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在薛言腰间围了一块长巾遮住他的隐私部位,陪着他进到内间。
浴池四四方方的,虽不是很大,但也算宽敞,足能容下两人共浴。此刻小浴池盈满了黄黑的药水,蒸腾着带有药香的水汽,看起来颇有几分诡异。
薛言走入小浴池,褐黄的药水没过他白皙的胸膛,温热的水浴舒展了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薛言靠在桶壁上闭目养神起来。
薛言下水后,沈鸢坐在浴池边陪了他一会。此刻见他闭目养神,便想让他安安静静地歇上一会,自己放轻脚步地退了出去。
“你若有事就喊我们,我们都坐在外头。”走之前她凑到薛言耳边嘱咐了一句。
薛言轻声地回复了一个“嗯。”
沈鸢不知道的是,薛言先前的舒适已经消失,一股酥麻感自他的脚心升腾起,节节攀升,如万蚁同噬,窜过每一寸骨骼。薛言暗吸了几口气,努力忍耐这种又麻又痒的感觉。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麻痒渐渐演变为一种疼胀,起初还算轻缓,可不过须臾便变得尖锐起来。薛言只觉得自己正在遭受车裂之刑,身体的每处骨骼都在被大力拉伸,就算下一秒他会身首异处也毫不怀疑。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困生断药时便有这样的反应。
薛言明白这种疼痛会有多么的磨人,爰爰就坐在他身边,他不愿她再替他担忧,只努力隐忍,面上不动声色。
沈鸢退出去他反倒是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能强撑到什么时候,爰爰心细,时间久了她必能看出不对来。
剔骨之痛如阵阵巨浪席卷而来,冲击地薛言已是意识模糊。
薛言握手成拳,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敢泄露出一丝声音。一炷香,贺老给的时间是一炷香。那么只要熬过这一炷香的时间就好了。
薛言疼的神志恍惚,也不知过来多久,突然听到用沈鸢略尖锐的声音喊道“怎么会这样?”
外头的香已经烧了三分之一,沈鸢还是有些不放心薛言,本想着悄悄进来看一眼,没想到薛言此刻是青筋暴起,脸色煞白,下唇也是血糊淋剌,看的沈鸢心中发颤。
薛言也没想到沈鸢会去而复返,心下苦笑,到底还是吓着她了。
沈鸢的动静惊动了外面一大批人,晏清白祁都忍不住冲了进来,傅叔尹叔也紧随其后。几个雁字倒是没有往里挤,里头空间就这么大,也挤不下这么多人。
沈鸢让贺老赶紧上前瞧瞧,贺老过来摸了薛言的脉,又捏了捏他身体的几处,平淡道“这是药物开始起效了,正常反应。”
“正常反应?”晏清见小郎君这个样子也是不淡定,惊声反问。
“他常年用药早就阻断了正常生长,如今开始清除毒素,他的身体就如堤坝卸闸,失了钳制,骨骼暴长自然是正常反应。”贺老解释,“我早说过想要根治必然是要吃些苦头的。”
“就没有方法减轻疼痛?”
“我已经是添了不少镇定止疼的药材,就连这浴汤也是。”贺老安慰地拍拍沈鸢的肩头,“我们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贺老看了眼木桶里的薛言,见他额角青筋毕露,双手紧扣木桶边缘也只是略略止住周身的颤抖,唇边的血珠一滴滴的滑落,也做了药汤的佐料,而那香也不过燃了三分之一。
最后贺老还是叹了口气提点道“多想想其他的事,注意力分散了,也就没有那么疼了。”
薛言只虚弱地略点了下头。
薛言已是恍恍惚惚,他隐约知道几人间还说了些话,但他此刻仿佛置身海底,那些话语隔着千层海浪,早被打支离破碎,听得并不清晰。
突然,周围又变得安静下来,不一会,薛言感到有人在轻轻抚摸自己的脸。
他努力撑起自己疲惫的眼皮,瞧见沈鸢已是身无寸缕,与他在浴池中坦诚相见。四周一片空寂,就连贺老也没了身影。
“傻子,怎么不出声呢?”沈鸢瞧他双目赤红,替他抹去唇边的鲜血,心疼道。
“你……怎么……进来了?”薛言说的断断续续。
“你都疼成这样了,我能当做没看到吗?”沈鸢捧着他的脸,进一步贴近,低语于唇边消失,“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沈鸢贴上薛言苍白的唇,温热的舌头舔过渗血的伤口,卷进一股铁锈味道。她主动地探进薛言的口腔,灼热地吻着他,试图在他身体里勾起另一股浪潮。
津液在两人口中交换、摩擦,翻滚出淡淡的甜味。
沈鸢亲了一会,又下滑到他的喉结处,追逐挑逗着他脖颈的突起。赤红的小舌舔过盈在他锁骨的水珠,在沈鸢口中泛开苦涩味道。她伸手摸上薛言的胸膛,温柔地揉搓着那肉色的乳珠儿,激地薛言昂头粗喘,胯间阳具也充血硬挺了起来。
“啾、啾……”沈鸢吮过他裸露在水面上的肌肤,一只手隐没在黄褐的汤水之下,捉住了顶在她小腹前的灼热。“嘶啊!”薛言低叹一声,沈鸢已经温柔地套弄起坚挺的柱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