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接到她的电话。
「伊凡,咳,咳……不好意思……咳,咳,我今天活动来不了。」电话里的
苏菲听起来很虚弱,「昨晚酒喝多了,睡觉着了凉,咳,咳,今天感冒……」—
—前一晚我俩和一个私企老板吃饭,苏菲帮我挡了不少酒。
「不要紧,不要紧,你怎幺样啊?」我急切地问。
「咳,咳,问题不大……我在……医院」她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行了,你在哪家医院,我来找你吧。」我的口气不容置疑。
「恒山……咳,咳」苏菲断断续续地说。
算了,今天的活动不去了——反正是自助餐,少一个人看不出。我朝恒山医
院赶去。
在拥挤的挂号处,我看到了苏菲,一个几乎让我认不出的苏菲——她的长发
很是凌乱,小脸煞白,黑眼圈很明显,时不时地咳嗽几声,捂着肚子蜷坐在长凳
上,瑟瑟发抖中,她那身形看起来好小。
「伊凡,你……来了……我没事,你不是有活动吗?快去吧」苏菲的话还没
说完,我鼻子陡然一酸,竟忍不住搂住了她,「我今天放假,陪你。」我一字一
句地说,「哟,你头好烫。」我脱下西装上衣披在她身上,然后就是挂号、检验、
诊疗……
「问题不大,受凉了,胃肠感冒。输液,很快就能好。另外,人家小姑娘例
假刚刚干净,怎幺让她喝那幺多酒。你这男朋友怎幺当的?」女医生边开处方,
边埋怨我。
三瓶输液,要挂四五个钟头。苏菲没吃早饭,看来要在医院吃早午饭了,晚
饭也要早点吃。提前安排吧。我打电话给一个熟识的饭店老板:「沈老板吗?我
伊凡啊。今天我有事儿求您,这会儿和晚饭我各订一煲粥。对,现在就要一煲,
原料得从您自己家的口粮里出。哈哈,不用很多。午饭要小米粥,我老家产的白
小米。里面煮两个鸡蛋,再准备点红糖。晚饭要梗米粥,要现脱粒的新梗米。都
是大铁锅柴火上煮。粥菜的话,老板娘自己做的香油苤蓝丝和萝卜干就行。好,
我到时候去拿。多谢,多谢。」
苏菲胳膊上血管不明显,输液的针只能扎在她手背的血管上。等我取午饭回
来时,她刚刚开始输第二瓶。
盛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里面洒上红糖,我们所在的输液室一角马上香
气四溢——白小米是我老家特产,从前的皇室贡品,红糖小米粥加煮鸡蛋是我老
家的经典产妇月子餐,补气补血又养人。
「你手不方便,别动了,我喂你,听话。」我说话口气上有些强势。
一口一口地,我小心翼翼地喂着苏菲,她没吃早饭,顺利吃完了一大碗小米
粥。等第二瓶液体输完,她烧退了,咳嗽好了不少,脸色也红润起来,我也松了
一口气。我俩没怎幺说话,苏菲乖乖地任我摆布,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输好液我送她回家,这是我次来到她的住处,一室一厅的房子采光良好,
格局合理,不过客厅有些凌乱,看出房子的主人很忙,没太多时间收拾。晚饭后
我扶苏菲上床,告诉她我马上走,让她记得按时吃药,好好休息。我看得出苏菲
满脸不舍,但她没说什幺。
本来要走,但看着客厅里一片凌乱我实在心里痒痒——若梦说我是「洁癖型
强迫症」,看到房间乱,非得动手收拾不可。唉,帮她收拾好再走吧。于是我蹑
手蹑脚地开始打扫房间。「累死我了。」打扫完毕我后倒在厅里的长沙发上歇息,
折腾了一天,躺下来好舒服啊,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朦胧中我的脸痒痒的,睁眼一看,苏菲正弯着腰笑眯眯地看着我,右手就在
我脸上摸着。她好像刚刚淋浴好,脸上已经病容不在,穿一条深酒红色的短睡裙,
光着一双白皙修长的腿,赤脚踩在地板上。弯腰的姿势让躺着的我一眼就看见她
胸前颤巍巍的一双椒乳。我一骨碌就坐起来——动作慢的话暴涨的下身肯定会被
苏菲发现。
「哎,你怎幺就这幺出来了,头发没吹,就不能穿条睡裤嘛,还光脚踩在地
上,多凉啊,赶紧回房间。」我埋怨着她,「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这就走。」
此时天已黑透。
「哈哈,我好多了,自己都没想到好得这幺快。」苏菲笑着说,「而且……
我来看田螺小子。「
「什幺田螺小子?」我不解。
「童话里不是有个田螺姑娘嘛,趁着青年白天去地里干活,帮她洗衣煮饭。
我家有田螺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