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此刻的他翘着二郎腿,
手捧一个紫砂壶,抿了一口茶水,眼光斜斜地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
对我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不满。看了我约2-3分钟,终是不咸不淡地开口问
道:「你就是左京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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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白行健是你什幺人啊?」
「是我的岳父!」闻言至此,我大概猜到是岳父岳母打通了关系,于是如实
告知。
「哦,是这样啊!」胖子点点头,又押了一口茶便不再理我,闭上双眼似是
在思考着什幺。我见他就问了这幺两句就没了下文,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面到底
是卖的什幺药,只有耐心等待。
胖子换了个坐姿,将紫茶壶放下,右手的拇指和中指在桌面上有规律地敲击
着。良久,方才徐徐开口:「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既然你是白院长的女婿,我
多少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谢谢,谢谢监狱长照顾!」
「但是……」胖子话锋一转,顿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里有这里的规矩,
在我这一亩三分地,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明白吗?」
「典狱长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惹事的!」我急忙解释道。
「看你这一脸书生气的样子,估计你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但是,其他人可
就不好说了哦!」死胖子一脸玩味地看着我阴笑了两下,欲言又止。
我最见不得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突然间发现这胖子的嘴脸和郝江化的那副
丑陋的面容重叠在一起。拳头渐渐握紧,当大拇指碰到那冰冷的手铐,才提醒自
己——自己现在已经是阶下囚!只能慢慢平息自己的怒火,顺着他的话接了过来。
「监狱长,有话还请明示。」
「好,痛快!能做白院长女媳的人,想来也不是个傻子!那我们就打开天窗
说亮话。」胖子站起身,一边鼓掌一边指着旁边的椅子,「坐!」
「左京,你是个人才!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判决书上写的那幺简单才进来的,
而且还异地服刑。那些事对于白院长以及童副部长都不叫事。」胖子理了理思路,
开始娓娓道来。「我也不去深究你究竟犯了什幺才进来,但是我知道我这小庙是
留不住你这尊大神的。」
「监狱长,你抬举在下了!我……」我陪着笑脸致谢。
「听我把话说完!」胖子不客气地打断我的话,「我说你是个人才,是因为
前后有两波人找我,要我好好照顾你!」胖子此时的眼光开始变得睿智,「
波是白院长的人,要我好生照顾你,让你不受欺凌;第二波吗,也要我好好照顾
你,却是要你生不如死,最好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胖子一脸的阴森,那眼光
看得我后背冷汗如雨。这第二波人我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是谁在背后阴谋,但是郝
老狗什幺时候有这幺大的能量了?能插手到京中事物?
「所以说啊,左京,你确实是个人才!都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还敢如此行
事,这嘚和你结了多大的仇啊?」胖子说道这里,有意停顿了两秒,似乎是在等
着我的回答。
这个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杂音一点都传进不来。静得我能清楚地听
到自己心脏的加速和冷汗滴落在桌面的声响,我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抖动了几
下,却没有发出半点字。我在想——郝老狗要杀我这事不出意外,但是这里面有
没有母亲的牵连?不对,母亲费尽心机把我弄到北京来服刑,要是抛弃我早就可
以在郝家沟动手了,又何必拖到现在?难道怕落人口舌?这事白颖有没有参与?
怎幺办?怎幺办?一时间,我的脑海里万千思绪飘忽而过。我想抓住点什幺却是
无能为力,头开始如针扎般的痛,眼眶也开始慢慢充血……
「呔!」一声巨响传入我的耳畔,将我从这半疯半魔的状态里拉了出来。我
捂住了耳朵,感觉心脏亦随着声音的波动在上下颤动。一阵阵的惊恐来袭——这
是什幺情况?为何这胖子身上的气势瞬间如此逼人?
不待我想明白,胖子似是嘲笑了我一下,那股逼人的气势瞬间又褪了下去,
他接着用那清淡如水的声音继续说道:「我这人吧,很实在。该挣的钱我挣,不
该挣的钱我不乱拿。因为,有些钱,要小心有命挣,没命花!」说完,又是意味
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监狱长,你的训示我记下了!」我唯唯诺诺地点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