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一封整整迟到了十七年,在整个槿花之乱逐渐沉寂,秘密都被淡忘之后,才被送来的平信!
以胭凝的自傲,既然会主动提起此事,为本身辩解,那就不会隐藏最后的结果。然而,胭凝的答案却仍令公瑾吃了一惊。
“我不知道。”
公瑾想问想问胭凝,信里头到底写些什幺,但他的智慧马上就推测出事实,因为以忽必烈的智慧,既然动了这手法,肯定不会直接把秘密写在信中,以防止无可弥补的错误,里头肯定只是写着一些简单、却只有胭凝知道的秘语。
结果胭凝在峰顶现身,气喘吁吁,面色苍白的样子,明显有问题,但心急的自己并未留意,只是诱来不疑有他的
“你的意思是……”
公瑾为之默然,在小乔逝世后的那段时间,很多人的心头都不好过;想要找人谈谈,但真正了解小乔的人却太少,自己和忽必烈在鬼夷之乱也少有联络,他的孤独感觉,自己感同身受。
她没有办法。
“有些工作一个人处理不了,自然需要旁人合作。”
“真是好大的口气。这幺说,你现在还是把雷因斯人当成死对头?”
不用解释,公瑾也听得出胭凝的嘲讽意味,这点他不打算辩解什幺,只是身上淡淡散发出一股压迫气势,让胭凝明白自己没有时间说闲话。
“忽必烈到底藏了什幺秘密?”
“没有必要问。雷因手机看片:LSJVOD.斯人一定藏在中都,如果推测得没错,多半还是在青楼联盟的相关范围,但有你的奇门遁甲掩饰,我无法用天心意识他们,金鳌岛一秒四百八十次的来回扫描,也查不出他们的所在,所以我不用,反正当我炮轰中都的时候,他们全都会像水沟老鼠一样地跑出来,到时候再逐个处理就行了。”
“忽必烈和我没有私交,只不过……他在妹妹过世后,找不到一个对象可以谈话,所以偶尔会和我聊聊故人而已。”
“那你的部下呢?你也把他们当成了敌人?听说你最近都用高压手段管制手下,逼他们参与你轰击中都的计画,你不是喜欢什幺事都自己一个人干吗?怎幺这次居然转了死性,拉旁人一起干了?”
“你不问我雷因斯人藏在哪里吗?”
“你在看什幺?哈,是啦是啦,只要中部城内仍然有骚动,就代表人没有离开,所以你这几天不但不维持治安,反而放任中都城陷入混乱状态,周大元帅的算盘真是响亮,哈哈哈~~”
公瑾对这回答觉得错愕,因为当时查阅联络纪录,困凝与忽必烈在槿花之乱前后,确实有过频繁联络,尽管无从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可是众人一直确信,是胭凝鼓动忽必烈发动了判断,因为困凝本来就对艾尔铁诺政权、白鹿洞势力没有好感,这点与槿花之乱的声讨目标不谋而合。
公瑾的目光顿时锐利起来,像他这类处理黑暗工作多年的老手,都很明白一个事实,往往越是保密隐藏的东西,在职业好手眼中越是有迹可循,结果反而三下两下就把机密事物找出,所以换做是自己,就会像忽必烈一样,把最隐密的东西,用最平凡的手法送达。
冷淡地回答一句,公瑾却不是没有反应,在与困凝说话的同时,他眼光改瞄向旁边的几个萤幕,确认中都城内的状况,跟着还不放心地以天心意识再扫描一次,发现中都城内骚动如常,人数并没有变化,这才安下心来,再次面对眼前来意不明的故人。
唐国事件后,胭凝离开白鹿洞,前往武炼,当时众人只以为这正是她涉及槿花之乱的证据,但照胭凝所说,她必定是为了信中所言的讯息,前往武炼寻找秘密。
“没有耐心了吗?好,我们就来谈谈正题吧……首先,我要澄清一件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槿花之乱与我无关,忽必烈为什幺在那时高举叛旗,连我也不知道。”
“就是我不知道。东西是藏在花果山下,我去的时候,早巳被人发现,密函连同盒子一起毁去,我还中了伏击,那个人没有露出面孔与身分,但武功很高,使的是天位力量,我靠奇门遁甲勉力逃出,便接到了你的讯息。”
“战场上,想要我性命的那一边,我作出针对性的敌对选择,这没有什幺好奇怪的吧?”
“什幺?”
“槿花之乱时,我问过他为何要做蠢事,他没有回答过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叛乱的理由。不过在一段时间后……大概是唐国事件那时候,我收到一封来自武炼的密函,是忽必烈发给我的传书。”
记忆倒流,当年的情景依稀如在眼前,公瑾还记得自己奉了陆游的命令,来到花果山的银杏树下,约见胭凝,心里满是焦躁与急切,生怕一击不能得手,以胭凝之能,双方势必有一场剧斗,若是让她走脱,下次由陆游亲自出手,就未必能保住她的性命。
“忽必烈的信里头,要你去什幺地方找东西?啊!他要你去武炼!”
分不出胜负的战斗,不战也罢,但困凝这样的现身,应该不会是为了聊天而来,公瑾就静静地等着,看看胭凝想要说些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