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晚膳,琼如正在检查佑齐和佑弘的功课,便听见外间宣唱皇上驾到。琼如没想到他会来,起身迎接他,他扶住了欲行礼的她,与他一起检查了两个皇子的功课才让他们离去。
他屏退了左右,柔声道,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可是齐儿弘儿惹你生气了?
没有,孩子们都很懂事,齐儿弘儿的功课也十分认真。她垂眸答。
他抱过她坐到自己腿上,感觉到她身体的片刻僵硬,蹙眉道,那难道是在生朕的气?
臣妾不敢。她依然低着头。
他抬起她的下巴,语气中有几分无奈,都已经十天了,琼儿还不肯原谅朕吗?
妾没有。她眨着眼,想让自己语气欢快些,说出来却依然冷冷的。
若真的没有,怎么到现在还是不肯叫朕六郎?
她认真看着他的眉眼,他眼中有淡淡的宠溺和期盼,六郎~她低唤,眼眶不禁泛红,这世上从来没有她的六郎,她不该执着于这个称呼的。
他没想到她竟真叫了他,琼儿~抱住她喜不自胜,唇就要凑上去吻她,却被她硬生生止住了。
臣妾想升王宝林为才人,迁至承香殿,您觉得如何?琼如问道。
王宝林?他皱眉,有些想不起是谁。
紫栏殿里的王宝林。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记得
哦~他记得那个女子,胆小的像只兔子,舞却是不错的,琼儿怎么会想起她?
妾今日在紫栏殿里见了她,想着她也入宫几个月了,却只承宠了一次,紫栏殿是柳昭仪的,没必要留她在那里让柳昭仪不舒服,她迁至许昭媛宫中正好也可多个人照顾八皇子。
她说了什么他都已经听不进去了,只觉得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实在好看,叫朕六郎,朕便答应你。
她不解的看他,这与叫他六郎有什么关系?罢了,她允诺了王宝林的,六郎唔
他吻住了她的唇。
她想要推拒,随即想起,自己依然是他的皇后,她没有拒绝的权力。垂下手任他吻着,心中默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思绪飘得远了,身体的反应却一如往常。她能控制自己不再爱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不因他而有反应也许世事就是这样,谁规定只有相爱才能敦lun?既没有,她也该习惯。
更何况,他也从不曾爱过自己,不一样会对自己有反应?
待一吻结束,他已气喘吁吁,而她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琼儿,夜深了,我们就寝吧。他顺势抱起她。
她却抓着他的袖子道,陛下,柳昭仪受了伤,陛下今日该多安慰安慰她的。
她只是皮外伤,无碍的。朕答应了你,要陪你一个月的,朕不会食言。他轻琢她的脸颊道。
来日方长,妾明白您的心意的。毕竟宫中除了臣妾还有其他女子,臣妾不能独占您。
她低头细语的&姿势在他看来更像无奈,琼儿不必这么懂事的,你知道朕是真的想留下来陪你。你是皇后,便是要独占,别人也不能说什么。这样宽厚又无奈的琼儿,真让他又怜又爱。
陛下这么说,会伤了柳妹妹的心,臣妾这么做,也会伤了其他宫妃的心。她不懂他,他爱的是别人,如今却来鼓励她独占自己?他想要做什么?
朕不想走,朕要留下来陪你。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十日来日日与她耳鬓厮磨,可却怎么也不够似的,只想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即使身畔有其他女子,心还是忍不住飞到她身上,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觉得安心。
六郎,妾明白独守空闺的感觉,您已经陪了我十日了,妾心中感激,今日您若还留宿在这里,只怕宫中的妹妹们都会心生不满。六郎,就算不顾及其他女子,总也要想想柳昭仪呢,她受着伤您还不陪她,她心里得多难过?琼如推着他道。
她终于主动叫他六郎了!可是她的话说着大方得体,到他耳朵里,为什么这么别扭?我们是夫妻,朕陪你也是应该的,难道你不想让朕日日陪着你吗?
她很想回他,她不想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啊。她叹气,他关注的点不应该是柳昭仪会心里难过吗?
妾不是不想,只是只是,柳昭仪她更需要您。
不知怎的,她如此贤惠,竟让他有些难过,仿佛他是个可以被割舍的身外物那朕明日来陪你,好吗?
好。到了明日,她自会想到办法让他去其他宫里。
琼如恭送了他,长舒了口气,虽说夫妻敦lun是天道lun常,可她想还是尽量少做的好,她做好了准备不再在他的温柔里沉沦,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一样做好了准备。
第二日下了朝,他便听说皇后身子不适,太医可去瞧过了?皇帝立刻赶去了立政殿。
瞧过了,说是感染了风寒,已经开了药了。张宝全回道。
到了立政殿,他直接进了皇后寝殿,却见她正躺在床上小憩,他轻轻走近,只见她脸色发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