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症状和传染风险的情
况下必须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以便他们接受调查和等待审判。”
“少校,按照规定,你们也要接受检查。”
“我们?”里奥斯少校望着他,“刚才探测器因为我们通过而报警了吗?”
“没有。”
“那就证明我们一切正常。现在我有重要的军务要执行,你可以先带这些人去隔离室。”
“但是……”这个人犹豫起来。
里奥斯少校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卢克少尉和士兵一起带着诺尔走向通道出口。少校对队伍最末的佐伊
说:“这里交给你了。”
“是,长官。”佐伊向他行了一个军礼。
也许是里奥斯少校威严的姿态不容质疑,那些身穿防护服的人没有再坚持,转而要求银灰小队往另一条
通道走去。
佐伊跟在伊恩身后。不知为什么,她有点不敢面对他。
对于之前的行动,佐伊没有什么为难之处。扮演一个被感染者围攻的少女,让银灰小队为救她而耗尽弹
药、身陷重围,目的是减少对己方同伴的伤亡。她理解,并赞同这样的策略。作为一个军人,她为能以
最小代价取得胜利而自豪。
诺尔对她的指责只不过是一个战败者的泄愤,她不会因此自责,但是面对伊恩,这位年轻的少尉心中却
多了几分愧疚之情。
也许是他们都经历过残酷的战争,即使没有这场灾难,她也曾和其他士兵一样上过战场,目睹过生死之
间的残酷。她从伊恩平静的目光中看到的不是诺尔那样愤怒的责难,只有理解。
他理解她的行为,她反而因此羞愧。
佐伊跟在所有人的身后走向隔离区。
这是个新任务,她振作起来,决心像上次一样去完成。
在他们的背后,诺尔没有回头。
他不想离开伊恩,一分钟也不想。他没有回头,是因为如果回过头去再看一眼,恐怕会忍不住违背伊恩
的意愿,而他的不配合会让彼此的处境都变得更艰难。
走出通道后,外面又是一片光亮。
这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四面都是墙壁,没有可以透光的窗户。光是从墙上的照明灯上来的,这种时候还
能在白天把电用在毫无必要的照明上,诺尔忍不住想起那些城市基地中用着少量物资,在没有电和水源
的情况下艰苦求生的人们。
和外面世界的凄惨相比,这里没有灾难的痕迹,犹如一个与世隔绝的乐园。大厅里有很多人,各自忙碌
着,人们穿着干净的衣服,神态自若,脸上甚至带着欢笑。
看到被士兵们押送进来的诺尔,有的人向他投来匆匆一瞥,却没有露出意外和好奇的神色。他们应该见
惯了被送来进行研究的免疫者,只是难免对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味感到难耐。
卢克少尉的枪口始终对准诺尔的后背,这种情况也很常见,不是每个免疫者都怀着拯救人类的伟大决心
,心甘情愿去当试验品,有时军队不得不压迫他们去完成这项“壮举”。
诺尔跟随里奥斯少校来到一道银白色的门前,他发现这是一部电梯。
在围墙外,他确实看见一些高楼,只是因为矗立着的巨塔太过震撼,因此那些高楼就变得不起眼了。电
梯内侧向外的一面是透明玻璃,能从高处看到整个研究中心的全貌。
诺尔透过玻璃向外望去,看到无数道路通往高塔,像一个巨大的蛛网一样展开着。
“听说你见过暗民内部的景象。”里奥斯少校忽然说。
“听谁说?伊恩?”诺尔问。
里奥斯少校没有回答,诺尔说:“想知道我在暗民里看到了什么?那很有可能就是这场灾难的根源。”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里奥斯少校在玻璃反光中的脸,那张严肃的脸上仍然什么表情都没有。
“你面对死亡也可以这么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吗?”诺尔嘲弄地说。
“看来你和他的感情很好。”里奥斯少校说,“据我所知,你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和时间没有关系。”诺尔说,“只是他比你们都好而已。”
他的评价非常简单,只是好而已。
“少校先生,我有些好奇。”诺尔忽然问,“你们究竟是怎么查到我们的行踪,还能提前在路上设下卑
鄙的陷阱?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想知道?”
诺尔转头看了一眼电梯的数字,还在往上升。他说:“不能告诉我就算了。”
“想想你们的行踪还有谁知道。”少校说完,电梯发出已到达指定楼层的提示。
是那个范宁教授的助理?
诺尔默默地想,一路上都是这个素未谋面的人在指点伊恩去往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