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姐夫宠·一灯如豆</h1>
他看着她,“我困了。”
她大眼眨巴,“那姐夫你去睡吧,我再看会。”
总之,她不能挪地儿。
“你在这,我睡哪?”
她不敢问你为啥不回去睡,一眼瞄到到小几上的扇子,伸长胳膊迅速够起,胡乱扑扇了几下,“姐夫,你睡吧,今儿天热,我给你打扇。”
她窝在角落里,小小的一团,确是没占什么地方,男人眸色渐深,掩去其中的意味深长,“那就辛苦瑶瑶了。”
她努力摇着扇子,“不辛苦,不辛苦。”
他转而灭了灯,独留几上一盏,“点灯看书伤眼睛,困了就去睡。”
“你睡了我就去睡。”
他脱鞋上塌,和衣而卧,“今日读了什么经书?”
“《楞严经》四种决定清净明诲。”
“嗯,诵一段我听听。”
这些经文都是她从小读到大的,张口便能背出:
“佛告阿难:汝常闻我毗奈耶中,宣说修行三决定义。所谓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是则名为三无漏学。
阿难,云何摄心我名为戒?若诸世界六道众生其心不yIn,则不随其生死相续。汝修三昧,本出尘劳。yIn心不除,尘不可出……”
念到这里声音渐低,实在心虚,佛说要断yIn欲,她整日尽思yIn欲,如此修习,佛祖定要怪罪,“姐夫,我还是给你念清心咒吧。”
“嗯。”他声音低沉,似是困极,她亦放轻声音静心凝神虔诚咏诵。
夜渐深,一盏孤灯渺如豆,少女支撑不住的脑袋一点一点,宛如敲击木鱼的犍槌。
本应沉睡的男人睁眼,大手撑起即将落下的脑袋,将人搂进怀里,枕在臂弯安睡。
温热的手掌落在rou嘟嘟的脸颊,她软绵绵凑近,贴合手心依恋地揉蹭,他唇角忍不住弯起,眸中柔情更盛。
多少次午夜梦回,想起这个天真如稚子的小丫头,麻木的心才有疼痛,失去知觉久了,这一丝疼痛都是快慰,时日越久,沉淀的情感越深厚。
起初关注是因为她的身世,上一辈的恩怨她无从得知,独自待在小小的佛堂安然生长,不被关注,不被宠爱,不知血海深仇,不知真正的亲人尚在身边。
她长得很好,没有阳光,心中却藏着太阳。
他和常翎都不忍心破坏这一切,什么都不说,想等一切了结,再接她回来。
可终究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她中箭,失足落下山崖,他才意识自己失去了什么。
后悔那时心怀仇恨,目空一切,没有对她多些怜惜,后悔没有告诉她你并不孤单。
他终日待在那个没有她的小佛堂,向佛祖请愿:
如果有来世,定将她捧在手心,妥善收藏,不叫她尝人间三苦,圆她在您座前许下所有心愿。
愿她永不知世间险恶,在我怀中天真如稚子。
晨曦穿过窗棱轻抚少女白皙的脸,乌黑睫羽跹翩,盛着盈盈朝露的美眸睁开,迷茫四顾,她在哪?
轻缓的呼吸拂过耳畔,抬头,姐夫那张俊极的脸近在咫尺,她呼吸骤停,使劲眨了眨眼,确定不是做梦,全身都僵硬了。
她发觉她整个人都趴在姐夫身上,不,该是说缠在他身上,手脚奔放地牢牢将他捆着。
她她她……昨晚就这样睡了吗?
大眼不停地眨,因为全身上下只有五官能动,她整个人被横亘在腰间的大手禁锢,动弹不得。
睡着的时候明明很放松,现下却皮绷rou紧,浑身痒痒麻麻的,仿佛有蚂蚁在爬。
并且,她感觉大腿处有什么在动。
她挪了挪,腿往下移了几分,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姐夫腿间缓缓升起了一顶硕大的帐篷。
已经打开新世界大门的她自然知晓那是什么,脸顷刻烧得通红——她该怎么办?这东西不是在做那个事的时候才会出来吗?
贴合着大腿的东西温度越来越高,她想再往下挪挪,搂着她的人却动了,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脑袋埋进她的肩窝,贴在她耳边轻轻唤了声“瑶瑶”。
睡梦中的喑哑嗓音,shi热的呼吸同时灌入耳蜗,她打了个颤,软了身子,热流自腿心流泻。
那东西顶在了小腹,就在她手边,她捏紧了拳头,抑制某种冲动,心里开始默念清心咒。
贴在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热,她抬眼见他眉头拢起,似是不舒服了,想起话本中中了春药无法缓解的男主们,心揪了一下。
她要不要帮一下姐夫啊,反正他睡着了又不知道。
她咬唇,搓了搓手指,我就摸一下,不干别的。
大不了等他醒了,我就收手,这样想着,手便伸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还没过十二点,所以是第四天!
因为阿抽的推文,这两天多了很多新朋友,还是友情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