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上去。
陆珣觉得他们在冷战。
单方面冷战着,不准备理她来着。但看她上上下下傻乎乎的扑腾,又忍不住抱她上去坐着。
阿汀:“谢谢。”
陆珣:冷战输了。
脸色更臭了。
阿汀上去没干别的,光是巴眨眼睛看着,拿起碗迎着阳光瞅瞅是否洗干净,再教他搓搓筷子甩甩水什么的。
直到碗全部洗完冲水的时候,他视线落得低低,眼睫冷漠垂下,浑身散发一股‘你不亲我我压根不想理你’的凶狠气息。
阿汀低头看兔子,抱起来亲了亲。
陆珣:竟然亲兔子不亲我你真的死定。
差不多要到欲求不满的临界点了,她忽然把兔子大饼脸摁到他侧脸上,还吧唧一声自带人工发声,挺高级的。
呵。
这是哪门子打发人的间接接吻。
小丫头近来得寸进尺爬到脑袋上去,这无所谓。关键是站在脑袋给个亲亲还这么敷衍,陆珣撩起眼皮,觉得是时候重新建立威慑四方的大魔王形象了。
但她就跟洞悉人心的妖怪似的 ,借着兔子的阻挡仰头亲过来,分秒不差,唇齿温柔。
外面电视机叽里呱啦的声音有点响,放着男女主生离死别的悲情乐。林雪春猛虎落泪喊宋敬冬拿纸,然后宋敬冬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猫半梦半醒地喵了两声。
里头舌尖交缠的声音更清晰。
算你有点小机灵。
这么想着,手指沿着脊椎爬上后脑勺,压了压,陆珣大魔王还是故意咬了两口泄愤。
要不是被亲着,阿汀真的想说:
你这样是会被拉过去打狂犬疫苗的。
还好现在还没有狂犬疫苗,感恩。
作者有话要说: 啊。陆家,陆老五我来惹。
☆、陆昏君
午后光线明亮, 七八个油腻腻的碗盘已经刷洗干净,连洗碗盆都擦得闪闪发亮。
“累吗?”阿汀问。
“困了。”
陆珣懒洋洋应着, 薄削唇角还带点艳色,特别像沉溺美色纵欲过度的大昏君。连困这个字都咬得很昏,缠缠绵绵。
阿汀伸手碰碰自己的嘴唇, 麻的。
就是不知道红不红。
天真的小姑娘揉动下唇, 妄想靠这个办法模糊掉亲咬的痕迹。又问:“你在这睡个午觉吗?”
“不了, 要回趟办公室。”
想起今天是周日,他反问:“你去么?”
阿汀摇头:“要期末考了, 我还没复习。”
“去我那也能复习。”
“……顺便睡个午觉?”
这不是正中下怀么。
陆老板装模作样的犹豫,片刻后倨傲点个头:“睡完再复习,也行。”
……‘睡’到天昏地暗再爬起来复习?
真的有余力爬起来吗?
阿汀果断:“我还是去图书馆学习。”
陆珣还想开口来着,没想到她迅速摆出教导主任般正儿八经的正脸, 严肃道:“你好好做你的事, 我好好做我的,事情没做好不能总粘着, 知道吗?”
瞧瞧这公私分明的小样。
反正迟早要下肚, 放你得意会儿好了。
陆昏君如是善良想着, 啧了声。
阿汀抱着蓝兔子跳下来, 水龙头哗哗淌着水。陆珣一双手搁在下头洗了又洗。直到指肚皱巴巴浮起来, 慢悠悠拧上开关。走出厨房的时候, 他有感而发似的忽来一句:“还好我没爸妈。”
低眸擦拭着根根长的手指,说不清是淡然多点,还是自嘲更多。总之他漫不经心地说:“省了有人再来折腾你。”
话题跳跃比较大, 阿汀迷糊的唔一声,过阵子才骤然明白过来这话里的意思。
“什么啊……”
她声音低下去:“哪有人说这种话的。”
陆珣翘了翘唇角:“不好么?以后都是你说了算,上面不用压着别人。”
不好。
有人去世,有人名存实亡。无论如何,没有父母从来不是什么骄傲庆祝的事。
陆珣没有盼望过这个,天底下所有小孩都没有。他们迫不得已遭遇这种事情,早早失去庇护,为此受过无数的苦头艰难求生。
她多么清楚个中真相,又怎么可能仅仅因为没有婆婆,就自顾自的欢天喜地起来呢?
那会变成多么糟糕的人。
即便知道陆珣对父母存在不上心,这种话顶多心血来chao。阿汀抿唇,还是不高兴地要去打他:“都说了别说这种话,你还说。”
“就打人了?”
陆珣眼都不眨地挡住突然袭击,反手将她的手扣住。脸上仍然摆着事不关己刀枪不入的冷然,玩味道:“这么凶?”
“就打你,就凶你。”
这人数这点最不好,总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