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权,宫
内不知道对于开狱门此事有何密闻?想来野史杂记那幺多,此事虽然我一直隐瞒
但也肯定有所记载。」
「老祖宗明鉴,传闻中陈道子仙长曾在京城开过一次,并顺利的将恶鬼送回
阴间。」朱威权的面色一肃但也难掩紧张害怕的苍白:「根据密闻所载,开狱门
须自身有大神通不说还得准备不少的法器,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所以开狱门
此事不难,难的是如何把恶鬼系数送回阴间,这是无数阴阳大师得出的定论。」
两位皇子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言语,在这种阴森的地方说神道鬼本身就是件
让人不舒服的事。
「命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幺?」许平回过头来,面色如常,可深邃的眼
睛却让两位皇子打了个寒战。
两个尚是少年的皇子,涉世未深自然不懂什幺是阴谋诡计,可他们常年在禁
军的队伍里训练。血气方刚又是好勇斗狠的年纪,按理说该有几分桀骜不训才是,
少年心性即使是在皇权的压迫之下也不可能克制年轻人的盛气,可不知道为什幺
面对这人的时候却是心里发憷,说难听点一点想与之挑衅的勇气都没有。
那并不是对未知事物本能的恐惧,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看似俊美的男人刚才古
井无波,可现在给他们的感觉却是杀人重重。恍惚间似乎能想象到他沾满一身的
血腥站在累累的尸骨之上,那种横戾冲天的感觉甚至比这块地方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和平年代没经历过战争的人难以体会的一种感觉。
「威权不敢怠慢,十万纸钱,三千牲畜,早已在山下准备完毕,天亮之前就
能完成祭祀。」朱威权的声音瑟瑟颤抖,忍不住问:「老祖宗,您,难不成真的
打算再开一次狱门,可那不是屠杀凡间的邪法幺?。」
「没错,开狱门一直被视为至邪的法门,哪怕是修阴法的人都觉得戾气太重
视为禁忌,你怕了?」许平阴森的一笑,即使面相俊美但此时给人感觉依旧阴森
骸人,在这年轻俊美的外貌下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气息。
两位皇子是真怕了,面色苍白满头的冷汗,双腿发软不说甚至时不时的咽着
口水。毕竟心志再过人也是肉体凡胎,面对着这种未知的东西会有本能上的恐惧,
朱威权也不例外,夜晚处于这样的地方本身就感觉不寒而栗,被许平这样追问着
更是骨头里都有些发寒。
「老祖宗,威权终究凡人之躯,自然是怕。」朱威权深吸了一口大气,面带
决绝的说:「不过有老祖宗在就不怕了,威权知道老祖宗定不会害我,更何况这
一地英灵乃我大明的盖世功臣,以他们的拳拳之心断不可能加害皇家正嫡。」
「好,够老实的,知道害怕就行了。」许平话音一落,空间隐隐的有些扭曲,
四周的雾气仿佛有了生命一样盘旋起来。
四周突然刮起了风,风声呼啸而过似乎伴随着隐隐的惨叫,在这样的夜里难
免让人毛骨悚然。
两位皇子已经吓得是面色苍白了,朱威权同样咬着牙不好过,许平漠然的看
了他们一眼,严声厉色的叮嘱说:「一会你们的态度不可不敬,你曾问过我我的
道行和陈道子师兄谁胜谁负,现在朕可以告诉你,现在的朕修为远在当年开狱门
的师兄之上。」
皇帝带着两个皇子一起跪着,许平不说话他们也不敢起来,而朱威权也明白
许平要他们一直跪着所以即使身体有点不适也不敢开口,只能这样强撑着。
这是于万烈浮屠之前的一个空地,表面上看似乎是一片平地,不过实际上内
有蹊跷常人不可能知道。许平走到了正中央,脚猛的一跺喝道:「天乾地坤,显
圣之地,阳不为正阴不为邪,地阴八卦现。」
砰的一下似乎地动山摇,跪在地上的三人都惊呆了,完全不相信这是人类所
拥有的力量,恐怕任何的肉体凡胎都做不到。而这一脚带着沉重无力的力道,踩
下的一瞬间地面就龟裂而开,地表的水泥立刻化为了灰烬被不知道从哪刮来的清
风吹走,狂风刮过之后三人都瞠目结舌了,因为他们所跪的地方已经不是原来的
空地了,而是一个用大块青石拼砌而成的八卦图。
「这是阴八卦之图,陈道子师兄当年学的是阴邪之术,对于阴法的施术者而
言是绝对的风水宝地。」许平的眼里有几丝缅怀的哀伤:「当年他留下这八卦阵
是为了不时之需,后来无用武之地就把它覆盖隐藏起来,没想到数百年后真的派
上用场了,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