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躺一躺。左儿姐姐若……”
戴左儿怒道:“说甚么呢?刚刚都差点把你丢了。算了、算了左儿还是紧跟着你罢。”说罢教了车来,扶着花椰上车,向那茶坊老板交待几句若是见了叶无雨就带个话之类,便跳上车,出城门直奔客栈。
路上,戴左儿无论怎么向花椰打听,她去了哪里,为甚么不留下等她,花椰都只沉默不语。她在思索那白衣男子的话。
——愚蠢的东西。
是因为他欺骗了自己,所以才这样得意么?
可是又为甚么……教她听到朱广户与那乔姓男子的对话?
那段对话大概是他们想要隐瞒叶无雨的,和叶无雨所查之事应有关系。
这么说来,自己虽被那白衣男子强_暴,却也并非一无所获。花椰手轻轻按按胸口。
——还是说……
花椰身体一振,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
——还是说,这件事本身,就和自己的母亲有莫大的关系?
十三章推脱
叶无雨回到客栈的时间比约定的早了许多。戴左儿早帮花椰换过手上绷带,又喂她吃过酸汤面,就没了事干,在房中闷得直转圈,见叶无雨回来了,便蹦蹦跳跳的想出去溜溜马,正合叶无雨之意。将戴左儿打发走了,叶无雨将花椰扶入自己房间,自己先在床榻上坐了,抱花椰坐在他腿上,环臂将她搂住,长叹一声。
花椰见他回来面色不虞,便知他一定是碰了钉子,问起经过,叶无雨叹道:“朱广户是个老狐狸,将一切推的干干净净。叶某已反复强调此事绝非与他相干,叶某只是想查明真相,并不是想找他的麻烦。哪知那朱广户一口咬定此事他甚么也不知,简直无法沟通。”
官场上待得久了,便习惯成自然,无论任何事也罢,都会首先想如何与自己摆脱关系,而非是如何解决它们。常胜王虽生性风流不羁,唯治军极严,生平最讨厌推脱责任之人,是以叶无雨他们经他领导,都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每每出外查访事件,遇到这些官场老油条们,都会有些难以适应。自己官职低过对方,身上也只有常胜王一封手函,难免令对方不当回事。——其实这也是当然,叶无雨出王府之时,也根本没想过要来找朱广户。那手函还是他请常胜王先预备下以防万一的,这到是碰巧用着了。
花椰道:“那就这样将事情解决了?”叶无雨苦笑:“还能怎样?人都平安回来了,也没大事,又查不出原因,自然只能以‘迷路’上报。”
要照平时花椰的性格,也会觉得如此就够了,但现在却已不同,因为这件事很有可能与她的母亲有莫大的干系,她不想让事情就这样在这里不明不白的搁浅。花椰轻声道:“叶大人,你可知咸阳城是否有一户木材商人,姓岳?”叶无雨一怔,道:“不知道,怎么,那是你亲戚么?”
花椰淡然道:“叶大人说笑了。——奴婢今日无意间听到二人对话,说十年前,咸阳也曾有过这样的案子,失踪之人姓岳。——不过不同的是,这岳商人一走就是三年之久,咸阳知府遍寻不着,已经放弃了,谁知那岳商人又突然出现。”
叶无雨一呆,道:“此话当真?”花椰双目垂地,道:“叶大人,奴婢从不说谎。”叶无雨道:“你从何处听来?”花椰道:“奴婢自己也不确定,只是隔了墙,隐隐听到人谈论。听得或许并不真切,也未可知。”叶无雨摇头道:“不、不,虽然说未必一定有关……但总算有了一条线索。”顿了顿,低头亲一亲她脖子,轻声道:“可委屈了你,又要在此处与叶某多受一天的苦。”花椰摇头,轻声道:“是奴婢不好才是,此案明明可以就此打住……”
叶无雨慢慢摇头,环紧双臂,在花椰肩颈上亲吻,手则掀开她的衣襟向内伸去。花椰突然颤抖,她身子尚且疼痛。叶无雨马上感觉到她的抗拒,松开手道:“抱歉,叶某……叶某失礼了。”花椰还未开口,叶无雨又慢慢的道:“其实……其实十年前发生的案子,是否当真与今日之事有关,叶某并没抱多大希望,叶某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多与姑娘相处一日而已。叶某……居然假公济私,当真龌龊透顶。会令姑娘嫌弃,也是当然。”
花椰转过身,跪在地上,道:“奴婢请叶大人恕罪!奴婢其实也是出于私心。”叶无雨怔,花椰轻声道:“其实……有人向奴婢透露,这次的事件很有可能会与奴婢的母亲相关……”她顿了顿,道:“奴婢对自己的父母早已一无印象,所以……所以一知道这件事,忍不住就……就想知道,奴婢的母亲,究竟是一个何样的人……奴婢……”她急忙以手掩面,低下头,下巴却被叶无雨捏住抬起,花椰掩面颤声道:“不行……叶大人,请不要看奴婢的脸……”
叶无雨一笑,将她双手拔开,道:“叶某早知你有一双金眼,不必隐瞒。”将她抱起,手轻抚她发,道:“如此说来,叶某就算不为王爷,只为姑娘,也要勉力将此事查明。”花椰颤声道:“奴婢当真惭愧,竟然利用叶大人……”叶无雨柔声安慰:“姑娘不必说了,叶某甘愿为姑娘所利用。”吻去她的泪痕,解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