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甚么相比?”常胜王面色稍和,张淡香又道:“只是奴家也有挂心之事……”眼珠一转,“我那妈妈,虽说无实名份,可自奴家十二岁起,便由妈妈抚养成人,妈妈将奴家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奴家家破人亡,却仍能不死,实是承了妈妈的大恩。如今妈妈大恩尚未报满……”说着便以手指拭泪。
常胜王展颜道:“你到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又道:“十二岁家遭大难?你家里遭过甚么大难,你祖上原本是哪里人士?”
张淡香苦笑:“奴家已沦落至此,实是提不得祖上的名头,免得辱没了祖宗。”常胜王坐直身子道:“看来你家竟是有名有姓之人?来,不要怕耻,告诉本王,难道本王还会把你的家世随便说给谁听么?”语意甚为寥寥,大有“高处不胜寒”之意。
张淡香再三推却,常胜王却越发好奇。最后常胜王有些不耐烦了,张淡香无奈,只得道:“家祖……原先在朝为官,任吏部侍郎,姓张……”
常胜王几乎跳将起来,大惊道:“莫非是张显通?”张淡香直羞的面红过耳,跪拜于地不敢抬头。
常胜王慢慢坐回床榻,苦笑道:“原来……原来你是张显通之孙。难怪总觉得你有些面善……”张淡香仍是不敢抬头,常胜王道:“你莫非便是他的长孙女张茹芳?”张淡香颤声道:“请……请王爷忘记那个名字,奴家……辱了门楣……”常胜王摇头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有甚么可羞?难道真要你死在路边,才教不辱了门楣么?——何况你已经遇见本王了,你的罪业便可满了。”张淡香惨然道:“王爷既已知道奴家的来历,奴家越发不能去丢人现眼……”常胜王摇头道:“不然。你若真是张茹芳,更要随本王回府了。”张淡香颤声道:“请王爷切莫再提那个名字……”常胜王挑眉道:“你难道不知?你祖父在世时,本欲将你许配给我的。”
张淡香吃了一惊,这事她确是不知,抬头看向常胜王,常胜王道:“也许你祖父已经看出我皇兄欲将他除之而后快,所以竭力想巴结本王。——他哪里知道当时本王亦是自身难保?他居然来给本王送礼,我皇兄更加不能容他,生怕他与本王结成一党,所以下定决心,将他除去。”
听到这陈年往事重提,张淡香禁不住泪流满面,浑身颤抖。常胜王伸长臂将她拉到自己怀中,轻抚着她的发,轻声道:“乖,可人,别哭!待过了年,你便与本王一同回王府,本王娶你做妃,圆了你爷爷的梦想,企不是好?”张淡香用力点头,强忍了泪水,下拜道:“奴家谢过王爷……恩……典……”说到最后两个字,终究还是泣不成声。
常胜王一笑,挥大被将她春色尽收,任自己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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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忘海满心以为日后与花椰再见只怕会很难,很是珍惜与她的相处时间,日日舞箫弄瑟,花椰便在一边聆听;除了生冷之物,花椰都为龙忘海打理;入夜便同榻而眠,肆意纠缠。眼望身下的粉嫩可人环住自己的脖颈,在高chao时吴农软语,轻轻叫着“父亲”、“父亲”,龙忘海越发怜惜她,越发舍不得离开她,只想在相聚之日尽情相合,甚至一日数次,难免有些虚空。
这日常胜王打发人来找龙忘海去威远将军府中一叙,见他便道:“没甚么大事,只是听家里来人报,说你的老师周先生已被人寻得,只是断了条腿,性命无虞,所以请你来喝两杯。”龙忘海听说老师没事,喜上眉梢,向常胜王道谢之后,喝了几杯酒。
常胜王却见他Jing神委靡,语重心长的劝他道:“先生于‘女色’一关,可要有所把持才是。”龙忘海见他识破,脸红耳赤,掩面不语。常胜王又道:“先生所迷者,可是那个‘女学生’么?”龙忘海微惊,常胜王看他脸色便知自己所料不错,笑道:“先生难道以为瞒得过本王么?头一次路过先生家,本王便看出你二人关系非浅。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大丈夫者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何必偷偷摸摸的,反正先生也未成婚,干脆将这女子娶进门来,日后给先生留个后代,才不至断了你们龙家的血脉。”
龙忘海大惊失色,道:“这……这可万万使不得!”常胜王笑道:“有甚么使不得?看她也是未嫁之人。难道先生是嫌弃她出身卑贱么?”龙忘海想自己怎能与亲生女儿成亲?这不是要把自己的父母从坟墓中气活过来,但又不能明说,急道:“这……这使不得……”突然想起,道:“王爷您忘记了,十年前卑职已成过亲……”
常胜王一怔,道:“是吗?本王怎得不知?”龙忘海道:“那女子便是王爷府中的歌伎玲依。”常胜王皱眉道:“有这个人么?我怎得不知?”龙忘海道:“王爷不记得了?这是王爷亲赐给卑职的婚。”
常胜王皱眉道:“铃依?铃依……”龙忘海道:“常唱‘忆仙姿’,‘风入松’,长相绝美……”常胜王笑着摇头道:“若真是长相绝美,本王哪能不记得?”
龙忘海更惊,道:“真的是风华绝代。她来服侍卑职,只说是王爷亲赐,难道……难道竟不是么?”
常胜王摇头道:“我确想不起此人。”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