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边缘撕开了一道裂缝。
伴随着打火机滑轮的轻细摩擦,一团小簇的火焰油然出现,在室内支起橘色的光幕,把黑暗拱到了天花板。
矮脚的胡桃木小桌几上,放着一个六寸的咸nai油蛋糕,上面插了一根数字蜡烛。
过完生日,明知就二十八岁了。
空气中,椰nai的清香和木糠的甜味缓缓浮动着。
明知和顾问坐在白色松软的毯子上,两个人身子挨在一起。
唱完生日歌后,顾问对明知说:“许愿吧。”
明知闭上眼睛,十指交握,对着蜡烛安静地许愿。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转过脸去看顾问。
“许完了吗?”顾问问他。
明知点头:“嗯。”
顾问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读懂了什么。
“跟我有关?”
明知身子前倾,亲了亲顾问的眼角,笑眯眯地说:“想看你在海上冲浪。”
“嗯……”
顾问抬头看着天花板,很认真地思考顷刻,回过头来,告诉明知:“那得是夏天,南加的海边最合适。”
明知两边唇弯起,点了下头:“好。”
随后,两人静静看着对方,几秒之后,心有灵犀地吻了吻彼此。
“明知,生日快乐。”
明知眸中有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笑意。
“顾问,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顾问一只手撑在身后,注视着明知说:“也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话音刚落,两个人相视而笑,都不作声了。
空气中,甜味越来越浓。
顾问收回手,上身往前倾,捧起明知的脸,缓慢地,轻柔地吻着明知。
明知闭着眼,顺从地接受了顾问唇舌的探寻和索取。
渐渐的,两人的唇腔变得濡shi,体温缓而上升。
顾问一边与明知难离难舍,一边慢慢地把他推倒在毯子上,伸手去解他睡衣的纽扣。
明知也在帮他解着纽扣,四只手碰到一起的时候,顾问含着他的唇,模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以后不买有纽扣的睡衣了。”
明知笑得胸膛直打颤,马上被顾问以一个用力的吻给打住了。
片刻后,他摸到了一方微凉光滑的皮肤。
纽扣全都解开了,他的也一样。
蜡烛被吹灭以后,夜的厚重在静谧中扩散开来。
暖黑的房间里,冷水与青柑橘的气息混合着,隐匿私密和断断续续交叠在一起。
床头柜的抽屉里,成盒的安全套散落开来。
窗帘被拉开了一条细缝,从室内可以看见摩天大楼直线型的灯光。
……
事后,明知有些脱力靠在顾问怀里,看着他把今晚用的第三个套摘下来,Jing准无误地扔进了垃圾篓里。
果然,顾问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爱,都一如既往的清晰明确。
他正这么想的时候,耳朵突然被两片滚烫柔软的薄唇给包裹住了。
“明哥哥,我们去浴室好不好……”
明知下意识往抽屉里看去,得,包装完好的安全措施又少了一枚。
***
第二天上午,明知率先醒来。
他下床,走到落地窗边,将遮光帘拉开,只留下白色的纱帘,背对着清薄的晨辉,躺回到床上。
明知钻进被窝里,趴在顾问身上,把他整张脸亲了个遍,然后熊抱着顾问,用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安静地等着他醒来。
明知舍不得松开顾问,手上也没有表,只能凭借房间内光线的亮度和移动来判断时间大概过去了多久。
明知有些纳闷,虽然两个人昨晚折腾到大半夜,顾问也不至于睡这么久吧。
他是出力了,可受罪的人是自己啊。
明知转过脸来,下巴停靠在顾问的锁骨上,发现这人的眼皮正十分不自然地颤动着,心里顿时明白了个大概。
他碰了碰顾问的唇,随即用手摸着他的脸,若无其事地说:“奇怪,阿问怎么睡了那么久都还没醒?”
自然,是没有人回应他的。
他继续自言自语:“要不,我去问问小阿问?”
话音刚落,明知钻进了被子里面,弓起身子,把顾问的裤子往下拉。
片刻间,明知看见一只手慢慢从外面伸了进来,沿着被子在摸索着什么。
明知看准了时机,在那只手按住自己的前一秒,抢先一步掀开被子,跳下床就往浴室跑。
“明知!”
身后,顾问的叫声响了起来。
明知一回头,就看见某个人像熊一样朝自己扑了过来。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身手灵活地躲进了浴室,匆匆忙去关门,却在关键的时候被顾问从外面给顶住了。
明知生怕被顾问抓住,用尽吃nai的力气试图把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