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时而会黛眉轻蹙,拿沾了朱砂的笔写点什么,认真近乎严肃,哪里是个嘻笑打闹混不吝的小人儿。
或许此刻这番认真的模样才是她真正的样子,薛言如是想着。
他还发现她不像之前那般看的快了,手指在空中不断飞舞,但手下却空无一物。
薛言仔细盯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她这动作约莫是在打算盘!
只有雁六才明白,自家娘子精通数算,账目一过眼便知结果,这“打算盘”正是她累极时惯有的小动作,眼下正心疼不已。
雁六此刻正背对着薛言低声劝说沈鸢,
“夜深了,娘子快去休息吧”
沈鸢摇摇头,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坚持道“你先去睡吧,我这还有一些,得再看看。我瞧着有几处不妥,拿笔标了,你明日让人带了账本去几位管事处问问是怎么回事。”
“娘子……”
“嘘!”沈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莫要吵醒郎君。”随即又挥挥手让她下去休息。
薛言看到这哪能不明白,沈家在外有多风光,背地里就需要她成倍的付出。
心疼,忍不住的心疼;怜惜,止不住的怜惜。
只是薛言尚未知晓,对一个女子心有怜惜正是沦陷的号角。
雁六拗不过沈鸢正欲退出时,转身却见薛言立在那,忍不住惊呼出声,吓得沈鸢也扭头一看。
薛言朝他们走过去,“抱歉,吓到你们了。”
“可是吵到你了?”
薛言摇摇头,走到沈鸢身边坐下,“你不来,我睡不着。”
“左不过睡不着,不如陪着你。”不等沈鸢开口再叫他先睡,他就开口堵死了后路。
雁六是最乐见其成的,“我去厨房给郎君和娘子拿些吃食”便机灵地退了出去。
用了些点心,一旁又有薛言帮衬着,沈鸢的进度倒是比刚才快了些许。
然而等到全部完成时已是将近丑时了。
沈鸢将账本交给雁六,嘱咐明日的一些事宜,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薛言见她累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朝床走去。
雁六捂着嘴识趣地告退,果然还是家里有个懂得心疼人的郎君好啊!
薛言把她抱起后,沈鸢倒在他的臂弯里立刻就睡熟了,把她塞进被窝时也只是发出轻微的两声哼哼。
他在一旁躺下后清晰地瞧见了她眼下淡淡的青色,曲起手指刮了刮那抹青,悄声道,“辛苦了。”
沈鸢睡觉是个不老实的,才躺下没多会便哼唧哼唧地朝外拱,幸好薛言让她睡在了里面,不然真担心她会睡出床外。
沈鸢拱到薛言身边便拱不动了,伸了胳膊扒着薛言,脑袋在他怀里蹭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就彻底睡死了过去,惹得薛言发出一阵低笑。
他亲了亲沈鸢的发顶,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搂着她哄了句“睡吧”,这才闭上眼,相继进入梦乡。
薛言知道沈鸢的睡相不是很好,却未料到她的睡相会如此不好!
他早上是被热醒的,睁眼时沈鸢正像个八爪鱼一样,近乎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被缠地紧了就算了,可沈鸢却是个磨人的妖精,睡觉怕热偏生不爱穿小衣!
她的寝衣早就被她睡得歪歪扭扭,领口敞开大半,昨晚被他好好爱抚了一顿的小白兔已经跑出了一只,睁着顶端的红眼朝他问好。
而她的小手也不安分,直接伸进了他的衣领,盖在了他的胸前。
昨晚挂在他腰间的修长白腿此刻正调皮地从衣摆下跑出,正压在他的一条大腿上,卡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晨起的男人是最经不得刺激的,更何况薛言正直血气方刚的时候,一大早便被这活色生香刺激地下身充血,隐隐透了些疼。
可沈鸢昨晚睡得迟,他也不忍心为了一时的欲望把她闹醒,只能小心翼翼地搬动她,让她稍稍远离自己,好平复情潮。
但沈鸢似乎不满他的骚扰,反而抱他更紧了些,原本只压在他大腿的玉腿,此刻跨过了他的腰,她的秘处正对着他高昂的玉柄。两人相贴是如此亲近,只要他解了裤头,在她臀上稍加施力,自己便能冲进那女儿家的销魂地,为所欲为。
这样的姿势让薛言更加难耐,颇有些作茧自缚,而沈鸢也似乎有转醒的趋势。
她隐约察觉掌心下有个硬物的凸起,小小的,圆圆的,硌着她了。她闭着眼拂过它,想把它拂落,但它似乎天生就是生长在那,因为沈鸢的动作反而愈发大了起来,这让她很不满意。
沈鸢又用手了指头,或夹,或扯,非要弄掉它不可。弄地薛言的乳尖既是酥麻又带着疼痛,若不是见她依然闭着眼不清醒,他当真以为她是故意。
上面抓着,下面蹭着,最后薛言被逼的低吼了一声,捉住她捣乱的小手,扣着她的后脑深吻起来。
沈鸢本就不清醒,这下被亲的更迷糊了,她渐渐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像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