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摸摸索索的就要去碰碰那些夜明珠的世有金。
与此同时,世欢颜亦是有些焦急的叫了一声:“大哥,不要碰!”
但是世有金的指尖已然伸到了凿坑里,轻轻摸上了夜明珠光泽圆润的弧度。
逝水眼见夜明珠边寒光一闪,一拢眉,没加思量便抽出腰际的倾觞,向着那激射而出的白光掷了过去。
‘铮’的一声,竟是金铁相交的脆响。
世有金只觉得眼前绽开了火花,面颊的发丝被逝水的剑气和刚才那道莫名白光的破空之气带的飞起,不由面色白了几分。
“有金,你没事吧?”世无常一把扳过世有金的身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帮主,可有受惊?”逝水看着几丈远处的倾觞,和被倾觞击落的一只短剑,又回眸看了一眼凿坑。
“……”无违却是信步闲庭,仿若事不关己般,继续朝着前方落地的倾觞缓缓前进。
“大哥,你好鲁莽。”
世欢颜微微摇了摇头,跟着围过来,说着:“夜明珠后都有暗箭,若有人触碰,即刻触发机关,大哥若是避闪不及,就糟了。”
“你个混蛋怎么不早点说?!”
世无常确定了世有金毫发无损,立刻就揪住了世欢颜的衣襟,怒发冲冠。
“无常。”
世有金扯了扯世无常的衣角,喘了口气,然后说道:“是我自己不当心,不关欢颜的事,我根本躲闪不及,幸亏逝水眼疾手快。”
世无常忿忿地松开了世欢颜的衣襟,转眼看了看逝水,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那个,你的剑,很好,多谢了。”
“尽本分而已。”
逝水微微颔首,一侧脸,果不其然的瞥见了世欢颜不屑的神色。
这个三当家的,似乎是对自己心存不善之意了啊。
只是,不知他是气自己前些天与他抢白,还是对自己的身份和目的起了疑心,却假作之事记恨自己的言行而已。
逝水心里忐忑,正欲前行,去拾起倾觞,抬眼便见无违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回来,单手托着倾觞的剑柄,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句:“好剑。”
“多谢公子赞赏,蒙人所赠,常伴身侧,确是好剑。。”
逝水低低回了一句,而后从无违手中接过了倾觞。
“亲亲宝贝儿,你弯腰去拾剑累不累啊?拿着这剑回来沉不沉啊?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肩啊?还是接下来的路就让我来背你好了啊?”
世欢颜忽然一把揽住了无违的腰,眨巴着眼睛努力往无违身上贴,单眼横扫过手持倾觞的逝水,眸中是毫不遮掩的敌意。
“不要拉拉扯扯,前面带路去。”
无违一拢眉心,伸手推开了世欢颜,世欢颜扁扁嘴,又瞪了逝水一眼,而后灰溜溜的继续往前走。
又行了一柱香的时间,世欢颜忽然停了下来,走到小溪边,俯下身,伸出手,勾起了溪水里隐隐飘荡的一条长绳。
长绳绵延,似乎是在一个幽深的洞口被拖了出来,逝水驻足细看,原来此处的小溪不知何时已经深不见底,原本的明澈被乌墨取代,连两边的夜明珠都无法照亮了。
世欢颜两手一前一后的连动,不多时终于将长绳拖出水来,绳子底端还紧紧系了一只不小的木匣子。
“这个又是什么啊?”
世有金面色才有些红润,便很不长记性的又好奇起来,跳到木匣子边,有些埋怨的说道:“宅子边还别有洞天,欢颜好小气,以前都不带我和无常来看看。”
“呵呵,以前?以前二哥可说是我这儿花天酒地的,没允许我留大哥这么久啊。”
世欢颜单眼跳过面色仍然不太好看的世无常,伸手打开了木匣子,取出里面一个深褐色的小酒坛子,解释道:“这溪流,是我从地下河引过来的,水冷,洞深,比冬日飘雪那几日还要凉上几分,什么食材都可以放上很久。”
顿了一下,世欢颜又说道:“走了这许久,都渴了吧,这坛子酒,大概在这儿放了有十年之期了,应当不错。”
“十年之期?欢颜这宅子,原来有这么久了么?”
世有金瞪大了眼睛,仿若完全不知般惊呼了一声。
“酒有,不代表宅子有啊。”
世欢颜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伸手,轻轻拨开了摊子上的封纸。
仿若三九寒冬的冷冽之气,夹杂着让人神清气爽的暗香,霎时冲出了坛子。
如刀锋炫舞中默默跟随着缱绻柔情,如冰封三尺中绽开了纯美小花,一冷一暖,一刚一柔,出奇的融洽。
逝水往坛里一看,亦是如刚才那溪水底部的洞一般,深不可测的墨黑,若说是酒,倒不如说是令人丧胆的毒药。
“酒名千醉,我听闻,地府的孟婆汤,便是这般的乌墨之色,喝了便能解千愁。”
世欢颜伸手,指尖兀自沾起一点里面的酒水,放到唇边舔了一下,然后续言道:“嗯,甘醇,千愁我倒是解不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