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李涉筠早在去行宫之前,就已经下了诏书,将青鸾公主赐婚给韩安淳一事早是老臣们心心念念的,如今更是皆大欢喜,都等着要来韩安淳这里道喜。
韩安淳见秘书监与太常少卿两人前来拜访,知道他们是来打头阵顺带试探自己口风的,也只随意请了他们坐下,又笑着对二人说道:“人生娶妇,娶了个公主,好不怕人!”
这两人听他意思,像是要拒绝,未免有些担忧,又想着君命不可违,想来这韩安淳也未有如此大胆才是。
正思索间,只听得外边传呼:“有诏书到!”
待得那使者将婚书读了,韩安淳却仍是端坐桌旁,不肯谢恩。
旁边的两人急了,忙相劝于他,说那青鸾公主的诸多好处来,韩安淳冷笑道:“你便如此去面圣。”
那使者只得灰溜溜地回宫见了李涉筠,皇帝闻言更是大叹,恰好青鸾公主在侧,他便说道:“这他若是不愿,这世上也无人能逼迫他。”
青鸾公主心下不悦,心生一计,又道:“皇兄常说这通玄侯乃是真仙,那我且要试他一试。”
李涉筠疑道:“你要如何试他?”
青鸾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笑答道:“我曾在山野游历时,偶然得了一瓶灵药,能够让人吐露内心真言,他到底因何故不肯娶我,我也得知晓才是。”
李涉筠心中砰砰直跳,但一时也寻不出什么理由来搪塞妹妹,且他对那灵药半信半疑,便只得答道:“好,我今夜召他进宫,且让他服下这灵药,你再问他。”
时值天大雪,寒冷异常。李涉筠便将那灵药下在酒里,叫宫人满斟暖酒,与韩安淳驱寒。
韩安淳本以为是皇帝与自己单独会面,却见那青鸾公主满脸情意地望着自己,心下不悦,但李涉筠亲自为自己斟酒,他心中毕竟是有些欢喜,如此便接过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脸上已显醉色。突地,韩安淳感觉心中一痛,蓦然却是一口黑血喷出。
李涉筠大惊,声音都颤抖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青鸾公主脸上露出Yin冷笑容,却是亲昵地挽住了皇帝的手臂:“皇兄,我用的可不是什么灵药,是这世上最毒的堇汁呢。反正皇兄说这人是真仙,死是死不了的,便是让他受受折磨也好,谁叫他看不起我这公主,竟连皇兄下的诏书也敢不从!”
李涉筠遍体生凉,狠狠地瞪了自己这个妹妹一眼:“青鸾,你怎可作出这等心狠手辣之事?”
青鸾冷笑道:“这世上不爱我的男人,都该受到惩罚!”
“胡闹!”李涉筠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还不快把公主带下去?她疯了!快,快让太医给她仔细瞧瞧!”
一片混乱中,李涉筠满脸是泪地走向韩安淳,他早已倒地,牙齿中满是黑血,眼见已是活不成的了。李涉筠悲痛不已,紧紧地将韩安淳搂在怀中:“对不起,朕我错了,我不该听信青鸾的话,更不该让她见到你。如今我腹中还怀有你的孩子,你你竟敢就这样撒手而去吗?韩安淳!”
“你不是自诩真仙么?还让我唤你仙长,你倒是醒来,醒来啊!”
李涉筠趴在他身上抽泣着,良久,突地感觉到身下的躯体微微动了一下,他心中一喜,忙望向怀中人。只见韩安淳黑血虽已吐尽,可却也面色苍白,像是弥留之际了。他轻轻地抬起手来,温柔地将李涉筠身上的眼泪擦干:“陛下别哭啦,我心疼。”
“韩安淳!”李涉筠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你还活着是不是,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是不是!”
韩安淳轻轻地摇头:“我眼见是不成啦,陛下,你能将我扶到那那床榻上去么?”
李涉筠连忙点头,唤人一起将韩安淳抬到了床榻上。
后者目光中温柔情意,此刻在李涉筠心中都化作了片片伤人的刀,他紧紧抓住身下人的衣襟,让宫人们都退了出去,决定自己陪韩安淳走这最后一程。
“陛下,以后要好好照顾好咱们的孩子。”韩安淳望着李涉筠已经开始有些显形的小腹,缓缓说道:“届时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再过些时日,入了春,陛下可借我亡故之事大病一场,正好可安心养胎。”
李涉筠点着头,望着韩安淳那失血的面容,更是难受,他摸着对方那已经开始冰凉的手,惊道:“你你怎的这么冷?”他二话不说便爬上了床,紧紧地将韩安淳抱住,意图通过自己的身体让对方温暖起来。
韩安淳低笑着:“陛下这么主动,我我会忍不住的。”
李涉筠面色一红,却突然感觉到他身下那根硬物竟然真的已经有了反应。
韩安淳无奈笑道:“男人死前,便都是如此,陛下久居宫中,自然不知晓这等yIn秽事情。”
李涉筠转念一想,他眼见已是活不成了,自己便满足他这最后一回又何妨,当下便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自己那两个浑圆雪白的nai子,紧贴在韩安淳的胸前。
后者一惊,问道:“陛下,你这是”
李涉筠咬着牙,克服着羞耻感,双手捧着nai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