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琅将那最大的三家豪强的私兵收编之后。又下令燕地内所有的豪强,不许蓄养私兵,违者以谋反论处。又定了将燕地主要的豪强富户,都要迁居,且在燕州划地而居,便于管束。
那周强果然贼心不死,没过几日,便将周妡的庚贴送到了燕王府,慕容琅见着了只是冷笑,理也没理。那周强没有得到回音,立刻又亲自领了周妡上门。
周妡就羞答答地飞快拿眼角斜睨了慕容琅一眼,便起身屈膝福礼道:“小女子周妡,见过王爷。”莺声呖呖,很是娇俏。
“免礼。”慕容琅低头端了茶杯喝茶,并没有看周妡一眼。
周妡的脸白了一白,就向周强求助似的看过去。
周强见女儿的姿色没有入慕容琅的眼,便有些不甘心,咬牙道:“王爷,小女自上次有幸得见王爷,便极是仰慕王爷,愿意给王爷端茶送水,相伴终身。”这话说得极为暧昧。
周妡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一幅羞人答答的样子。
慕容琅只在心里冷笑,便放下茶杯道:“本王何德何能,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周家小姐,来我们王府做丫鬟?”
周强涨红了脸,忙道:“王爷要是不舍得小女做丫鬟,封个侧妃也使得。”
慕容琅似笑非笑道:“本王新娶王妃不久,又如何能纳侧妃,还是不耽误小姐的终身了。”
周妡听了,脸上一下子变得煞白起来。她未料到,她都不要脸面,主动送上门来了,王爷也不要她。
就咬了咬牙,起身走到慕容琅身旁,又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泣道:“此生若是不能侍奉王爷左右,小女子愿斩断尘缘,出家为尼!”
慕容琅不动声色的听她说完,就拍手道:“好有志气”又叫人道:“来人,替本王将周小姐送去净慈庵,告诉净慈庵的主持悟能,就说是我说的,这位小姐,立志向佛,即时剃度,不得有误。”
周妡吓得跌坐在地上,又求救似地哀哀叫了一声“王爷”
荀殷早带了两个婆子过来,来到慕容琅身边躬身应道:“遵命”说着,就让两个婆子将周妡拖了出去。
周妡想要尖叫,却被一个婆子拿帕子堵了嘴,就一路拖去净慈庵剃度去了。
慕容琅便含笑看了一眼厅里的所有人,道:“以后再有上门来给本王做侧妃的,就直接送去净慈庵剃度,也算是为王妃做些功德。——佛祖知晓,必佑我燕地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周强早被这场变故吓得全身抖个不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吴、孟两家听说了,也是暗自庆幸没有跟着周强瞎起哄。不然不光丢了兵丢了女儿,还要惹了燕王生厌,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周夫人听说女儿被送去净慈庵剃度,要死要活的让周强把人接回来,但周强被吓了个半死,清醒过来也没有及时去救人,回别院以后再去净慈庵,周妡的头发哪里还保得住。
那净慈庵的主持悟能,得知事情经过,也知道这位周家小家并不是诚心出家,平日里没少得燕王妃香火供奉,有心替王妃抱不平,加上又有王爷吩咐,不管那周妡如何要死要活,也替她把头发剪了,虽然没有剃成光头,却也差不多了。
周夫人到净慈庵,见到头发少了大半的女儿,两眼一翻,当场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