自己不少润滑的药膏,娇嫩菊花才没被捅出血来。可即便是带着疼痛,蔺泽也安静得像个木偶,毫无动作地任由她插进去,脸上的泪水关不上闸门,他觉得这是最后一次,甚至只是因为她怜悯他才给予的一次。
覃子陵见过太多分离了,她也只是纯粹的怜悯,至多是因为小离脸上这绝望到无声无息的神情多惹了些她难得的爱意,以至于进出变得愈发温柔。她确实很喜欢小离。但要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素存在,这种喜欢也没有强烈到需要她为此去强行突破麻烦的险阻。
“乖,张嘴。”她哄着人张开唇,舌头钻进去温柔地舔吻。
两张嘴紧紧地贴着,温软的触感和以往每次一模一样,仿佛还在甜蜜的日常中,她的气息像是他戒不掉的罂粟,只要多亲近一些,就完全忍耐不了。
“唔……”她是怎么能做到提分手后还能一如既往Cao他的?蔺泽脑子发胀理不清,嘴中堵不住呻yin,他伸手揽住她的脖子,献上自己,“老公,子陵……不要现在离开好不好?爱我,老公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