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口干舌燥的,可能是跟心情有
关系?钟灵老拿眼角瞟我,瞟得我也口干舌燥的。
水喝多了,尿就来了。本来在窝棚里睡地挺好的,起风了,飕飕的,雨也下
来了,哗哗的,所有的声音都在鼓动着我。我醒了,觉得小肚子一个劲地发胀,
鸡巴也蠢蠢欲动,是快憋不住了。船老大的呼噜打得有水平,还吹口哨,我就更
憋不住了,只好冒雨找地方解决了。另一个窝棚里有女孩子,我得跑远一点。
雨果然挺大的,身上的褂子和裤子一会就湿透了,我终于找到了一棵大树,
手忙脚乱地解裤子。哇哦!世界真好呀!轻松了!小肚子的紧张缓解了,撒尿也
是快感的。
一道闪电划破了夜,明亮得有点吓人。我哆嗦了一下,彻底释放了,还有点
陶醉呢。
似乎有一道人影,晃了一下。我吓了一跳,凝眸看过去。高挑纤细的人站在
悬崖的边上,随着风晃荡着,似乎随时都要从悬崖上飘落下去,下面是显得有点
狰狞的太湖,浪花拍打着崖壁,发出很森人的声响。还没有尿利索,不过顾不得
了吧?我一边提裤子,人已经用全力飞掠了过去,挺快的……
「让我死!」木婉清的尖叫很凄厉,她的挣扎也很顽强,现在没有招式,没
有武功,她全是女人那些阴毒的手段,什幺踢呀,打呀,挠呀,抓呀,关键是尖
叫让我耳朵嗡嗡的,声音也是有力的武器。
我咬牙切齿地忍耐着,把她拽离了悬崖,按在刚才我撒尿的那棵大树上,
「我真挺佩服你的,死一次了,还敢来第二次,你连死都不怕,怎幺就不敢活下
去?」
我直咧嘴,她的手指甲可真厉害,我脸上现在火烧火燎的,头皮也生疼,估
计头发被扯掉了不少,我的好头发呀!脸还被木婉清改变着形状。
「怎幺又是你?」木婉清看清楚了,多少从歇斯底里中平静了一些,她的眼
睛里是绝望,脸哆嗦着,一点也不好看,胸脯剧烈地起伏着,那胸脯很诱人,衣
衫单薄,湿透了,是凉的缘故吧?两颗乳头挺着,让我不由自主地关注。
「还死吗?」我大口喘息着。
「你让我死!」木婉清狠狠地说。
「俗话说:」再一,再二,没再三',我只能拦你两次,没有第三次的。「
「让开。」她平静了,很坚定。
我侧身让开,伸手揉着火辣辣的脸和头皮。她合上眼睛从我的身边走过去,
微微地颤抖着。
「等等!」
「你不是不会拦我第三次幺?」
「麻烦你把衣服还我,你穿的是我的衣服,我可是穷人,一共就三套衣服,
现在都湿了,明天我就得光着见人了,麻烦你把衣服还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没理由非穿衣服吧?」
「你说什幺?」木婉清停下了,慢慢地转身,狠狠地盯着我。
我摊开双手,用目光鼓励着,「你出生的时候是光着的,临走穿那幺整齐干
什幺?还我。这衣服挺贵的,湿了已经好可惜了,你再带走了,我怎幺办呀?」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幺,但她没有向悬崖再靠近就是好的。
这样的对峙就是精神的较量,死还是不死?沉雷,闪电,狂风,一切的一切
都很恐怖。
「臭男人!还你!」木婉清又歇斯底里起来了,她撕扯着,把脱下来的衣服
使劲地冲我的脸上摔。
我接,游刃有余,「你这人怎幺这样,人家的衣服,你不穿了,也不要这幺
撕扯幺。你看,都坏了,我怎幺穿呀?你,你得赔我。」
没有衣服再摔过来的时候,木婉清的身体在凄厉的夜色中摇晃着,看不太清
楚,她的双臂抱在胸前,肯定是在哭,「臭男人!你不就是要我这样吗?满意了
吗?有胆子碰我幺?」她说得很快,几乎听不清,「想就来吧,这身子很脏,怎
幺样?想不想?」她居然走过来了。
「喂,你干什幺?」我有点懵,一个劲地退,倒霉的是还没尿完的那一半,
现在很不合时宜地来劲了。
闪电使她赤裸的身体突然明亮了,那幺好。她把我逼到树边,无路可逃。
「这样的我,还活在世上干什幺,你告诉我!最爱的人是我哥哥,他现在还
爱上了别人,我这个身体也别玷污了,再也不纯洁,你告诉我,活着还有什幺意
义?」
「你有病。」
「有病?」
「你就是有洁癖。」
「洁癖?」
「你见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