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的雁五立马捂住了雁六的嘴,“那我们先去准备早膳了”这么说着拖着雁六走了。
“雁双,你说小六嘴碎的这毛病是该治治了,是吧?”沈鸢托腮笑眯眯地道。
雁双眉尾抽动,只能呵呵干笑应和,心里默默为雁六上了一炷香。
一切准备就绪的沈鸢和薛言简单用了早膳后便匆匆出门了,首要的事是先把薛言送回了云雨阁。
虽说是清醒了,但稍稍还是有些睡眠不足啊,沈鸢靠在马车后壁上假寐着。
一旁的薛言看到了,坐得更靠近她了些,伸手揽过她的肩,让她靠着自己。
果然早上要是能忍住就好了,薛言如是后悔着。
“我没睡着哦。”沈鸢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道。
薛言轻拍着她的后背,“还有一段距离,真的累就睡会吧。”
“现在睡过去的话要叫醒我可是很麻烦的哦,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薛言轻笑了下,“没关系啊,反正以后叫醒你的重任已经交给我了不是吗。”
“嘶”突然间薛言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沈鸢从他怀里抬起头问他。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手臂有些疼。”这种熟悉的感觉……
“是我压到了吗?”
薛言摇头,“就是突然间觉得有些疼,不是很严重,你继续睡吧。”
沈鸢正准备闭上眼睛,突然间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急速地推开车窗,对车夫嘱咐再走的快一些。
“怎么了?”薛言看她突然慌张的样子有些担心。
沈鸢一脸歉意地看向他,“抱歉,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她握紧了薛言的手,“药……还有的吧?”
薛言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神色有些复杂,“云雨阁的房间里有备份的。”
算算的确已经将近十二个时辰了,身体已经开始发出警告了。
清早的烟花之地相较于夜晚一扫夜晚的热闹喧哗,坊内四处可见紧闭的门,空旷的街道只能回荡着马蹄踩踏地面的“踢踏”声。此时正是坊内娘子和恩客好眠之时。
马车停在了云雨阁的后门,沈鸢随行的人前去叩门。
“谁啊?”过了一会,伴着包含困意的含糊男声,门缓缓被打开。
“沈、沈娘子!”正揉着眼睛的小杂役终于看清了门外的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假母已经醒了吗?”
“醒了醒了,我这就去通知假母。”
“不用了,昨天我已经找人通知过假母了,等会我自己去就行了,你继续回去睡也没关系。”沈鸢对着小杂役爽朗地笑道。
“那、那怎么好意思……”小杂役脸红着扭捏地说。
“咳咳。”站在沈鸢身后的薛言重重咳了两声,“好像……痛的更厉害了些。”
沈鸢紧张地一把拉过薛言,“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进门时与小杂役错身而过,薛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小杂役,微微皱了皱眉,将沈鸢的手攥地更紧了些。
小杂役莫名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挠了挠头,今天早上也不算冷吧?话说沈娘子身后的是谁啊?
薛言他们所住的地方是云雨阁最后一进的院落,拐了几个弯后便找到了。
沈鸢替正在服药的薛言倒了一杯水,“痛的厉害吗?”
薛言接过水杯摇了摇头,只是手脚已经开始发麻,全身的骨头仿佛被蚂蚁啃噬。
沈鸢凑过身摸了摸他的脸,只要再忍几天,再忍几天,他就可以摆脱这种痛苦了。
“话说刚才你完全没被认出来呢。”沈鸢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刚刚那个小杂役看他完全是一副陌生人的模样,是该夸他平时的伪装无懈可击吗?
沈鸢却从心底不由生出一股同情来。
殊不知沈鸢下意识把她心底所想喃喃出声了,薛言对上她那中略带促狭的纠结表情,伸手就要捏她的鼻子。
“嗯……我错了”沈鸢一边往后躲一边举手投降。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突然被拍开,“郎君!”。
“郎君昨日一夜未回,吾等心急如焚。”
“昨天张家派人来找过郎君,大半夜才走,可是身份暴露了?”
两位稍年长的汉子围绕着薛言担忧地说个不停,忽略了屋里除了他们外还有一人。
只有一位模样清秀的青年发现了沈鸢的存在,轻咳了两声提醒。
确认薛言无虞的两个大汉终于回过神来发现房里还坐了一个人,不由地紧张地互相看了眼。刚刚他们提到了郎君的身份,不会因此暴露了吧。
正当几人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圆回刚刚出现的纰漏,沈鸢却直接开口问薛言“你的人?”
薛言点头。
这回三人更懵了。
沈鸢见状索性开门见山,“三位也不必费尽心思往回兜了,薛言到底是什么人我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