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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松别馆是庭院式布局,前堂后寝,左右对称,由大门起,依次排列是小广场、门厅、正厅、后厅。两侧是花厅、书室等休闲之地。接着是个大花园,然后是三进式内宅,由八个四合院落组成,尊卑有序。院落前后间以庭院,植花木作点缀。凤菲的主楼设在八个四合院止中处,四周迭假山,凿泉池,栽花植树,布列盆景,环境优美。
项少龙离开主楼时,大雪方停,月亮在云后露出半边脸蛋,金黄的色光洒在变成银白色世界的园林里,顿使项少龙紧张的心情松驰下来。若能和凤菲在主楼上共度春宵,岂非人间大快事。想到这里,项少龙停驻在林木间,暗忖这幺下去,终有一天两人会把持不住,和凤菲两情相悦地登禢欢好。到时候,他只有跟凤菲告知他真正的身分,那时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看着周遭能怡情养性的胜景,更感宦海的险恶。正心生感慨,祝秀真甜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沈执事何事在这长站不去呢?”项少龙转过身去,这美女像月夜中的仙灵般,盈盈而至,到两人身体快要相触时,才止步仰起吹弹得破的粉脸,含情脉脉地等待答案。
他当然不能告诉他心中所想的事,胡诌道:“我在欣赏这处园林的布局,设计者定是高手,能把里里外外的人工美和自然美合为一体,在有限的空间创造出无限的意境。”就在此时,他感到主楼上凤菲闺房的窗子灯光明灭的闪了一下,醒悟到楼内人移到窗前,又闪到一旁,遮掩了灯光,才造成这般情况。那还不知她正偷听他们两人说话。
祝秀贞闻言露出迷醉的神情,赞叹道:“沈执事说得真好,我只想到花木可寄情,例如对芭蕉以听雨,观果树以赏秋实,粉墙竹影,却从没想得像沈执事般透彻深入。”项少龙微笑道:“秀贞小姐为何尚未就寝?”
祝秀贞牵着他衣角走到远离主楼一个水池旁,低声道:“今天沙立来找我。”项少龙皱眉道:“为何我会不知道?”
祝秀贞解释道:“他是由谷明开了后门让他来秘密见人家。秀贞终和他曾有一段情,很难狠下心不见他一面。”项少龙脑海浮起沙立被逐前狠毒的眼神,沉声道:“他有什幺话说?”
祝秀贞叹道:“我本不该说出来。但他不是说着玩的,故不能不向你报告。他说要把你和张泉碎尸万段。听他口气,似乎有人在背后撑他的腰。”项少龙想起谷明、富严等一众他的旧手下。登时回复以前与人斗争的悍劲,暗忖若不先发制人,清除这批内jian,说不定一个疏忽下,会Yin沟里翻船,吃个大亏。冷然道:“你没有套出在他背后撑腰的是什幺人吗?”
祝秀贞惶然道:“他不肯说。唉!你可否放过他呢?他已变得一无所有了。”项少龙哑然道:“若你够愚蠢,他至少还拥有你和你的财富,只看他背后一直有人在撑腰,便知他只是利用你。”祝秀贞羞惭的垂下头去。
项少龙拍拍她香肩道:“回去睡吧!我会处理此事,但以后千万别再单独见他了!有问题便来找我。”祝秀贞扯着他袖角赧然道:“今晚让人家来陪你好吗?现在你已成了团内的大英雄。”
项少龙伸手在她脸蛋捏了一把,笑道:“我累得差点没命,还吓得出过几次冷汗,现在只想倒头便睡,小姐的好意留待下次吧!”祝秀贞追在他身后献媚道:“我最懂推拿之法,让人家伺候你好吗?保证你会不知不觉的酣然睡去。”
项少龙大为感动,不过一来主楼上有凤菲跟小屏儿这两个美女在旁窥伺,再来自己刚被凤菲跟小屏儿挑起的火头,若给祝秀贞推拿之手再加燃点,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把持不住时就要被她们看不起了。想到这里,伸手抚上她的肩头,柔声道:“有你这标致的人儿在褟上,我哪可能不动心呢?那又能酣然入睡?”祝秀贞娇喘连连,伏上他胸膛道:“你就是不欢喜人家,才不让人家服侍你。”
项少龙想尽了好话才好不容易脱身离开,未到房门,给张泉截住,扯入房内,道:“你怎样说服仲孙龙放人的?是否答应了他某些条件?”对他自不能像对凤菲般坦白,项少龙装出抹一把冷汗的神色,低声道:“幸好当时有楚相国李园在,他知道我是大小姐的人,就从旁说项,仲孙龙怕得罪了他,才肯放人。”
张泉皱眉道:“李园该不是对大小姐有野心吧?今日差点弄出祸来,皆因你没有事前向我请教管束下人之道,下次不要这样了。”项少龙倒同意此点,不过若非如此,也不能知道李园情义仍在。心中一动道:“你知否谁在背后撑沙立的腰?”
张泉显是不知道沙立曾秘密来见祝秀贞,闻言吃了一惊道:“发生了什幺事?”项少龙含糊地道:“大小姐告诉我有人见到沙立在附近出现。”
张果思索半晌,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沙立本身是赵人,说不定是为赵国某权贵服务。”项少龙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