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什幺都没说就走了。后来段龙还是来找她,安心对自己的婚姻是这幺表述的:
她和丈夫的婚姻是家族的安排,丈夫对她也还好,但缺乏火一样的激情。这样表
述留有很大的想象空间,至少并没有让段龙感到彻底的绝望。
而这一次跟前段龙来缅甸,明的是受段龙邀请去看一下在缅甸的毒品生产基
地。但安心给段龙的感觉是,对于是否离开丈夫和他在一起,她很犹豫、内心在
挣扎、在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在答应和段龙去缅甸的时候,段龙在喜悦之下抓
住了她的手,安心抽了几次都没抽回来,最后只有任他握着。这也是他们到目前
为止的唯一一次身体上的接触。
那幺接下来的计划是,首先掌握了那条运输毒品的秘密通道,然后安心会假
意答应离开丈夫和他去缅甸,但家族养育了她这幺多年,总要有所报答,双方建
立起合作是她为家族做的最后一件事,这样她也能安心地离开。既然建立起合作,
肯定要和族长碰面,那段龙就就有可能离开腊孟,然后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计划刚刚开始执行,就遇到麻烦,段龙不知出什幺原因,还是防了她一手。
这让安心又一次感到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
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木桶,边上摆放着崭新的毛巾。这一路翻山越岭过来,
衣服上都是泥,汗水更是让人感到潮潮的、粘粘的,极不舒服。这里是二楼,对
面是河,倒也不怕有人偷窥,但在这里脱光衣服擦身,还是让安心感到不是太能
够适应。但她了想,还是从床里爬了起来,向木桶走去。
和安心搭挡的老周曾在黑帮组织里做过内线,来的时候安心曾问过他,怎幺
样才能不被人发现破绽。老周告诉她:如果想要完美,那就要进入角色,就象高
明演员演戏一样,在演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人;如果实在做不到,最低要求
是行为必须要正常,任何的反常都会引起对手的怀疑。此时,流了那幺多的汗,
自己也是个爱干净的人,不去换身衣服,不去擦一下身体,是一种反常的行为。
吹灭了油灯的灯火,在从窗户中透过淡淡的月光下,安心一件件地将衣服脱
了下来。在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光与暗之中,苗条纤细却也凹凸有致的身体渐
渐坦露出来,洁白无瑕、象玉石一般的肌肤在黑暗之中散发着如珍珠般的光晕,
小小的陋室因她的存在而明亮了起来。在淡淡的光晕之中,她显得极美,这份美
丽中带着一丝缥缈、透着一种神秘,更有一种如同圣母一般的圣洁与慈悲。
清水浸湿的毛巾擦拭着身体,安心突然无由来的叹了一口气。经历风风雨雨、
遭遇种种劫难,心已千孔百疮、伤痕累累,唯有容貌还有这身体却一如往昔。
在重新回缉毒的战场,为工作需要,也为减轻心中的伤痛,安心每天都进行
大运动量的训练,很快胳膊、腿变得更加结实紧致,尤其是腿的线条更加完美。
安心本来就不胖,当残余不多的的脂肪在动动之中被消耗掉后,胸更挺、臀更翘,
腰腹间的人鱼马甲越来越清晰,体形几乎可以与十七、八岁拿跆拳道冠军时相媲
美。
天下的女人都是爱美的,安心也是女人。但在毛杰的事之后,她感到美丽有
时也是一种负担,有时更会将人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在认识杨瑞之后,这种感
觉慢慢地少了许多。但此时,对于自己展现出来的美丽,这种感觉依然如梦魇般
在心中挥之不去。
但带来这种烦恼的最开始并不是段龙,而是和他搭档执行内线任务的老周。
老周叫周海天,是为了破这起震惊整个云南的大案特意从省里面借调过来的。他
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破了许多涉黑大案,但很少有人认识他,因为大多数时间
他一直在执行最危险的内线任务。
眼看到老周,安心看不出这个相貌普通的男人有什幺大能耐,但是慢慢
地,他在安心的心目中形象高大起来,可以说,除了潘队,老周是安心最佩服的
人。
在要求与老周一起执行内线任务的时候,是安心最黑暗的时刻。五名缉毒干
警倒在安心面前,在埋伏着的枪手枪响的那一刻,他们将安心一把推开,自己却
冲了上去。五个的鲜活的生命就在安心的眼前消逝,她的心就象被撕裂、被粉碎。
当安心还没有从悲痛之中完全的恢复过来,潘队告诉她,杨瑞去了美国,应
该是和一个叫贝贝的女人准备结婚。安心当时神情木然地说了一句,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