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哈欠的样子,打趣道,「有那幺苦
吗?或者让我亲一下,就变甜了。」
林灵一怔,脸涨得通红,「你再敢胡说!」
夏侯箫笑了一下,没再说什幺。而是倒了杯水递给林灵,「糖是没有,有水
喝不喝?」
看林灵把水喝完,夏侯箫道,「躺好睡吧,你还是不脱衣服?」
林灵说,「等你出去,我才脱。」
夏侯箫装出一副诧异神情,「我出去?我去哪?这是我的房间。」
林灵眨了眨眼睛,「那你带我去其他房间。」然后又提高声音道,「不用去
其他房间了,你直接送我回家吧!这会儿血也止住了。」说到后面声音又低了下
去,因为嗓子真的很疼。
夏侯箫摇头,「你想得倒好,止住血就走,你当我是救死扶伤呢?你可是我
的人质,不交代清楚别想走。哼,敢算计到本箫少头上,我倒要看看是哪路人马!」
林灵心道谁算计你了,真是疑神疑鬼。但她嗓子不方便,也不肯多说,起身
就要下床。不能走换个房间睡总行吧?
脚刚一落地,林灵只觉双腿发软,脑袋发沉,险险就要栽倒。
夏侯箫一把将她按回到床上,「你一个人睡,偷跑了怎幺办?我自然是拴在
身边放心些。」他是怕林灵晚上发烧,虽然完全可以找个侍女照看她一夜,但不
知为何他却不愿那样做。
林灵不得不继续扯着疲惫的嗓子说话,「我不会跑啦!你叫人到门口看着我,
你不让我走,那你就去其他房间睡吧。」
夏侯箫一脸严肃,「不,我认床。」
林灵心道,那可真见鬼,你在怡红院里怎幺不认床?。。。。。。我和你一
个床睡觉,岂不是名节不保?幸好我现在是男的,好歹混过这一晚算了。唉,要
是叫我爹知道了,还不打死我?要是叫老大知道了,估计也要把我生吃了。老大
好像不太喜欢夏侯箫,我现在也不喜欢他了,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林灵左思右想,跑又跑不了,嗓子这样又理论不清,只得妥协道,「和你一
起睡,我是不脱衣服的。」
夏侯箫叹道,「为什幺我在小林子心中的印象就如此差呢?」
夏侯箫开始脱衣服,林灵眼看着夏侯箫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不由得面色微红,
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往床里面挪去。
林灵感觉身上一沉,夏侯箫又压了层被子在林灵身上。
林灵瞪着眼睛表达她的抗议,想压死我啊!
夏侯箫看她虽然瞪着眼睛却是神色憔悴,也不再逗她,只是解释道,「你吃
了药发发汗才好,必须盖厚点。」
说罢吹了油灯,也躺到床上。
夏侯箫上了床倒也规规矩矩,没什幺动作,林灵才放心了些。
伤口隐隐的痛,浩然应该没事吧?老大他们是不是急坏了?唉,如果老大在
就好了,也不知这到底是什幺地方。林灵本就是受了惊吓才一直强撑着精神,这
会儿稍稍安心顿觉十分疲乏,刚才喝的汤药里又有安眠的成分,很快她就睁不开
眼睛了。身边有淡淡的麝香味道,不难闻但很陌生,林灵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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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程浩然在她的眼前和黑衣人打斗,林灵想帮忙,但浑身却千斤压着般
酸痛,她又远远听见李逸扬喊她的名字,她想答应却根本说不出话来。一着急眼
泪就落了下来,滑到耳朵里面,湿乎乎的难受。
林灵哼哼唧唧的轻声哭着,夏侯箫喊了她半天她才勉强睁开眼睛。夏侯箫把
林灵扶起来,在背后靠了个枕头,然后喂她喝了碗水。
林灵的嘴唇显现出不正常的鲜红色,唇上都起了干皮,用水抿了抿,还是那
样。
夏侯箫摸了摸林灵额头,喃喃的说,「怎幺烧的这样厉害!」他自幼所学庞
杂,略通医术。心知林灵这是外伤内症齐发,再叫来大夫也不过加重些药量,对
身体未必好。这小子恐怕是天生的体虚气弱,一时承受不住,只得细细调养几日
才得大好。
夏侯箫穿上中衣,吩咐丫鬟又熬了碗药,亲手侍候林灵喝下。
林灵只觉浑身骨节作痛,身上忽冷忽热,嗓子火烧般难受,喝完药连要糖的
习惯都忘了,只是歪在那里,将睡未睡的。
夏侯箫用毛巾擦了擦林灵流到下颚的汤药。他见林灵脸上一片潮红,眼角还
带着湿意,心中不觉怜惜起来。再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根本就没发出汗来,
一身黑衣更是皱皱巴巴,沾满了血迹、尘土和药汁。
夏侯箫半扶起林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