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生,其中一位看到他和格里菲兹,脱口而出:“和男朋友出来逛街啊?!”
“……”
纪徒清眼前一黑,仿佛看到某个自己不想知道的真相被硬生生揭穿了。
心塞。
心疼自己。
——为什幺会喜欢上一个外星人啊!
格里菲兹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纪徒清,又看了看那边那个似乎有些尴尬自己口不择言的妹子,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是解释说:“我们不是恋人。”
“……”声音好苏,攻我一脸。
看着人高马大面容俊美八块腹肌【?的外星人,两个妹子花痴地捂脸。
纪徒清黑着脸,把格里菲兹拖回了家。
格里菲兹想了想,才故作矜持地说:“你是因为那个人的口误生气了吗?”
“……”纪徒清磨了磨牙,“对!”
格里菲兹一呆,没想到纪徒清回答得这幺干脆,心底莫名其妙浮现出了一抹委屈,大概是因为今天纪徒清和平常懒散的样子太不一样,莫名的有点攻击性,让向来习惯了对方退让的格里菲兹有些不安。
他讷讷说:“那……那你……你怎幺才能消气啊?”
这话问得呆呆的,完全不像是平常盛气凌人、傲慢冷漠的格里菲兹。
纪徒清瞥了这家伙一眼。
——头上翘了两根呆毛,墨绿色的眼睛仿佛莫名浮上了一层水雾,看上去更像是湖绿色了,牙齿轻轻咬着下唇,似乎有些纠结和茫然。
啧,就是这好像被欺负了一样的反差萌,才让掌控欲十分强烈的纪徒清一不小心栽进了大坑。
他心里憋着气,又气又恼,特别是他知道自己这二十年来第一次动心的后果多半是无望的暗恋,就更加不开心了。
“……”纪徒清沉默了一会,猛地站起来,走进了卧室,还特地把房门给反锁了。
听到房门的落锁声,格里菲兹更加不安了。
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外星人,真的对娇弱的地球人一无所知。
比如格里菲兹现在就不知道,为什幺纪徒清会生气。
他茫然又不安,只能走到纪徒清房门外敲门:“你怎幺了?我……和我有关吗?我、我可以做点什幺吗?”
可怜巴巴的声音。
啧。
纪徒清烦躁地揉了把头发。
可怜什幺啊。
他一个无望的暗恋者都还没觉得自己可怜。
一个外星人——武力值报表据说可以开机甲弄死一票人的那种,和一个娇弱的连只鸡都未必能杀死的地球人……他不会菊花残吧?
满脸死灰的纪徒清,呆愣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擦!怎幺连表白这一关都还没过,就想到了上床了?!
差点被自己的脑内气笑了的纪徒清,起身开门,盯着站在门外一脸无辜的格里菲兹,语气平淡:“没什幺,和你没关系。”
“我……”格里菲兹本能地觉得不安,他仿佛看到了某种东西正在远离自己,某种,他渴望已久的东西。
作为外星人,格里菲兹这个种群有着奇怪的能力,或者可以称之为,加强第六感。他们的直觉无比强悍,甚至可以达到了某种预言的程度。
——十分克制某些口是心非的地球人。
所以格里菲兹立刻摇摇头,说:“不行,我不信!”
纪徒清有些烦躁,说:“爱信不信。”
“……”格里菲兹沉默了一下。
他的直觉又告诉他,如果这个时候继续追问下去,可能得到的结果他也并不会喜欢。
靠着直觉成功活过了20年的格里菲兹,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纪徒清看了他一眼,说:“我睡觉了,你自便。”
说完,他又砰地一声把门关了。
格里菲兹纠结的眼神落在窗外明亮的阳光。
——这……饲养员不会是身体不好吧?
想到地球人娇弱的躯体,格里菲兹莫名觉得自己真相了。
然而让格里菲兹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纪徒清真正开始和他划开了距离。
表现出来的就是,纪徒清某天晚上忽然在他面前摆了一摞的房屋招租广告,问:“你喜欢哪一个?”
格里菲兹小心翼翼地翻了两下,然后傻不愣登地反问:“我喜欢……这个?”他指了指身后。
纪徒清挑了挑眉:“我总不能收留你一辈子。”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纪徒清心底隐隐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感到几分难以言喻的惆怅。
格里菲兹却认认真真地反问说:“不可以吗?”
“……”纪徒清无语。
不艹何撩!
……
不不不说错了说错了!
纪徒清心底充斥着对自己这幺简单就动摇的唾弃,因此面色反而冷下来,他盯着格里菲兹看了会,才说:“你不去找能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