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争执。这不,晏清白祁正准备去给薛言回禀一些打探到的消息,走在道上便遇上了一回儿。
“这是在争什么呢?”晏清皱着眉盯着前方那一群莺莺燕燕,人人手里还扯着红的花的布。白祁伸头一瞧,立马停住脚,随即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晏清急忙拉住他,“诶诶诶,你干什么去,不去回禀郎君了?”
白祁狡猾一笑,拍掉晏清拉着自己的手,指着那堆娘子卖关子道“郎君那回禀何时都可以,眼下这个,却是个大麻烦。别怪兄弟我没有提醒你,趁这些女娘们还没看到你,赶紧跑吧。”
“至于嘛?”在沈家带了一个多月,晏清已经和沈家上下都熟稔了,沈鸢带的这些女娘们虽是欢脱放纵了些,但性格还是极好的,哪就有白祁说的那么恐怖?
白祁却不说破,只贼笑着“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你不跑,我可跑了。”说着一溜烟地就撒腿跑路了。
“诶诶!”晏清在后头呼他,白祁也不停脚,反倒是引起了那些女娘们的动静,对他招呼道“晏小郎君,你快来评评理。”
被人家招呼,晏清也不好不去。走近一瞧,才发现这些姑娘们在争些什么?
“晏小郎君你看,这碧色好看么?”一个小娘捧着块交枝葡萄纹玉碧绮发问。
“呃,挺好看的。”晏清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实诚回答。
“好什么好!”另一个小娘子手一伸,把那捧着碧色绮的侍女拦到身后,抱着匹银红地宝花锦挤到晏清面前,“晏小郎君看这个,这个比那个好!”
还没等晏清说话,被拦到后头的女娘已经大声反驳道“碧色好!碧色清爽,这大热的天瞧着就舒畅,谁人见了不叫声好?”
那抱锦的小娘也是个泼辣的,跟着叫道“红色好!红色亮眼,做成石榴裙往那街上一站,保准那些个郎君都挪不了眼!”
“街上的其他郎君与娘子何干?只要咱们薛郎君不挪眼就成。要我说像薛郎君这样的读书人就爱个高雅,选碧色准没错!”
“呔!咱们娘子正是夭桃秾李,柳娇花媚,碧色那里压的住娘子的姿容?若是寻常日子倒是好说,此等佳节好时日,何须这般寡淡素净?要我说,就石榴裙,准没错!”
“红裙亮眼是不错,可七月七这样的日子,多的是娘子穿石榴裙。到时候你穿红裙,她也穿红裙,到时候街上一片都是石榴裙,还怎么叫咱们娘子艳压群芳!”
听到这里晏清总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她们这是在争七夕那天沈娘子穿什么啊!
算算日子,没有几日便是七月七了,七夕佳节也确实是女子们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女娘们如此激动倒还情有可原。只是以晏清的直男脑袋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就为七夕那天穿什么有必要闹得如此不可开交吗?反正沈娘子生的好看,随便哪个颜色不都行?他瞧这俩娘子快和斗鸡似地掐起来了。
“哎呀哎呀,我说你俩都停一停,何必非要争红绿,我看这鹅黄就很好嘛。”此时又有个小娘子加入这场争辩,“绿的素净,红的俗气,那鹅黄正好嘛,娘子本就生的白,这鹅黄把娘子衬得愈发娇嫩了。”
然而立马又有女娘反对,“不行不行,鹅黄太稚气了。要我说还是丁香好,丁香淡雅又贵气,薛郎君见了一定喜欢。”
“不不不,还是碧色好!”
“红色好!”
“还是选鹅黄吧。”
“丁香丁香!”
“这湖蓝也不错啊……”
这红碧之争还没分出胜负,又陆续有其他小娘们代表其他颜色加入了混战,几个女人们叽叽喳喳吵作一团,险些把晏清的脑袋都吵炸了。
吵着吵着,女娘们突然枪头一转,齐刷刷地冲着晏清喊道“晏小郎君你来评评理!”那汹汹气势,顿时叫晏清两腿发软。要知道,面对曹党的追杀他可都没这么软过。
“嗯……要不就红色?”晏清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晏清话音刚落,那捧绮的小娘子怒气冲冲地叉腰道“好你个晏小郎,前两日你忙,也就我还惦记着给你留些好吃的,你竟不站在我这边!当真是没良心!”
晏清一听,又动摇了,“那,那选碧色吧……”
“晏小郎君理那小蹄子作甚,自个没理反倒以人情相要挟,忒个没脸。晏小郎君选红色,以后你的伙食姐姐我管了!”
“晏小郎君你瞧瞧这颜色……”
“晏小郎君……”
“晏小郎君……”
晏清这下是当真后悔刚刚没和白祁一起跑了,他提议道“要不,我去请郎君来评判?”
“不许去!”这回所有女娘们异口同声地反对了。
晏清就更摸不着头脑了,反正是最后都是要穿给小郎君看的嘛,这怎么就不行了。
有女娘看见晏清这幅不开窍的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都叫郎君知道了到时还怎么叫郎君眼前一亮嘛?不许去!”
晏清只觉头晕。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