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寓。”
“这样啊...”
贞治把火关到最小,然后用小铲子刮了一块送进嘴里。其实我一直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吃法,用筷子和勺子我会吃的更爽快。
然后,我们谁都没有再开口。
这顿午餐吃的有些压抑,在心里变得空落落的同时,我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讲出来了。
出了店门,我和贞治沉默着并肩慢慢往前走,漫无目的,不知归所。
贞治说,要我陪他走一趟。没有问原因和目的地,我直接答应了。这时候,我也不知道能够做些什么。回家或者是去俱乐部练习篮球我都没有心情,走一走正好。
然后,我跟着贞治来到了青学,在这里停了一会,又去了车站,上了电车。
“光树,其实在一开始,你是想选帝光的吧。”
贞治的话让我有些吃惊,的确,在一开始我最想去的学校是帝光,老哥说如果我去帝光读书的话,他就和我一起租一间公寓住,这样爸妈也不会太担心。他说帝光是篮球强校,很适合我,老爸老妈也是赞成的。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我是这样想的,国中去帝光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奇迹的世代。
那时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奇迹的世代是否真的存在,又或者只是我的梦而已。就算是后面执念没有那么深了,我还是打算去帝光。
直到莲二离开以后,我才改变了主意,国中填志愿的时候,我和贞治一起填了青学。
“你选择青学,是因为我和莲二吧,光树。”
贞治说话的时候直直的盯着我,我甚至可以看见他厚厚的眼镜片下面,写满了认真两个字的墨绿色的眼睛。
沉默了一会,我笑着扶了扶眼镜,说:“不知道呢。”
那些连真假都不能确定的东西,怎么可能比身边真实存在的人要重要。
贞治没有再说话,只是带着我下来电车,乘上了巴士。
看着外面不断往后退的建筑物,我突然觉得这条路有点熟悉,似乎曾经来过。
不,是肯定来过。因为再过不久,就到帝光了。
所以,贞治带我来帝光是为什么,这让我感到十分疑惑。
下了车,我和贞治一起走到了帝光的校门口。因为是周日,学校十分安静。
“四十六分三十二秒”
贞治的声音突然响起,报了一串意义不明的数字。察觉到我的困惑,贞治扶了扶眼镜说:“这是青学和帝光的距离。”
所以...贞治你今天带我走这一遭只是为了确定这二者间的距离?这个认知让我有些懵。
没有理会我的反应,贞治自顾自的说道:“很近是不是,光树。基本上是横跨了整个东京最远的两个点的距离,但是还是很近。”
我说没办法,东京本来就不大。
贞治又说:“莲二跟我们的距离,也只有两个小时都不到而已。光树,我们从未远离过,也不曾分开。”
东京到神奈川,的确挺近的,反正都在关东地区。至于不曾分开,那个三年前突然消失的人又是谁?虽然我知道贞治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提到莲二我仍然会生气,毕竟那家伙当初那么过分。
然后,我听到贞治说:“那个赌约,我赢了。”
那个赌约吗?早就知道贞治会赢,这种事情是一定的吧,毕竟帝光就在东京。贞治有地理优势。但是,贞治的下一句话让我有些晃神。
贞治说:“莲二那家伙,只是比我晚一天确定而已,果然很厉害。”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莲二和贞治已经有过交流了,又或者是更深层次的东西,也是贞治真正想表达的东西——我们谁都未曾离开。
贞治想说,莲二一直很关心我,一直以来,从未忽视过。
贞治这家伙,突然间搞这么抒情干什么,是想让我感动到哭吗?这样丢脸的事情我可不会做,我可是个男人。
我问贞治是不是已经和莲二见过面了,贞治说不是,他们只是通了一次电话而已。
然后,贞治补充说:“不过,莲二说,他已经跟你见过面了,光树。”
我扶了扶眼镜,并没有否认。的确见过面了,但也只是见过而已,根本就没有其他交流,连招呼都没有打,在帝光的学园祭那天。认出对方唯一的凭据,只是一个被人chao掩盖的背影而已。
接着,贞治从书包里拿出手机递给我。他问我:“莲二的号码,要不要。”
我没有回答,只是接过了他的手机,翻开电话簿,将莲二的号码输入到我的手机里面。虽然有了他的号码,可是我可没有打算主动联系他,毕竟我仍然没有原谅他。
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绝对。
继续走了一会,我和贞治就回去了。贞治回青学练习网球,而我则来到了不良大叔的俱乐部练习篮球。
不良大叔问我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我说我去了一趟帝光。
今天灰崎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