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伍僵硬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
“哥哥怎么知道的?”秋涟怀疑地望着余伍,她总觉得哥哥瞒了自己许多事,可又说不上是什么。
余伍刚才为掩饰,情急之下说漏嘴,听到秋涟问,更是紧张“我,我听田管事说的……前两日我去市集买东西见着他,我就问了。”
田管事说的,那多半是没错,余秋涟松下一口气,她这些日子都不太走动,怕万一顾孟来,找她不见人。
余伍道的事确是真的,不过不是由田管事说给余伍,而是听顾孟亲口讲的,他走前几日在余伍这儿歇过。
顾孟虽然床上风流无忌,但对待正事严苛认真。什么时候玩,什么时候做事,他一向分得清。这次生意不小,需要提前些准备,故和余伍闹过一宿,顾孟之后就没再来了。
余伍在秋涟那儿呆了一会,安抚好妹妹,回家拿上农具下了田。
早春时节,家家户户都忙起来。趁顾孟出去这些日子他得抓些紧,把活干掉,不然等人回来,又被折腾的既没时间也没Jing力做。
相比余伍的忙碌,顾孟那里亦不清闲。渝州的生意他父亲在世时就有所接触,却碍于不是本地商户,始终无法扩大,他这一次来说是为谈之前合作,然目的远不止于此。交际往来间,顾孟一边要利用积攒下的人脉发展新生意,一边还要堤防些所谓的“朋友”给自己下圈使绊,劳心劳力。
……
“老二怎么不喝了?莫不是看不上?”边上的年轻男人左拥右抱,还不忘招呼顾孟一起。“要不喊上王兄张兄咱们去临仙楼转转?”
“好啊,我可听说临仙楼又来了新美人,有几个还是雏儿。”顾孟没答,被另一侧的李贤抢了先。
“雏儿哪里好,没有通事儿的伺候得舒服。月儿说是不是?”坐在最右的韩玉也跟着凑热闹,搂过一旁倒酒的黄衫女子亲了一口。
“呸!你就不配穿新鞋,跟你没得说!”李贤佯装不屑地回,惹得众人大笑。
几人父辈是朋友,从小便认识,顾孟每年会随父亲来渝州,他们虽不时常见面,但年龄相仿,又同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玩得到一起去。
“我说老二这是怎么了,这次来可不像往常啊,连凤儿也没叫,那妮子挂念你得紧呢!”提议去临仙楼的那个年轻人叫周钦,今儿这局是他撺的,目的为帮顾孟牵线,刚刚说的王兄张兄,在渝州可都家底丰厚。
“小弟喝多了犯晕,大家喝得尽兴便好,别为我再跑一趟,临仙楼明晚去,我来请。”顾孟自然不会辜负周钦的好意。“王兄张兄,明儿一定赏脸。”
“哈哈,好说好说,顾兄大方,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张王二人对视一眼,笑着回答。顾家在邻县是大户,若有机会合伙是好事,如今顾孟自己找上他们,没人会嫌钱赚得多。
“你会喝醉?咱哥几个你可是最能喝的。哈哈,你该不会是有心上人,要为人家守身吧?”李贤笑嘻嘻凑过来小声说,他年纪最小,开起玩笑不顾忌。
心上人?听到李贤的话,顾孟嗤了一声,人倒是挺多,可还没遇着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不过……
脑海里倏地闪现出某个人憨实的脸,笑的,哭的,羞涩的,yIn荡的……顾孟一惊,骤然反应过来,他竟然想到了余伍。
李贤只是随口一问,并无深究的意思,见顾孟不说话也就算了,转身抱着女人继续玩闹。
顾孟脸色难看地坐在桌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全然忘记自己刚说头晕。幸好大家都选中了合心意的美人,没人在意他。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近几天的确没有召过女子作陪。他全当自己是应酬太累,从没想过为谁守身这种荒唐事。
没错,顾孟定下神,约莫这几日太费心,没Jing力顾其他。真论起,他外面情人一个比一个娇艳,家中妾室更加姿色出众,怎么会在意个男人,还是粗俗的下等佃农。那蠢汉胆小窝囊,除去皮rou结实耐Cao,毫无长处。难道能Cao出瘾来不成?可笑,他要睡一个爱一个,顾家内宅早该住满了。
像是为证明,顾孟挥手喊来鸨母,扔下一锭银子“把莺儿叫来。”
鸨母乐呵呵收了上楼去叫人,不一会儿就带下个貌美女子。莺儿不算楼里最漂亮的,却温柔可人,顾孟每回到渝州,都会找她。
“爷!”一双形若桃花的美目中溢满惊喜,眼尾微微上扬,勾人心魄。人如其名,莺儿的嗓音是一绝,一声爷喊得婉转动听,还带着两分娇嗲。
她轻扭腰肢走来,柔若无骨地依住顾孟。“爷大半年没来渝州,还以为爷把莺儿忘了。”
“莺儿这么美怎么会忘。”顾孟手搭在美人腰间摩挲,心不在焉地调笑。
酒喝差不多,厅里的人也渐渐散去,几位大少喝得满面红光,跌跌撞撞地拥着姑娘往房中带。
莺儿乖巧地靠在顾孟肩上,又斟满一杯酒“夜深了,莺儿扶您上去歇息吧。”
“春,春宵一刻值千金……三哥,可别让美人等急了……”李贤怀抱个娇小