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33</h1>
中午,林孽去了一趟邢愫家,帮她接到小狗。
送狗来的人敲门看到他还有点惊讶,又退回去看了看门牌号,说:“贺先生家?”
林孽说:“邢愫家。”
那人点点头,把怀里抱着的小狗交给他:“早上喂过了,晚上那顿不要喂太多,可以给它吃个罐头,喝点酸nai。麻烦了。”
她这语气就是把林孽当成了另外一个被邢愫委托的人,林孽本来不想计较,可她前头那声贺先生够刺耳的,就说:“麻烦你了。”
那人一愣,是他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还是他真跟贺晏己、邢愫有什么关系?
她没想太多,狗放下,人走了。
门关上,林孽把小狗放到吧台上,摸摸它。它眼睛很亮,皮毛也好,品质不错,是邢愫在朋友圈发过的那只。
他去给它拿了一盒罐头,打开时看到盖子上贴了一个便签纸,有两行漂亮的字:老婆,不要给肚兜吃太多零食,不然晚上又不吃狗粮了。
林孽撕了这张便签,扔进垃圾桶,给小狗掀开盖子,递过去了。
小狗闻了闻,抬起头来,看着林孽。
林孽又把罐头拿走:“不吃拉倒。你还怕我害你?你以为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你主子叫我来管你的,不然你以为我有空?”
小狗听不懂,一直巴巴地看着他,还时不时歪歪脑袋。
林孽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一条狗计较,把罐头给它了:“吃吧。没毒。”
小狗冲他伸出前爪。
林孽突然明白了它为什么不吃,慢慢把手伸过去,握住。
小狗扭扭屁股,这才开始吃罐头。
林孽没养过狗,头一次觉得这小玩意还挺有趣,顺了顺它脊梁上的毛。
这时候,门响了,不是门铃,是摁密码的声音。
林孽以为是邢愫提前回来了,扭过头去发现是她前夫,他看到他在这里还有点惊讶。
小狗看到他,连罐头都不吃了,叫两声飞奔过去。
林孽尽量保持表情不变。
贺晏己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把车钥匙放好,然后抱起小狗,揉揉它的脑袋,小狗一直在用全力讨好他,这份待遇,林孽刚才就没有。
林孽像个外人,融不进他们的世界里,也跟这房子散发出来的气场格格不入。
贺晏己跟狗玩了一会儿,才跟林孽说话:“我听如姐说了,你接到了肚兜,谢谢。”
他在宣示主权,这狗的,这房子的,邢愫的,林孽听出来了:“我的事,不用谢。”
贺晏己微微笑了下,走过来,把罐头收起来,说:“我们中午一般不给肚兜吃罐头,不然下午它就不吃饭了。如果它闹,给他点酸nai就好了。”
林孽轻轻‘哦’了声,不以为意:“邢愫没说。”
贺晏己也不慌:“以前都是我在顾肚兜,她不管的,不知道也正常。”
林孽:“你也知道是以前。”
这话很冲,贺晏己果然没有猜错。
他把小狗放下,自己拿了瓶啤酒,给林孽拿了瓶饮料。
林孽没接,也没自己拿酒,他没必要跟他争这个,像个傻逼。
贺晏己起了瓶盖,对瓶喝一口,说:“我开始很好奇,为什么她会跟你在一起,我大她那么多,她都觉得我不成熟,你又怎么能满足她这个条件?”
林孽倒很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见。
贺晏己又说:“你刚那两句话让我知道了。你跟她很像,她永远不会好好说话,外头人把这个叫情商低,可我知道,她是在尽可能的跟他们保持距离,她烦透了交际等一系列复杂的联系。”
林孽听着,不表态。
贺晏己接着自以为很了解她似的,说:“你让她看到了自己,所以她对你感兴趣。”
意思就是,等邢愫新鲜劲儿过去了,就对他失去了兴趣。毕竟没有人会愿意跟自己很像的人在一起,尤其还是这么聪明的邢愫,她肯定会选一个跟她互补的,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利益永远大于喜欢。她习惯什么都去计算一下得失,那自然感情也不例外。可以弥补她缺点的,才是她的绝佳选择。
林孽差点被他绕进去:“不管是不是我,都不可能是你了。”
贺晏己刚要再喝口酒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
林孽喜欢他的反应,隔着吧台,倾身靠近他:“邢愫前夫,求你有点前夫的觉悟。”
贺晏己看着他,慢慢把酒瓶放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林孽就是个土匪,他不会他这种,夹着屁股、装出一副磁性的声音,玩儿绅士那一套说话方式:“在我把你扔出去之前,给我麻利儿的滚蛋,我保证不会在她面前提你擅闯她家。”
贺晏己突然笑了下,笑得讽刺:“谁跟你说,我们离婚了?”
林孽不在乎啊:“有关系吗?”
贺晏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