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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ba毒(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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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低着头,泪流满面,看不清容貌,但薛言有几分熟悉。

    女子的哭声撕心裂肺,薛言情不自禁朝她走过去。

    似是听到他走近的动静,那女子终于抬起了头,浅褐黄色的眼瞳与他对视,正是沈鸢!

    “三郎,三郎,醒醒……”薛言倏地睁开眼,沈鸢白白净净的小脸就在他面前。

    沈鸢正准备上榻休息,见薛言睡的极不安稳,眉头紧皱,嘴中振振有词,怕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索性把他推醒。

    “怎么了?做梦魇着了?”沈鸢摸上他发愣的脸,明显还没有缓过来“没事,不好都只是梦而已。”

    薛言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搂着。

    沈鸢摸上他的后背,一下下温柔地顺着。“没事没事,都是梦。”

    “怎地这么晚才回来?”薛言趴在她的肩头,声音沉闷。

    “我在老怪那呆的有些久,想着你才刚睡下不久了,回来怕是要把你吵醒,不如等你睡的深一点,就去了一趟家庙。”她抬起头脸又亲了他俊俏的侧脸,安抚道“早知道你会做噩梦,还不如我早些回来呢。”

    薛言听到她去了家庙,心下又是一恸,更是紧搂着她不放手。

    “真被噩梦吓到了?”沈鸢难得见到他这般姿态,笑着啄了他一口,“没事,那都是假的。我这有个好消息呀,药引已经配好啦。”这也是她今晚一直逗留在老怪那的原因。

    对薛言来说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不过还有一个不是那么好的消息。”沈鸢话锋一转,“老怪说你从明天起就得扎针了,怕不怕?”

    薛言自是不怕,但他出口却是“你陪着我我就不怕。”

    “好呀。”沈鸢两眼一弯,应道“我陪着你呀。”

    第二日晚上贺老果然带了银针过来。

    他让薛言躺下,自己站在榻边在薛言身上落下一根又一根细长的银针。

    “可有酸胀之感?”贺老一边扎一边问薛言的感受。

    薛言摇摇头。

    贺老皱眉,又让他翻开手臂,在他的手臂内侧和手腕处扎了两针。

    “你来。”贺老喊道。

    沈鸢应声上前,在薛言的脐下三寸位置放了一个锥状的物什。

    沈鸢引蜡烛的火点燃那锥尖后,立刻将明火吹灭,尖头上火星的红光明明灭灭,随后便见一缕细烟自尖头升起,一股浓郁的香气也随之升腾。

    贺老继续往下落着针。不一会银针便密密麻麻扎了薛言全身,看得一旁的晏清头皮发紧。

    薛言起初还没有什么感觉,渐渐地,他觉得自己的丹田开始隐隐发热,似有团火焰慢慢燃起,迅速烧至奇经八脉,那热度灼烧得银针下的针眼处都阵阵发痒,即便沈鸢已提前叫人放了冰鉴也没挡住他浸出一身的汗。

    沈鸢在一旁也不敢松懈,紧盯着那逐渐燃尽成灰的香块,时不时拿汗巾替薛言抹去额上的汗水。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那药引燃尽,贺老也起了针。

    让薛言翻了个身,贺老同沈鸢再次分工,在薛言的背面依法炮制了一遍。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贺老拔掉了他身上所有的银针,薛言已是大汗淋漓。

    他呼出一口浊气,只觉得浑身轻松,好似洗经伐髓,说不出的畅快,再次被贺老的医术折服。

    贺老也没叫他再穿上衣服,药童捧了一碗漆黑的汤药过来。

    “喝了药,过一个时辰药浴。”贺老吩咐道。

    沈鸢在他身后垫了数个软垫让他靠着,扯过薄被遮住他的下半身,才让那小童上前。

    那碗药才从沈鸢面前晃过,她就已经忍不住皱起了眉。

    沈鸢的鼻子多灵敏啊,只闻这味她就已经知道,贺老这是换药了。

    汤药温度晾地刚刚好,薛言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沈鸢见他双目紧闭,倾身给他喂了口清水,顺势凑到他耳边悄咪咪地问“是何滋味?”

    薛言竟一时无言以对。

    是药哪有不苦的,可偏偏这药里还混了一丝甜,非但没有抵消那苦味,两种滋味相交只有一股说不出的恶心。

    他努力从那恶心味道中缓了过来,睁开眼平静无波地看了沈鸢一眼,沈鸢瞬即了然。

    她挺起身拿团扇挡住自己已经忍不住翘起的嘴角,两眼盈满笑意看向薛言,“郎君辛苦了。”

    薛言见她这模样,捏住她的一只手,轻挠掌心,“那教四娘一同品尝可好?”

    沈鸢轻啐他一口,“还是郎君自个享用吧。”

    在薛言喝药这会,沈家的侍女们提溜着沉重的木桶忙碌地进出着,褐黄的药汤源源不断地倒进汤池中,晏清白祁倒也搭了把手。

    一个时辰过后,沈鸢捋起袖子试了下水温,回头朝贺老点点头。

    多余的人手沈鸢也没留,无非就是白祁晏清,傅尹二叔和沈鸢最亲近的几人。

    贺老也是决计不能走的,他点了一炷香放在小案上用来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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