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下班的时间了,但是前台的郎舟还不想回家。
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又借了钱还不上,这两天总是有一群人跑到他家里要债,闹到很晚,而且那些人看他的目光他不敢放松下来在家休息。
郎舟慢慢趴到了桌子上,窗外的亮度一点点昏暗下来,最近一直缺乏睡眠,他渐渐迷糊了过去。
“喂。”
前台的桌子被人敲了两下,郎舟猛地惊醒,四周只剩下亮度微弱的小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提着很多手提袋站在他工位前,定睛一看,竟然是公司的大老板窦叔雁。
他连忙站起来,因为有些不好意思而显得拘束地打招呼:“窦总好。”
窦叔雁随手将满手的提袋放到前台桌子上,出于负责的态度简单问他:“怎么不下班在这睡觉?”
面前的男性有些窘迫,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家里最近有些嗯不方便”
窦叔雁便明白了,但她无意去深究别人的家事,只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就在这儿坐一晚上?”
可怜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一个年纪轻轻的,家里一团糟,连在外住一晚宾馆的钱都没有,窦叔雁不由得有些怜悯他,再加上夜晚的前台并不安全,出事了也很麻烦,窦叔雁最终开口:“你去员工休息室找张床,用你们张姐的名字,回头我跟她说这个事。”
郎舟惊喜地抬头看她,感激地说:“谢谢窦总!”
窦叔雁点了点头,最后嘱咐:“按规定你这个职位,公司是没有在休息室准备预留床位的,家里的事情还是要尽早解决掉,遇到麻烦尽管和张姐说,不要影响工作。”
窦总误以为我是在上班时间睡觉了,郎舟心想,但他没有解释,窦叔雁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令他一个感到安心,如果一个上司对他太过关心和蔼,他反倒会感到不安。
他向窦叔雁道谢并说自己会尽快解决家里问题后,窦叔雁就提着大包小包的离开了。
郎舟在心里想着窦总,这个,不仅年纪轻,事业有成,还是一个正派人,对待他这样的员工也不会像有些没品的一样用信息素压制,有这样的大老板真是太好了。
他低头想着,扫见地上有个黑色的盒子,可能是刚才从窦总哪个手提袋里掉出来的吧,郎舟将它捡了起来,无意间瞥见上面的标识,不由得突然红了脸。
他在那种地方打过工,知道这是个挺贵的做成人道具的牌子。
原来窦总这种正派人也会
郎舟顿时感觉这个盒子有些烫手。
这,这要怎么还给她才能不尴尬啊?
手机在这时突然振动了起来,郎舟默默看着屏幕上“父亲”两字,想到刚刚跟窦总承诺说会尽快解决家庭问题,便努力做了几下深呼吸,接起了电话。
再来看窦叔雁这边,当晚在床上,当她摩拳擦掌地准备拿出新买的道具和沈弘白享乐一番的时候,结果悲伤地发现东西没了。
沈弘白都要被她那个郁闷的样子逗笑了,爬起来亲亲她:“没关系啦,我们照以前的来,难道你没有它就不行了吗?”
被这么说窦叔雁自然不依,两个人真枪实炮地干了一场,窦叔雁意犹未尽地想再来一次的时候,被沈弘白警告了:“再折腾下去天都要亮啦,当心上班开会睡过去!”
这确实很有道理,况且沈弘白也累了,于是两人便停了下来,亲亲抱抱一番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窦叔雁很早就去上班了。
她琢磨着昨天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东西还在,到家了却没有了,东西很有可能是落在从办公室到停车场的路上,或者是车里。
她真心希望东西是落在车上了,不然被员工捡到老板的情趣道具未免有些尴尬,然而她仔仔细细检查过车子,东西不在。
于是她打算一大早去公司问问保洁打扫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东西,结果刚进大门,昨天那个前台看见她就小步跑了过来,小声喊她:“窦总!窦总!”
窦叔雁看见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袋子被里面的东西撑成了方形,便明白过来东西是落他那里了。
“那个这个是您不小心落下的吧。”有些脸红地把袋子递给她,然后拘谨地向她解释,“昨天在前台地上看到的。”
窦叔雁看他还专门把那东西套了个黑袋子,便明白这个估计知道里面是什么了,不过她当老板很久了,脸皮很厚,虽然心里也十分尴尬,不过面上确实一派坦然地把东西接了过来,很自然道:“谢谢你啊,昨天确实找了半天。”
郎舟脸更红了,窦总后面嘱咐他好好工作他也只会嗯嗯地乱点头,最后目送她走进了电梯。
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