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见着清秋表情又转阴天就劝她:“表哥肯定会否极泰来的,你放心去欧洲的航线很安全,船也是最好的不会有事的。”
清秋拿着白绍仪的电报,无声的叹口气:“他一切都好我就安心了。你表哥一心想为国家出力,我也不能拦着他。只求他一切安好能顺利回来就好了。”在接到白绍仪没事消息的那一刻清秋的心里只剩下庆幸 ,以前什么国家大义都暂时放在脑后了。
慧厂叹口气开始和清秋哭穷了:“你是知道的,自从父亲去世家里顿时不像样子了。这些兄弟们都各自谋出路了,我们家鹤荪是个不争不要的性子,在上海没了靠山还能做什么。他现在正在一家报馆做编辑,那点薪水真是微博的很。家里全靠着以前的积蓄过日子了。我想着来求你一件事,你
清秋思忖着慧厂和鹤荪的来意,很客气的请他们坐下来:“二表弟事情多,我也没什么事情不好意思打搅亲友们。现在绍仪来电报说他平安无事,还是要去国联的。外面天气看着不错,今天看你的气色好。”清秋不想和他们多说只是用天气什么的闲话敷衍着。
清秋想着鹤荪和慧厂怎么赶着来了,她心里虽然不喜欢慧厂和鹤荪的为人。可是还起身换了衣裳去迎接他们。
金家八小姐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啊赵一涵忍不住笑着站起来对着清秋说:“既然平安无事我也就走了。你现在肯定是忙得很,抽不出时间明天去送我的,反正南京和上海离的很近,你闲着也就带着元元和小彘来南京走走。”说着赵一涵也就告辞了。
鹤荪和慧厂怎么来了?梅丽冷笑一声:“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当初表哥出事的时候他们跑的不见影子,生怕咱们沾上他们似得 。现在有好事了,就急着赶过来表功了。”
白绍仪眼看着这些人在船上到处的搜刮钱财,很有点要杀人灭迹的意思,他就趁着吃饭的时候,对着海匪慢慢的套近乎。白绍仪是谁,上海滩有名的律师,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三下两下就把海匪的头目给说动了。白绍仪说自己身上的钱财可以全给他们,只要这些人放他们一行人到香港,因为他们要去国联诶国家伸张正义控诉日本在东北的无礼行为。
慧厂和鹤荪在客厅里面面面相觑,他们两个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满腹心思的样子。见着清秋从楼上下来,慧厂忙着站起来,对着清秋热络的说:“我们早就想来看看你,可是想着你这里肯定少不了帮忙的人,我和鹤荪都是没什么本事的人,来了只能是给你添乱。现在可好了,一切平安,我想着过来看看你。”
白绍仪在电报里面说了海上的经历,这一路上确实有点不太平,刚开始轮船有点毛病社,拖拖拉拉的走了半天。谁知船上的导航坏了,轮船偏离了航道 ,差点搁浅在一片布满暗礁的海域上。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 ,船只刚挣扎着出了那片海域,就遇见了一群海匪。这只船是客船上面也就是一些手无寸铁的水手和服务员,很快的船只就被海匪给控制了。
“你也不用想别的,我和大哥说了。春生还小,到底是需要更仔细的照顾的,南京那边的学校很不错的,我现在专门管幼儿教育,叫春生进最好的幼稚园不是难事。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就算是事业有成有多少人会喜欢做后妈的。还是个舅,对孩子不好了别人会说,对孩子太好了,自己的孩子放在什么地方。他要是一辈子做了光棍真是赵家的罪人了。我还要求你帮着给大哥物色个合适的伴儿呢。这件事我想大哥也就肯听你们的话了。”赵一涵对着清秋说的言辞恳切,看起来她就是个很关系大哥的妹妹,其实赵一涵在内心做个鬼脸,她就要叫赵忠恕难受一下。谁叫女人都是小心眼呢,赵忠恕不管怎么说和赵一涵还是一个父亲呢,却帮着外人欺负自己。赵一涵怎么会叫大哥舒服的在上海,远远地看着清秋,缅怀美好的感情呢。要伤心大家一起伤心吧。
忠恕对着外甥看的很紧,怎么会忽然同意赵一涵带着春生离开上海呢?她简直要问问赵一涵,别是她拿着什么赵忠恕的短处威胁他同意的吧。
那几个海匪也是中国人,他们虽然不知道东北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不知道东北在什么地方。可是听着白绍仪的话,这几个海匪也有了触动。他们在得到了船长不追究他们的承诺之后就把轮船给放走了。一来一去在海上耽误了不少的时间,香港那边不见船来,也派出来不少的船只寻找,消息传到上海惹得人心惶惶,还要清秋跟着担惊受怕的。白绍仪在电报里面安慰清秋,叫她放心自己一切安好,会按着原定计划去欧洲的。看着白绍仪的电报,清秋稍微放下来一点心。想着丈夫还是不肯放弃去国联的念头又开始担心了。
“清秋嫂子你知道么,表哥他们的事情被报纸刊登出来,现在全上海都在说表哥他们的事情呢。有的人说表哥很厉害,一张嘴能把那些海匪都给说的心悦诚服,足以能抵得上一支舰队了。还有人夸奖表哥他们是一心为国家,要是一直不坚定地人都要立刻打道回府了,哪里还想着去国联申诉呢。听说南京那边要嘉奖表哥他们呢。以后你家可要热闹一阵了。”梅丽的话音刚落,果真是张妈上来对说金家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