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美人的表态,不管是真情实意还是逢场作戏,都让秦三得意不已。
旁边的一些乐工们也在窃窃私语。
“这谁啊?”
“南风馆新晋的头牌,据说颇有些手段。”
“难怪最近秦三宠的厉害,可不正是对了他的胃口。”
周围人对秦三和这小倌的艳事谈的兴起,薛言却皱起了眉。
是他的错觉吗,这人看沈鸢的眼神可比看秦三要热切多了。
以玉晚香为席纠,行了几轮酒令,气氛逐渐达到顶点,不少宾客开始放浪形骸起来,脱去长衣外袍裸着上身与舞姬共舞。
这时雁六走了过来,在薛言面前摆了一个精致的小碗,“天气炎热,娘子让我们准备了观音豆腐消消暑,请郎君务必尝尝。”
薛言凑近一看,碗中浮着碧绿的几个方块,浸泡在清浅的汁水中显得晶莹剔透,让人联想到上好的翠石来,光是这碧色便给人一种清凉之感,如此吃食他未曾见过。
他又抬头看了一圈,发现不止宾客们的面前摆着一样的小碗,连助兴的歌舞乐伎都得了一份。不少宾客看到此物并不讶异,抬手便吃了一勺,发出满意的叹声。
看来这是江南特有的产物,薛言轻轻搅动一番,舀起一勺送到嘴边,还未入口便闻到一股清新的香味,透着阵阵凉意。
薛言尝过一口后不由舒了一口气,仿佛将体内的暑气都一吐而空。说是豆腐却并不太像豆腐的口感,这点心比豆腐弹牙,入口顺滑,配着兑了蔗浆的汁水去除了原有的苦涩味道,只留下草本特有的清香。尤其沈鸢更让人添了一味薄荷,一碗下肚,之前的燥热骚动动全消,倍感神清气爽。
唯独一人却是对着这碗“观音豆腐”眉头紧锁,一副苦大仇深。
张富恒没好气地瞪了沈鸢一眼,将那碗推得离自己更远了些。这沈四果然还是小心眼,这是记恨他上次乳酪浇樱桃那事呢。
又几壶酒下肚,张富恒有些醺醺然,他仿佛看到自己曾经的岁月。
商海如宦海,当年他也算年轻有为,不过而立便在广陵这商贾云集之地脱颖而出,成为数一数二的巨贾,让人倾羡不已,沈家与他只能算是不相上下。
想到这,张富恒又暗自瞪了沈鸢一眼,一阵牙痒。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不过短短数年,沈家便越过了张家,沈鸢成了广陵首富。若是寻常的青年才俊,张富恒未必会如现在这般心中不平,然这些年处处被一个臭丫头压一头叫他如何甘心!
似是想到什么,张富恒的脸上重新写满了愉悦,痛快地饮了一口酒。
这头张富恒不知沉溺在什么美好的幻想中,那头姚二衣衫不整,脸与脖子已喝地通红,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走到沈鸢面前,指了指薛言。
“沈四,你这小郎君倒是长的天香国色,只是不知他这身下的小鸡仔可能让你满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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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逼叨时间:
我本来想一章搞定的,结果字数太多,还没有打完,就先把一部分发上来了!看来初夜又得往后推一章了_(:з」∠)_这两章真的写的我要崩溃了,其实从年前就开始写了,可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不是我想要的那个感觉,于是又反复修改,删掉重写,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七遍了。本来是安排在春节发的,结果一来二去都快拖到五一了,真是万分抱歉。
今天正好和朋友讨论了剧情和人设,关于薛言我们有一些不一样的看法,那我们今天就来聊一聊薛言。
我朋友和我说薛言作为男主角是不是太没有存在感一点了,怎么什么都让沈鸢做了,觉得沈鸢一个人扛起了男主和女主的双重角色。关于这一点,我当初也考虑过,作为言情向的小说,男主的魅力至关重要,而目前沈鸢的形象非常鲜明了,薛言似乎除了漂亮可爱并没有过多的印象,是很明显的女强男弱。
对于这样的安排其实有过犹豫,但最后我还是按照了现在的格局来写。我说过这个文其实是一个古风练笔,我有意尝试不一样的写法。我虽然喜欢男强女强人设,但我不喜欢无缘无故的金手指,所以在前期铺垫上我花了很多心思。
朋友和我吐槽说薛言现在近乎是一个“小透明”,作为一个男主是不是太没用了一点。好吧,作为亲妈我必须要为自己的角色正名了,薛言现在的“小透明”才是正确和理智的做法。我说过薛言是被逼着南下的,他带的人本来就只有那么点,说到底北方才是他的根据地,他初到广陵连情况都没有摸清楚,后面还有追兵,所以是不可能有什么大动作的。
而且现在女强男弱的局面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广陵本来就是沈鸢的主场,薛言作为一个逃亡者最重要的是“忍”和“稳”。所以也是我一开始就要先突出沈鸢的原因。薛言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自己身上还有个“困生”影响他的身体,哪怕他再聪明也不可能立马在南方站稳脚跟。而他缺的那些东西沈鸢刚好都能替他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