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早上,龙京银行总行。
穿着一身黑色OL套装的童蕊敲开了行长办公室的大门,随即微笑着对陈霄鸣说道,“行长,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
“哦,好。”陈霄鸣抬头应道,又指了指椅子,“稍等,我看一下,你坐!”
“谢谢。”童蕊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陈霄鸣有些欲言又止。
“小蕊,洛行长去南岛那边了?”
“嗯,已经上任了。”
“你呢,最近监察部的工作顺利么?”
“还好,总行有您坐镇,谁也不敢轻易出乱子。”
陈霄鸣笑着点了点头,“呵呵,咱们共事的时间可不短了,有什么话就该直说,有问题咱们一起解决,你说对不?”
童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陈行,冷月和李倾涵的情况您了解么,两天没上班,但她们并没有在总行或者分行报备假期,只是见客户的话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嗯,我知道这个情况。”陈霄鸣回道。
“冷行长和李行长这突然没影了,电话也打不通,我本来想联系警方帮忙,但听人事主管说您吩咐先不把这事儿压下来”童蕊带着担忧和不解的神色说道。
陈霄鸣听童蕊说完,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放下笔起身来到落地窗前,用上帝的视角俯视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哎!”过了良久,陈霄鸣用轻叹打破沉默,“小蕊,你知道么,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中,有太多人身不由己的不停的更换着脸上的面具。为了权利,或者为了金钱,为了自己,或者为了家人,在某个特殊的时间,特定的地点,扮演一个连你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角色。”
“比如我,龙京银行的掌控者,有时候却不得不向无处不在的资本妥协。”
“比如你,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的时尚金领,却因为利益纠葛饱受胁迫。”
听到这,原本神色复杂的童蕊顿时娇躯巨颤,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陈霄鸣。
“我们都在妥协,为了生活妥协,为了未来妥协,但这种妥协并不可耻,它只是一种带着自我保护的求生方式。”
陈霄鸣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古天在监狱,冷月和李倾涵失踪,这些消息一旦扩散,龙京银行的人将陷入一种惶惶不安的恐惧中。”
“您您都知道?”童蕊的颤栗还未结束。
陈霄鸣神色凝重认真,“这件事儿太复杂,牵扯的人太多,这个时候让警察插手,没有任何好处。我要保证龙京的安稳,而且有人也不想我以她们上司的身份管这件事。小蕊,就当不知道,会有人去处理这件事,明白么?”
“我,明白了”童蕊轻轻点了点头,“可您怎么会知道我”
陈霄鸣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别多想,照常工作,照常生活!”
“好吧,那我去忙了,陈行。”
非常简短的对话,让童蕊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陈霄鸣眼前,但是在惶恐与不安中她又明白了后者的意思。
陈霄鸣亲手为童蕊披上了一件随时可以掀开的薄纱。
“喂?世宇啊”
“什么事儿,您说。”
“我感觉你该出面了,差不多得了,小姑娘娇嫩,哪经得起他们折腾。”
“我知道,但可能不太好整。”
“怎么了?”
“我大哥回来了!”
上午八点,帝都郊区某居民楼。
“吐口了么?”勇哥将一塑料袋早餐放到桌子上,随即朝队员问道。
“这崽子嘴挺硬,咋整都不吱声。”
“呵呵,我去看看。”勇哥笑了一下,抬腿就往里屋走去。
勇哥打开房门,看见满身血印的李腾佝偻在地上,身体一颤一颤的喘着粗气。
“都走到这步了,还逞啥能啊?”勇哥点了根烟儿,然后皱着眉轻声问道。
“”
“一个字儿不说,那就是没谈的可能呗?”
李腾转了下脖子,有点艰难的抬起头,嘴角还躺着殷红的鲜血,“呵呵,你们不是在战场混过么,就这点手段?我他妈住的房子,开的车,银行里的存款都是我大哥给的,你踹几脚,我就把他供出来,做几把啥梦呢?”
“小逼崽子人不大,倒挺能撒谎。”勇哥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之前着急,差点让你圈死。但这会儿不一样了,你祖宗八辈我都查明白儿的!”
“你说的那些都是你姐夫给你的吧?认识张扬没俩月吧,看来他答应给你不少,是不是觉着你能扛过去,出去了张扬还能捧你一把?”
李腾闻言一愣。
勇哥叼着烟拍了拍手,笑着继续说道,“行,你说得也没毛病,人家答应送你一场荣华富贵,那你死心站个立场也算仗义!但光用嘴说可不行,我得试试,你到底是个战士,还是个篮子。”
“你要干啥啊?”李腾皱眉问道,“抓我的人里面有警察,你敢整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